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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過了一會赫勒又說:“這兒有一大串被判刑的王子,但是都沒寫名字。你估計這裡面有考卡爾西亞王子嗎?”

“肯定有!”女伯爵說,“這個時間是不是剛好吻合?”

“確實如此,”赫勒說,“這就得到證實了!”兩人都高興得大笑起來。

我暗自竊笑。真是個了不起的特工。如果他的思維水平僅至於此的話,我真慶幸自己不必像他那樣在艦橋上走來走去的。

我離開了他們,回到我藏身的小髒屋裡躺下,傻呼呼地想著,不久就能擺脫克拉克女伯爵了!

第二章

一道光柱照到我臉上。“格里斯長官!該出發了。”

我呻吟了一聲,在臭哄哄的垃圾裡翻了個身,同時看了看錶。怎麼,離天亮還有半小時?

“該出發了。”警衛又催道。

我翻騰了半天,最後在一堆吃剩的食物下面找到了帽子,就連滾帶爬地隨他出門來到我自己的房間。

這地方到處都有人在走動,聲音嘈雜得很,滿地都放著箱盒之類的東西。這兒的衛隊通常分成兩班值勤,每班有7個人,值勤12小時,但現在在場的不止7個人。

斯內爾茲橫跨在一把椅子上,手裡舉著一罐飲料指揮他的下屬忙來忙去。他們在把這地方的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還大聲說笑。

赫勒正在捆一個包裹。他穿著一身白底紅條的賽車服,腦後掛了一頂一般是墊襯在頭盔下面的有舌紅帽,看上去又整潔又精神。他為什麼那麼早幹這個?

他見我進來就拿了罐飲料走過來遞給我,忍不住地笑起來。難道他是在笑我睡眼惺鬆的可笑模樣?

他用帶有濃重的弗吉尼亞口音的英語說:“我的名字叫羅弗。有一條叫喬治的狗。”

他說錯了。

我耐心地糾正他:“是‘我的名字叫喬治’,那條狗的名字才叫羅弗。”

不知為什麼他大笑起來。我想就這麼開懷大笑是不是太早了點?

斯內爾茲對我說:“這屋子你還用不用?要是不用的話,我們就替你把東西打包。”

我還用不用這間屋子?我一般總是在斯皮提歐斯放上一些私人用品,以備不時之需。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包。我突然想起來,我將很多年不用這間屋子了。實際上我再也不想看到斯皮提歐斯了!

“替他把東西收拾起來。”斯內爾茲對他的手下命令道。

我們在這兒只呆了那麼短的時間居然能存起那麼多的東西,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食品櫃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床上換了鋪蓋,還有浴巾……

赫勒拔下有線電視上的連線線,一個警衛接過來把它放到一個盒子裡。“收拾起來,搬出去呦!”赫勒說。所有的警衛都大笑起來,然後加緊忙碌。我開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笑,後來才明白赫勒說的話是一首歌開頭的歌詞,歌名叫《飛向太空,嚯!》。

從醒來直到現在,我才第一次感受到內心的喜悅。難道我們真的就要上路了?我喝完最後一點飲料然後停住了。等一等,他為什麼要搬有線電視?這東西帶到地球上也沒用。他是不是已經溫柔地跟他的女伯爵小乖乖再見過了?肯定沒有。警衛為什麼在聽到那首古老的太空人歌曲的歌詞時要笑?他們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赫勒的神態是不是有點神秘兮兮的?在“機構”長期服役能教人學會觀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細節。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他們現在把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完了,又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推車上,很快連人帶包都上了隧道快速車。

我在車上是個幾乎被遺忘的人,直到過關卡時才會有人想起我,而每次總是赫勒大拇指一翹指指我,我就忙著出示命令和我的身份牌。哨兵們也感到很奇怪:一個身穿賽車服的人,不管是在斯皮提歐斯還是在耐力營,都是很招眼的。赫勒連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他要是受過訓練的話,就會穿上一身破舊的衣服,與周圍的環境更協調一些,這樣就不會像座燈塔一樣那麼顯眼!而他居然還給哨兵們遞菸捲,跟他們握手,還跟他們說再見。他們也不是什麼好哨兵:他們對他又是笑又是說笑話。幹諜報的人根本就不能讓人記住自己!這傢伙要是執行這次使命連兩分鐘也活不了——要是他真的就此出發的話。我對此深表懷疑。

我們終於到達位於耐力營的起飛區,我的太空車就停在那兒。我的駕駛員顯然事先已經得到通知,他和我們的警衛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樣。他對赫勒咧嘴一笑,雙臂交叉敬了個禮。現在天剛破曉,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