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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覺就好像十年前離開榮家時那樣,離他真的越來越遠了嗎?

第二天有體育課,測驗跳高。榮絨運動神經不發達,跳高更是不擅長。再加上生理週期,整個人都懶懶的蹲在操場邊不想動彈。

很遠的看見榮享和易風走了過來,接著又看到好幾個他們班的同學。蔣陌在她旁邊嘀咕,“聽說他們英語老師有事,和體育老師換了節課,怎麼和咱們換到了同一節。”榮享似乎也看見了她,遠遠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和易風他們在很遠的地方開始熱身打球,場邊馬上圍了很多人。

看著他在人群中說說笑笑的樣子,榮絨小腹一陣陣的發脹,耳邊嗡嗡響個不停,渾身都虛軟難受。跳了幾次都撞杆了,老師看她臉色不好,讓她在一邊休息。榮絨在樹蔭下坐著,視線不受控制的又飄向球場那邊。榮享一開始就進了好幾個三分球,場邊傳來一陣陣尖叫。

榮絨垂下眼,頭埋在雙膝間,手掌輕輕的捂著小腹。

不知道過了多久,球場那邊似乎沒那麼喧鬧了。昏昏沉沉間,一雙耐克球鞋出現在自己視線裡,榮絨抬頭的時候,他的眉眼都被刺眼的光暈遮掩住了。那一陣白光裡,只有挺拔的身姿立在她面前。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依舊是清清冷冷的語調,可是榮絨聽來卻一陣溫暖。忍不住的眼眶有些發酸,不敢再看他,生怕那一道刺眼的光會灼傷她的眼,流出苦澀的液體。

榮享看她不說話,俯身去看她。淡淡的綠茶香襲滿鼻翼,榮絨情不自禁抬起眼,視線與他相交,看著他臉上熟悉的焦急,心裡所有委屈一下子都傾巢而來,擊潰了她苦撐的情緒。

“怎麼哭了?哪難受?”榮享有些慌了,看著她蒼白的臉,蹲在她面前,語氣也開始溫柔。每次看到她哭,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十年也沒變,她的眼淚,比什麼都能傷他。

榮絨輕輕吸了吸鼻子,手指胡亂的抹了抹眼淚。榮享看著她只是搖頭,可是臉上卻明顯沒有一點血色,眼裡的焦急越發明顯,“怎麼了絨絨,哪裡難受,告訴哥。”

“哥……”榮絨停著他話裡恢復的柔和,驀地抬頭,甚至有些急切的緊緊抓住他的手,“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你……能不能別不要我。”

看著她蒼白的臉,淚水滑落在唇角,乾澀的唇邊微微輕啟著。榮享心一陣陣的發緊,如果,他告訴她,他之所以不理她,是因為生自己的氣,是因為拉不下面子和她說話。他甚至不懂自己為什麼生氣,這個傻丫頭是不是會破涕為笑?

這麼傻的你,真的……很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的感冒晚上好像加重了,有點發燒,寫的都是些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很對不起大家,想請假的,怕停更太久,覺得對不起大家

你們先看,字數也很少 ^_^

☆、兩個人(六)

榮享看著她發紅的眼眶,樹葉的陰影細碎的在她臉龐上晃動著。臉上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柔和下來,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髮絲,“傻瓜,誰不要你了?”

“那你為什麼這幾天都不理我?”

榮絨覺得自己很委屈,從來沒有過的委屈。在宋海清面前受多少冤枉,或者被宋海峰欺負,亦或是打工時遭遇冷眼,都不曾這麼讓她難受。獨獨對著這個人,她敢放肆的撒嬌、耍賴。佔著他不會拋棄自己。獨獨對著這個人,她沒有任何掩飾情緒的能力。因為什麼樣的她,他都接受。

面對她質疑的語氣,榮享忽然啞口無言。他也不懂自己那天在發什麼脾氣,只是看不慣榮絨和其他小女生一樣對著周思成發花痴。榮絨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從小眼裡就只有他。就是訝異於自己這種無端端冒出的霸道和佔有慾,他才更加煩躁。榮絨不是玩具,他憑什麼那麼專橫的希望她什麼都順著自己?這樣霸道不講理的自己,他也很討厭。

“誰不理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理我的。”榮享一本正經的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這種事他早就駕輕就熟,從小榮絨和他在一起就只有吃虧的份。

果然,榮絨張著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榮享看著她的樣子,這兩天的憋悶瞬間消失。眼裡漾著笑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哪不舒服?”

“……”榮絨臉頰一熱,連忙垂下頭。這種事要怎麼說?

榮享看她垂著眼不說話,彎下腰靠近她,寬厚的手掌覆在她頭頂,霸道的扳過她的頭看向自己,“問你話……”話還沒說完,只看到她一臉隱忍的緊咬著唇。這麼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