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好,如果下雨,路就更難走了。”
隨後他又指了指身後那幾輛吉普:“我們一共五輛車,每輛有六位同志,加上你們這輛一共六輛,我們兩輛車一路,為了保險起見,三隊人馬分三條路線進去,最後在野象谷的大村子裡集中。阿紫就跟你們的車吧。”
說完,他將一部步話機交給了阿紫,又說道:“我的車跟你們的車一路,其餘四輛會自行進山,我們現在來對一下時間。”
幾個人都各自拿出手表或者手機核對了一下——上午九點十八分。
“你們的車跟在我的車後面,步話機理論距離50公里,有效清晰接聽的距離10公里內,上面都有衛星定位裝置,請放心不會走散的。對了,如果你們也有步話機,也可以跟我們的連上,頻率是兆赫。”
王連長交代完便跟我們揮了揮手轉身向前面的車輛走去,阿紫便跟著我們進了車。
阿虎阿豹照例坐在了前排,我們則將後面的兩排座位全部摺疊攤平之後留出了一個較大的空間,四個人左右兩兩並肩對坐,還能放下一大堆行李。至於那些大件的帳篷油桶之類則全部放在了頂架之上。
“好叻,同志們,那咱就正式出發啦!”阿虎啟動了車輛,吼了這麼一嗓子,聽起來倒更像是去野外旅行一般的興奮。
車沿著高速,一路跟著前方的吉普在烈日下疾駛,阿虎開啟了音樂播放著泰國流行歌曲,我見那後視鏡上還掛著大大小小的一堆佛牌,想來必定是他們兄弟倆從泰國帶來的護身符,上次接機夜行的車上,記得好像也有掛著一兩塊,但這次的數量卻是明顯增加了不少,一大串叮叮噹噹的,足有十來塊之多。而在駕駛座頂的天花板上也貼了不少南傳佛教的畫像符文之類,可見他們對這次的出行,其實是非常謹慎的。
金髮財和李佑吾並排靠在車子左側,我和阿紫在右側並坐。胖子居然聾拉著腦袋開始打起了瞌睡,李佑吾依舊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端坐在我的正對面。
我忽然想到李佑吾昨晚的提示,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睜眼閉眼,便先向他聳了聳眉毛,見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便知他已見到我的表情,於是又用眼神瞄了瞄邊上的阿紫,暗示他是否還聞到了昨晚的怪味。
我見李佑吾的鼻翼有輕微的翕張了兩次,隨即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搖頭的幅度相當之小,若不是仔細盯著看,別人是無法發現異樣的。但我已經明白,今天他並沒有昨晚的異感,心中便放下了擔憂,但轉而一想,那難道是王連長身上有什麼問題?
於是我便假裝閒聊地問道:“阿紫,這王連長你之前見過嗎?和你阿舅關係如何?”
阿紫對我的問題倒也沒顯得有太多防備,摘下了墨鏡掛在胸前領口上,回道:“我是這次來瑞麗第一次見到的,跟我阿舅關係應該很不錯,我聽他們電話裡的聊天很是親近,老是嘻嘻哈哈的說笑來著,應該是很鐵的那種老戰友吧。”
“哦~那你覺得他為人還靠得住?”我又轉過頭看著阿紫。
她對我這個問題倒像是不太明白的意思,看著我問:“靠得住?你指什麼?”
“哦,我的意思就是,辦事效率啦,脾氣個性啦之類的……”我趁著阿紫與我近距離對視的那一瞬間,細細觀察了她的雙眼和印堂——兩眸清澈,印堂光亮,倒也並未發現有何異樣,也不像有遇到過陰邪之氣的徵兆。
“哦~~這個呀,他辦事效率很高,我來瑞麗所有的吃住都是他幫忙包辦的,還有這些……”她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行軍包,又說道:“脾氣嘛,有點內向,話也不算多,每一句都很簡單直接。大概當兵都這樣子的吧,阿舅平時也話不多。”
我點了點頭,覺得再問也問不出多少細節來,反而會惹得阿紫多心了,便就此打住。
“對了大官人,你看這個~”阿紫露出得意的眼神,挪了挪屁股向我靠近了些,拉開她抱在懷裡的行軍包頂部拉鍊,露出了一個口子讓我往裡看。
我向裡瞄了一眼,黑乎乎的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卻有一件東西直挺挺得露出個頭來,我低頭又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個金屬的長柄,柄的底部是一隻金色龍頭,而那兩隻龍角彎曲後末梢相連,形成了一個圓環狀的尾端。那金色已顯得微微發暗,按那尾端的造型,若是刀劍把柄,應該是漢唐時期的環首刀的尾部造型。
而那兩隻龍眼的部位分別是一紅一綠兩塊寶石鑲嵌著,即便在光線幽暗的車裡,也散發著淡淡啞光,乍一眼,惟妙惟肖又霸氣十足。
而再往下看那部分,已藏在包身裡,只依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