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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討厭你怎樣嗎?”紀元淡淡聲音從頭頂飄來,完全是一位掌權者的冷漠語氣。

“自以為是,任性,”紀年深深的吸一口氣,“離開你……欺騙你……”紀年不敢在說下去,僅僅這幾條就能夠他受得了。

良久才傳來紀元淡淡的一聲嘆息。紀元沒有在說話,靜靜的看著跪得筆直的紀年。

以前的小人兒已經長大了,以前身上的清新的味道如今被換成了一股怎麼也散不開的淡淡的血腥味。細細的打量愕然發現,原來弟弟是這麼的像自己,從前都沒有發覺,那眼耳口鼻都是那麼的相似,只是他沒有長開罷了。從這個小小的倔強要強的身影裡好似看見了從前不一樣的自己,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已經這樣兩個小時了,書房的溫度偏高,此時紀年頭上的汗水已經順著鬢角流了下來,面板上感覺有無數小蟲在爬動,癢癢的讓人很不舒服。

難道是要慢慢熬嗎?

紀年調整著呼吸,盡力讓自己撐的更久。

“很熱?”紀元瞥了一眼汗流浹背的紀年,“那麼把衣服脫了。”

紀年小小的吸了口氣平復心情,連衣服都要脫掉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得躺上好久了。稍微悄悄的舒展了下僵硬的身體,不敢遲疑,紀年快速的把衣服脫掉。

看上去還是有點單薄的身體上有著不少深深淺淺的疤痕,星星點點甚是礙眼。

紀元微眯眼,冰冷的打量著紀年身上沒有消去的痕跡。

這就是你呆在外面的五年留下的東西嗎?

紀元氣憤紀年不會保護自己,從這些痕跡上看得出,有很多傷痕是很嚴重的傷勢造成的,有些是刀傷,有些是槍傷,則還有些卻是藤條之類的器物造成的。

看著這些逐漸淡去卻始終還有印記的傷痕,除了氣憤更多的是心疼與自責。

紀年小心的抬頭,卻看見哥哥正盯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看。

“…哥?……”紀年小聲的叫了聲。

紀元回過神,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討厭看見你身上有傷痕的。”真是礙眼,他自己都捨不得在紀年身上留下一丁點疤痕,可是……

心裡莫名的帶上了酸味,那些藤條留下的痕跡,是紀年你自願的?

紀元面色不佳的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本來紀元是去洛加那讓洛加配些去疤的藥,可是卻沒想到紀年卻誤會了意思。

紀元離開後,紀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上的一條條傷痕,哥哥是討厭這些痕跡?說的也是……紀年咬了咬下唇,哥一定是看著這些傷痕傷心了,生氣了……

紀年站起來,走到書桌旁開啟一個暗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堅定的拿出一瓶血液,從另一個抽屜中拿出一把匕首。

消過毒後,紀年右手拿著匕首,擬著左手臂上的一條傷疤劃了下去,就像還原以前的傷口那樣,傷疤消失,出現的是一個新的傷口。血液迅速的從傷口處湧出,紀年草草的擦了下血,把拿出來的那瓶血液倒到消過毒的托盤裡,把一塊紗布放到托盤裡,用血液浸溼,然後蓋到劃開的傷口上。幾乎是在紗布碰到傷口的一瞬間,紀年的身體,猛地一顫,瞬間繃得僵直。

“嗚——”難以忍受的痛楚,紀年變調的呻吟溢位喉嚨。紀年幾乎要疼出眼淚,疼痛從刀口處一點一點的蔓延口來,沒有一點緩和,反而越來越劇烈。

疼!

紀年腦袋裡幾乎就只有這一個字。

好不容易忍過這一波疼痛,紀年顫抖著手,再次握起匕首。這是最快的去疤方法了,哥哥出去就是不想親眼看見,不是嗎?紀年咬咬牙,我不能讓哥失望,哥不忍心看我疼,我自己不能不忍心!

如法炮製,又是一條疤痕被割開。

染血的紗布再次蓋上傷口。

這該死的血統!!!為什麼這麼疼?!疼得控制不了,身體一個勁的顫抖。

紀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試圖這樣緩解一下疼痛。心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罵道這迮家的血統了。為什麼迮家的人的血要這麼特殊啊!!沒事有這麼好的功效幹什麼!!這疼,這是要命!

感覺割開處好像被炭火在燒,疼得揪心,握匕首的手已經抖個不停,幾乎不能準確的下刀了。

已經處理好十幾條傷口,下一條是右臂上的。紀年把匕首換到左手,深深的吸了口氣,刀劍抵上傷疤,只要稍微一用力,雖不說是削鐵如泥但也是絕對鋒利的刀尖馬上便可以劃開面板。

“你在幹什麼?!”一聲暴喝猛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