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說,“我現在再重申一遍。那些被挑選出來送到這兒訓練的人,來時並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他們也搞不清楚他們究竟在哪兒。不管怎麼說,我可以對每個人進行催眠暗示療法,如果有人問起他們到過什麼地方,他們也回答不出來。把他們的舌頭割掉毫無道理,也太殘忍了,同時也增加了訓練難度。”
副指揮官呻吟了一聲。
“所以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克拉克女伯爵繼續說,“以前我一直試圖這麼做,現在這是最終的決定。如果你們再給我送來受到殘害的人我就拒絕訓練他們,同時這也將是你們訓練表演計劃的終止。”
那幾個軍官不安地動來動去,心裡很緊張,眼睛盯著她正倚著的掃帚柄。要是她使起性子,她可以把他們都穿在上面,想躲也躲不了。
副指揮官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將是第一個被穿在上面的。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現在也只好投降了。他一隻手舉成防衛性的姿勢。“好吧,就照你說的辦。”
她挺開心地笑笑。難道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克拉克女伯爵居然會笑?
副指揮官和他的部下退了出去,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地說話,還不停地回頭看看女伯爵,顯然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克拉克女伯爵掃起一堆雜物倒在一個盒子裡,又把盒子順著梯子推下去,嘴裡還哼著歌!歌沒詞,大概是什麼民謠小調。
她的手下乾得很快,眼看就要幹完了。他們一邊快速清理,一邊不斷拿眼瞟她,對她身上發生的變化感到恐懼。
我自己被嚇壞了,不敢貿然走近她。我懷疑她的腦袋瓜轉筋了。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會有什麼舉動,就像卡巴爾人常說的:“麻虎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它們的利齒。”
說實話,雖然我手頭有急事也不敢接近她。
她的手下已經差不多幹完了,我往牆邊溜了溜,這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輕快地向我走過來。“哦,索爾頓,”她說,“很高興見到你!”並對我愉快地一笑。
克拉克女伯爵的笑可把我嚇壞了。靠近牆角的地方放了一把大大的新椅子,上面放了個座墊,上方有一個新的發光碟,靠前一點又有一張矮桌子和一把配套的椅子。好一個小安樂窩!我無意中碰到大椅子,就突然坐在上面。
她回過頭面對全屋,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那40多個人急忙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我想,”克拉克女伯爵說,“今天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你們都幹得不錯。我看你們都出了汗,現在都回去洗衣服、洗澡。由於你們今天半夜就起床了,”她頓了一下,愉快地微笑著,“今天就放假了!”
你要是向他們投一顆炸彈也許能取得這樣的效果。這種事在斯皮提歐斯的現代史上從未發生過。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門口是不是有行刑隊等著,最後又看著她。他們都在克拉克女伯爵手下幹了幾年,他們實在搞不懂。她輕輕地笑了。“好了,跑吧!”恐懼中他們爭先恐後地向門口跑去,消失在門外。
她回過身向我走過來,剛走到半路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兩眼直冒火!
我就知道,這種變化不會長久的,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克拉克女伯爵!我振作起來準備受她一擊。
她的手像吊鉤一樣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從椅子上拖起來甩到一邊。
接著她又幹了一件傻事。她摘下頭巾把我坐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擦試一下,好像被我弄髒了似的!
她嚴厲地看著我。“這不是你的座位!”她揮手指著兩張椅子和那張桌子說,“這是為杰特羅專設的!”
然後她又緩和下來,把桌子的位置略微作了調整,把桌上的幾本書和一臺語言學習機放好,最後又拍拍那張大椅子。
她又向我走過來時顯得挺溫和,但我從她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來她在考慮什麼事。
“我剛想起來,索爾頓,你也要回到‘布利托—行3’去。你是杰特羅的管理人,是嗎?”
這一點她應該知道,因為是我在為赫勒安排語言課並替他安排預約。我嘟噥著說是的。
“那麼你全權負責為他執行的什麼使命作準備?”
我點點頭。
她笑了。她長著非常漂亮的白牙齒,而我也很清楚。儘管我想躲開,她還是輕輕地握著我的胳膊把我領到一張長凳前讓我坐下。
“你需要溫習一下語言課。”她說。
我壯起膽想告訴她我的英語、義大利語、土耳其語和其它六七種語言都相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