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我們不是來賣菜的,我們可是來參加金盆洗手的盛會的。”那挑菜漢子道:“正是正是,就算一棵菜沒賣出去,也不算很虧。”唐近樓看著二人說著彷彿沒什麼營養的話,心裡卻是漸漸起疑,心中倒是有點相信這兩人當真是什麼江湖人士,一般對話能白痴到這種程度的,大概除了故意裝菜的江湖人士之外,就只有真正的白痴了。
那老樵夫忽道:“你不是多帶了斗笠麼,分這位小兄弟一個,我看他在這橋上站了好久,只是淋雨,還好沒有什麼輕生的念頭,可喜可賀。”唐近樓哭笑不得,說道:“前輩費心了。”那挑菜漢子菜擔子上果然多帶了兩隻斗笠,他取下一個,隨手扔給唐近樓,唐近樓戴在頭上,拱手道:“多謝前輩。”那挑菜漢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不久雨漸漸小了下來,唐近樓取下斗笠,遞還給挑菜漢子,再次道謝後這才離開。那樵夫看著他遠去,忽然說了一句:“內功已經頗有根基,算是個出類拔萃的少年。”那挑菜漢子笑道:“這孩子是華山路數,我之前在城裡見過,的確很了不起,你怎麼對他感興趣?”那樵夫說道:“我看他心事重重,以為是些少年煩惱,誰知聽他說話,卻分明是灑脫大氣之人,知道他定是遇上什麼難事,這才故意與他尋開心。”那挑菜漢子搖頭道:“我們說的笑話他好像沒有聽懂,實在是遺憾。”那樵夫深以為然。
唐近樓遇到這二人,心裡也沒有了閒逛的興致,但又不想回去,隨意在路旁一間茶棚坐了下來,聽些歇雨的江湖中人講些軼事,其中有些人物,唐近樓頗為熟悉,但那些人所說卻多有誇張之辭,唐近樓當成是故事來聽,倒也是更加精彩。
到了晚間,唐近樓慢悠悠的向劉府走去,劉府的僕役認得唐近樓,讓他隨意進去,大廳之外隔著老遠,屋內的嘈雜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只聽一個姑娘的哭聲嗚嗚咽咽的傳來,聲音清脆動聽,不知那姑娘受了什麼委屈。
屋內眾人噪雜的聲音傳出,有人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令狐少俠是為了救人啊。”有人道“青城派實在是太過分,令狐沖受了重傷,他們竟然趁人之危。”……
唐近樓眉頭一動,知道原來是令狐沖救了儀琳之後發生的事情。這時候只聽一人說道“青城派絕學,‘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果然厲害。”一個渾厚男聲怒道:“誰在說話?”話音未落,只聽屋內“啊”的一聲,顯然出了什麼事故。唐近樓微微一笑,來到門邊,門外有不少人守著,唐近樓徑直走入,他們也不會去管。見眾人都在注意著屋內的突發事件,唐近樓也樂得混進人群中看熱鬧。
人群中一個矮道人怒不可遏,大聲叫道:“是誰幹的?”唐近樓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道這人定是餘滄海。一人操著四川口音顫聲道:“弟子無能,沒看清楚。”餘滄海罵道:“廢物。”
忽的視窗一響,又有一人飛了進來,窗外傳出聲音道:“‘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聲音蒼老而粗豪。眾人偷笑不已,但看餘滄海鬍鬚亂抖,也知道這人已經將餘滄海得罪的緊了。餘滄海閃出門外,提劍在劉府外轉了一週,眾人但見一道白光,繞著劉府行了一週,又迅速回到屋內,心中對餘滄海的取笑之意大減,佩服起他的武功來。
第064章 事前
餘滄海回到大廳,四周環視,想要找出下手之人,但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哪裡能夠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
餘滄海怒氣上湧,忽的看見躲在角落裡的林平之,心中一動,難道是他?自然是將駝背裝醜臉的林平之當成了塞北明陀木高峰。轉眼一看,卻又不像,他雖然從未見過木高峰,但“塞北明陀”成名三十年,卻絕不可能這般年輕。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林平之,不少人發出“哦”的一聲,同時想到了什麼。劉正風正要說話,餘滄海上前一步道:“尊駕什麼人?跟塞北明陀木先生如何稱呼?”
林平之沒有想到餘滄海看到了自己,他一直小心藏著身形,這一下被餘滄海問訊,一時間膽怯之心站了上風,想到他話中對什麼木先生頗為忌憚,心中一動,說道:“塞北明陀木大俠……是在下的長輩。”
餘滄海見林平之眼神異樣,心中認定他就是下手之人。他是青城派的掌門,塞北明陀木高峰名氣雖大,餘滄海卻也不懼,更何況眼前人只是木高峰的子侄,更是不放在心上。餘滄海冷冷說道:“青城派與塞北木先生向來毫無瓜葛,不知小徒如何得罪了閣下?”
唐近樓卻是好巧不巧,進門來正好站在了林平之不遠處,此時林平之看著餘滄海咄咄逼人,忽的想起自己父母如今生死不知,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