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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計?

戰場上她叱吒風雲、血染徵袍,傷的是敵人奪的是勝利;深宮裡她舉步維艱、處處小心,傷的是自己得的是束縛。

如此疲憊,連那顆深信與易宸璟姻緣不斷的心也漸漸動搖。

第262章 有喜有憂

天牢天牢,天子之側,禁錮之牢。

遙國皇宮最偏僻的角落裡,兩丈高的雄偉建築*肅穆,白綺歌第一次見到時還以為是哪處宮殿,後來才知道這裡竟然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天牢。

而現在,戰廷就在裡面。

憑易宸璟的太子身份想要進入天牢並不難,徹夜未眠的白綺歌帶了些食物飲水,天不亮就和易宸璟二人來到天牢看前一日傍晚被帶走的戰廷。外表再怎麼宏偉雄壯終歸是牢獄,天牢裡陰森冷暗,一進入便讓白綺歌渾身發寒,想起有許多遙皇不能殺也不能放過的犯人在此囚禁多年,不禁去想那些人是不是生不如死,為何要苟延殘喘。

“殿下,祈安公主!”見到二人出現,戰廷急忙從監房角落走到柵門前,既愧疚又感激,“你們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又溼又冷的,祈安公主的身子會受不住啊!”

“不礙事,來與你說幾句話就走。”白綺歌搖搖頭強撐笑容,目光不易察覺地打量著戰廷全身,最終停留在帶著鞭痕的手腕上。

儘管花了不少銀子打點,戰廷還是沒能免受皮肉之苦,看來錢不是萬能的,尤其在鬥權不都錢的深宮之中。白綺歌胸口憋悶想要長長嘆息,卻又怕惹戰廷多想自責,只得忍著,指甲用力掐住自己掌心。

戰廷是要犯,易宸璟能見他但不能放人,就連見面也要隔著柵門,同樣注意到戰廷身上有傷時餘怒未消的大遙太子聲音低沉:“他們打你了?是誰動的手?胡典獄還是齊典獄?”

“殿下不要問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總不能違逆皇上旨意。”戰廷深知易宸璟有仇必報的性格,見他大有牽連旁人意思連忙搖頭擺手,就是不肯說出動刑之人的名字。

之前謹妃因著推白綺歌下水意圖謀害,易宸璟在事情過了一年之久後還念念不忘,找了個機會命人把謹妃推入冰寒刺骨的池子裡;再再之前還聽說前太子妃尉遲憐蓉的床鋪被人放了一窩蠍子小蛇嚇個半死,似乎也跟她在東宮後殿掌摑白綺歌有關。有這兩件事做前車之鑑,戰廷哪敢隨便亂說?能少一事是一事吧,總不能讓剛剛扶正太子之位的易宸璟樹敵太多,尤其是為了他這種卑微屬下,不值。

看戰廷咬死不說,易宸璟只得作罷,從白綺歌帶來的竹籃裡翻出兩瓶創藥隔著柵門塞給戰廷:“幸好備了創藥,找時間自己擦上。對了,我問你,你的侍衛令牌怎麼會出現在荷香宮附近?父皇讓吏官查對過撿到的令牌,是甲字號的,而掌有甲字號的侍衛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好好保管著令牌,懷疑就這麼落在你身上的。”

“令牌前幾天就找不到了,我怕殿下責罵沒敢說,本打算這幾日就去司吏府上報,誰想半路出了這事。”戰廷鬱悶地撓撓頭,一臉後悔。

“你的令牌應該是被人偷走的,出現在那晚的荷香宮也不是巧合,讓你整天呆頭呆腦的,到頭來終是被人算計了。”故意用埋怨語氣遮掩擔憂,白綺歌將一籃子食水放在柵門前地上,“我讓玉澈簡單做了些吃的,牢頭那裡也會通融,大概你還要在這裡待上三兩天,照顧好自己。”

戰廷還以為事情很容易解決,傻笑著點點頭,憨厚的表情裡看不出半點陰暗,就好像身上那些傷根本就不痛,好像從沒有人傷害過他一般。

他一向如此,善良得近乎愚笨。

“我們先回去了,別想太多……算了,你的腦袋就算想多想都不行。”易宸璟笑著揶揄戰廷,不動聲色地攥緊白綺歌冰冷手掌。

天寒,她的手寒,心更寒吧?

離開天牢後白綺歌一直沉默不語,走出很遠,忽地被易宸璟急停腳步險些拉倒。

“三兩天……我都沒有把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救出戰廷,你想幹什麼?”

“三兩天已經夠長了,你沒看他滿身的傷嗎?他在宮中鬧過的事有幾個不知道,一旦有機會欺負他討好皇上,那些心狠手辣的獄卒怎麼可能心軟?”積壓在心底的激動悉數爆發,白綺歌轉過身面對易宸璟,眼裡怒火熊熊,“人證物證俱在,皇上又擺明想找機會除掉戰廷,就算知道事情是胭胡使所為也假裝不見,再拖下去戰廷哪還有命等你救他?”

“所以你想接受皇后的條件求她幫忙?”易宸璟深吸口氣,額角隱隱發痛。

然而更令他瞠目結舌的回答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