沒心肝的女人,所以他再次低首逼著自己看奏章。
奈何無論如何努力,都一字未看進去。微怒,扔下狼毫,豁然起身踏步門前,負手走出了御書房,立於殿前走廊,任北風在他身邊呼嘯而去,吹得龍袍簌簌作響。
床上,早已睡熟的上官容哪知帝王早已不在身邊,只沉溺於自己的隆寵,竟能得到皇上的準允在御書房上的龍床上過夜,因而就算是天踏下來她怕是也不予理會。
而云軒則站在風中眺望著昭華殿通明的燈火,心中被思念啃蝕得幾欲憔悴。。。。。。
多久沒有抱著他的若兒入眠了?雲軒心頭的酸澀突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來,重重的揉了揉額頭,掩藏住眼底的一絲傷,斂眉轉身再次走進御書房,繼續面對著一個討厭的女人和一案子的奏章。
55救與不救
第二日,日上三杆,雲軒身後跟著數十名黃衣錦帶的御醫與手捧上百種珍貴藥材的許公公,匆匆趕往昭華宮方向,路過之處,宮卑紛紛避讓跪地行禮,後宮內的妃嬪們也紛紛跟著皇上的腳步趕到了東宮御花園處。
今日早朝剛散,昭華宮守衛便神色異常的在千河湖將正與淑妃上官容賞景的雲軒攔下,差點被搬了腦袋,好在皇上聽說貴妃大病後,急匆匆的趕去了昭華宮,而並未理會於他。
雲軒大步跨進昭華宮前殿,便直奔若離寢室,命太醫用紅線診脈。
雲軒看著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若離,心頓時被揪緊,一手握住若離冰冷蒼白的素手,眉頭擰緊,眼中盡是不捨與憐惜,道:“若兒,怎麼病了?”
若離輕搖了搖頭,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卻虛弱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只用蒼白無力的聲音說道:“臣妾沒事。”
雲軒眉頭擰得更加深沉,他握著若離的手加重了些須力道,撫著她白皙無血色的面容,嘴唇顫動了幾下,終究沒有發出聲音,但那雙因著急而佈滿血絲的雙眼卻滿是心疼與傷痛,仿若是恨不得帶其受罪的一般。
若離閉上雙眼不去看他那雙悲傷的眸子,只是沙啞而無力的道:“臣妾睏乏,請皇上放開臣妾。”
她已經歷了太多的悲傷,無法再承受這樣他眼中的憐惜,所以,她只能閉目而不見,封閉心門細細思量自己的曾經過往。
雲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終究依著若離的意思,不忍心的放開了她的手,命令許公公取了小暖爐放置在若離床鋪上,連文華殿的龍鼎暖爐都取到了這裡,然香木為若離取暖。
御醫拈著紅繩緊擰眉頭,幾次想開口卻又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最後在雲軒薄怒的眸子中只能顫抖跪地道:“皇上,貴妃身子虛弱,又感染風寒。。。。。。”
“那你還不開藥?”雲軒打斷了御的話,隱怒道:“一群庸臣,為貴妃把脈也須如此之久?”
數名御醫紛紛低首,無人敢應聲,然跪下地上的正是資格最老的御醫管管事,他低首沉思半晌,又不敢冒然開藥,就結巴道:“皇上,臣聽聞國師醫術精湛,不如。。。。。。”
那老臣話還未講完,就聽雲軒憤然道:“當真是庸臣,滾出去。”,說完,竟站起身重重的踢了一那老管事一腳,面容鐵青駭人。
數名御醫個個臉色倉皇,紛紛上前扶起老管事顫聲告退,匆匆離去。然雲軒又冷然的揮退所有宮卑,面色凝重的坐於若離的床前。
“若兒可願意讓國師診治?”許久之後,雲軒竟帶怒的問出了這一句。
若離在心中嘆息,只是蒼然道:“臣妾的命拿捏在皇上的手中,若皇上願意請國師便請,若皇上不願意請,那臣妾又能如何?”,說完,就覺心頭一悶,一股血腥之色侵上了喉間。
怎會如此?若離心驚,想來昨日她也只是用內力震開雲延的糾纏而已,雖會傷及自己,但也不至於如此嚴重。
而剛才她也從御醫的眼中看到了恐慌,輕按住自己的心脈,竟發現脈象雜亂無章,緩急無續,難道這副身體也要。。。。。。呵,上天當真待她不薄,竟然兩世為人都要死於十七歲。
難道這就是天命?佛陀讓她穿越琉璃佛界與地獄三途河的目的就是要她再一次含恨而去嗎?若離的心,頓時涼透。。。。。。
雲軒用一雙滿含憤怒的雙眸凝視著若離,仿若要將她燒成灰燼一般,但卻在察覺到若離臉色閃過絕望神情之時怔住,一股無邊的恐慌頓時襲滿心懷,身體一僵,忙俯下身子道:“若兒,你覺得如何?”
若離冷然的搖了搖頭,忽而笑了起來,蒼白的面容帶著絕色的美,她強坐起身,看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