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牽住了藍福坐馬。
籃福嗯了一聲,跳下馬背,舉步向前行去。
巨舟上人影閃動,又跳上六個大漢,分另接過了眾護法的馬經。
江曉峰心中暗道:看來他們早已在此佈下了據點耳目,水道旱路,都有人手。
兩艘大形巨舟,一次渡過了七人七馬。
船到對岸,藍福立時牽馬登岸,縱騎而去。
他很少說話,但眾護法卻似是都對他有著很深的敬畏。爭先恐後的躍登上岸,縱馬急追。
半官賓士,七匹健馬,都跑的通體是汗。
天亮時,眾人已人山區。
籃福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地圖,瞧了一陣,一帶馬頭,折轉人一條荒僻的小徑上。
群豪魚貫追隨,行約三四里,繞過了一片竹林,翠樹林中,矗立著雙幢茅舍。
藍福重重咳了一聲。道:“有人麼?”
翠樹叢中,應聲奔出來三個人。
居中一人,年約五旬,一身農家裝束,兩側卻是兩個疾服勁裝的年輕人。
藍福為人居傲,但對這老農,卻似是極為客氣,躍下馬背一拱手,道:“怎敢勞王兄大駕親迎。”
那一身著衣裝的老人笑道:“藍兄現在是總護法,兄弟理當迎接。”
藍福道:“偏勞了。”
語聲一頓,放低了聲響,道:“教主的手諭說了什麼?”
農裝老人笑道:“兄弟拜讀了教主手諭,諸事早已齊備,不敢再勞總護法費心。”
籃福道:“王兄辦事,一向是乾淨利落。兄弟佩服的很。”
農裝老人道:“總護法誇獎了,茅舍中備了酒飯,總護法請入內持茶。”
籃福道:“那倒不用了,兄弟時限迫促,就要動身,從此人山,馬已無用,留在這裡餵它們吧!”
農裝老人笑道:“總護法大駕已到,連它們也要大飽口福了。”
藍福微微一笑,回顧了周振方、君不語、江曉峰等眾位護法一眼,道:“各位快取下馬背上應用之物,從此刻起,我們要步行登山。”
江曉峰取下馬鞍上的長劍,乾糧,心中暗暗忖道:聽藍福和那老農交談之言,似是並非是指人下言,不知說的何物?
回目望去,只見君不語站在一丈開外,似是有意的逃避,不願和自已交談。
但見藍福一拱手,道:“王兄,咱們武當山見。”轉身而去。
眾護法急急奔走追隨。
這數日以來,江曉峰深深覺到,這一行人中很少講話,藍福說話少,卻處處以行動領導,其他所有的人,更是難得開次口,彼此之間,全不交談,每時每刻中,都有著一種沉默的緊張,和啟已同王修,方秀梅等在一起時,那等縱論江湖,談笑風生的氣象,大不相同。
君不語本來走在最後,此刻突然加快腳步,由江曉峰身側掠過,就藉著那錯身而過的瞬間;低聲說道:“顧全大局,莫拘小節。”
追過了周振方,緊隨在藍福身後。
眾護法展開身法,登上疾行。
這些人,無不是武林中叫得響的人物,輕功卓絕,全力施展,疾逾奔馬。
一口氣翻過了四座山峰。
江曉峰暗中留心檢視,只見這一陣奔行之後,五位護法的功力,已然分出了高下。
那藍福臉不變色,頭個見汗,行若無事一般。
周振方和梁拱北,不停大聲的喘氣,聲聞丈外。
千手仙姬祝小鳳更是滿臉汗水。
羅清風號稱踏雪無痕,輕功上造詣果然不凡,還能夠氣定神閒,只是頂門上微微見汗。
君不語有輕微的喘息,但他並非輕功見長之人,這護法之中,除了藍福之外,大概應以他功力最深了。
江曉峰默查四下形勢,突然有所警覺,趕忙運氣,逼出頭上的汗水,微微輕作喘息。
籃福看過了眾護法的情形之下,頷首一笑,道:“此地相距七星峰,大約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只要咱們太陽下山之前趕到就行了,時間還很充裕,諸位感覺睏倦,不妨在此坐息一下,吃點於糧,老夫去看看前面的山勢。”說罷,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周振萬,梁拱北當先坐了下去,運氣調息。
緊接著祝小鳳、君不語等相繼盤坐,江曉峰雖然毫無倦霎*意,也跟著盤膝坐下。
藍福似是有意的要和諸位護法造成一種距離,一去近一個時辰之久,回來時,幾位護法都已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