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起千層浪!
李老爺子作為李家族長,見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面,雲淡風輕,寵辱不驚,情緒很少會出現巨大波折。
但此刻,他卻是陡然起身,拿煙的手都開始劇烈顫抖,三兩步走到沈賀面前,激動難耐。
“這煙確實是真的,聖上專供,價值無量,我託了很多人脈關係都沒有拿到過,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米天寶!”
沈賀淡然回應。
聞言,在場所有人同時一愣,臉上滿都是驚愕之色,驚愕連連。
他們本以為沈賀會裝逼,說上一個大人物,可是米天寶又是誰?
眾人還在迷茫著,李老爺子卻是陡然一驚,一道驚雷劃過腦海。
“難……難道你說的是米大人,米指揮使?”
“不錯!”
沈賀面色平靜,不起絲毫波瀾,詫異的看了李老爺子一眼。
倒是沒想到,在這李家之中,最見多識廣的,反而是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隨著李老爺子這一句話說出,李家弟子也頓時反應過來。
畢竟,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大家族弟子,鐘鳴鼎食,見多識廣。
剛才之所以沒有想到泉市總指揮,是因為完全無法把總指揮和沈賀聯絡在一起。
如今得到老爺子提醒,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聯想而出。
滿堂俱寂!
大廳中一片寧靜,在場眾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後,陡然爆笑出聲。
用古怪的目光望著沈賀,彷彿在看傻子一般。
而尤芸更是在旁譏諷道:“還真是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一根蔥,這特供煙是不是真的還無法確定,倒是先在這裡吹上了!”
一語而出,沈賀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李老爺子的臉色卻是一下子寒了下來,面沉如水。
“芸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覺得我老眼昏花,連特供煙都認不出來了?”
剎那之間,尤芸面色慘白,冷汗直冒,慌忙解釋道。
“爸,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也太過巧合,不能輕易相信,這年頭騙子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傢伙還膽大包天!”
“不錯,我相信芸兒!”
李雲東也在旁邊解釋起來。
“米指揮使是何等尊貴的人物?位高權重,地位顯赫,連我李家都敬重三分,想要見上一面都求之不得,又怎會給這廢物賞賜如此珍貴的禮物?
更何況,不管他是從何處得來。
聖上威嚴不可侵犯,他擅自動用聖上專供之物,罪該萬死,絕不能讓這廢物連累了李家!”
“對,對,的確如此……”
隨著李雲東一語而出,在場諸多李家弟子頓時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李雲東可是李家的年輕翹楚,根基深厚,人脈寬廣,和李家諸多弟子都極為交好,他們自然不會站在沈賀那旁。
三人成虎,隨著眾人勸說不斷,一時間,李老爺子也變得遲疑不定。
畢竟,李雲東說的也極為有道理。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聖上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夠觸碰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日之後必須把這廢物給趕出去,否則,我真得被這這廢物給拖累死!”
一波三折,李雲楠彷彿坐過山車一般。情緒起伏不定。
先是失落,再是驚喜,再到絕望。
此刻,她早就對沈賀失望透頂,甚至恨之入骨,恨不得直接將沈賀逐出家門。
千夫所指,萬人嘲諷。
眾目睽睽下,葉瑩臉色慘白,嘴唇幾乎咬出血來,擔憂的望著沈賀。
而沈賀卻始終面色平靜,似笑非笑,淡然看了李雲東一眼,回答道:你說的不錯,米天寶正在李家門外,我這就把他喊進來,把這禮物還給他。
沈賀面色淡然,雲淡風輕。
他和聖上關係極好,早就沒有了君臣關係的桎梏。
對他來說,即使動用聖上之物也算不得什麼。
不過……李家如此咄咄逼人。
豈能用肉包子打狗,白白便宜了李家?
沈賀語氣平靜,打算退讓一步,並不想要和這些跳樑小醜爭執。
然而,他想要退縮,尤芸等人卻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頓時譏諷起來。
“這可真是我這輩子知道的最好笑的笑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