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滿屋。
可是,無論忍者如何的左劈又砍出刀出刀再出刀卻沒辦法觸碰方炎的身體分毫。
一葉不能加,一羽不能落。
這就是太極的至高境界,也是醉鶴乘風的真諦所在。
刀無刀光,卻有殺氣。
劍氣也是氣機,有氣機便有力氣。
方炎的身體就是一片葉子,一根羽毛。
刀未至,氣先發,方炎的身體已經提前躲避。
你一巴掌拍向一個氣球,巴掌還沒拍上去,氣球就已經先飛走了。和醉鶴乘風是同樣的道理。
一招先,步步先。搶盡天機和先機。
忍者出刀收刀極快,無數道刀氣將自己的身體包圍,讓方炎難進寸步。
可是,空刀傷神,也傷力氣。總這麼揮斬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做為一名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的忍者,他幾乎誤會以為自己見到了一個比他更加高明的同類。
他出刀如急雨,怎麼就是跟不上方炎的節奏呢?
方炎的身體一展,閃到了忍者的身後,避開他連續三十七刀的攻擊,一拳轟向他沒有防備的後背心臟位置。
轟
勁風大作,方炎的拳頭捏得咯嘣作響。
這一拳重如星石大山,拳頭襲擊之時,就像是一塊巨大隕石朝著忍者的胸口壓了過去。
忍者轉身,三百六十度迴旋使刀。
方炎不避,血肉之拳毀天滅地。
忍者也不避,長刀刀刃割裂空氣玉石俱焚。
方炎的拳頭再次加速。
拳比刀短,但是比刀先至。
只要他一拳砸在忍者的身體上,將他的身體打穿,將他的胸腔打爛,將他的身體打飛他手裡的那把刀大概也砍不到自己身上來了。
呼
一陣風過。
拳落空了!
刀消失了!
人也不見了!
門口光影一閃,包廂裡就再次恢復了安靜。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兩人大打出手,卻並不傷害這些學生分毫。
在他們的眼裡,這芥子空間,卻如須彌山般的巍峨壯闊一眼望不到邊際。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身穿制服的女服務員站在門口,問道:“你們這個包廂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開燈?”
外面的光影照射進來,包廂裡所有人都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胸口那種沉甸甸的悶滯感消失不見,那種緊張壓抑讓人快要瘋掉的恐懼也無影蹤。
他們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他們知道那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就像是一個鬼魂,一個真正的鬼魂混跡在他們中間。他們沒辦法辨別,又不可以逃離,只能和怨鬼同處一室。
“開燈。”方炎解釋著說道。“我們在玩一個小遊戲”
啪啪啪…
服務員不待方炎解釋完畢,就已經主動把包廂裡面的所有燈光全都開啟,眼神不善地盯著方炎和包廂裡面的學生們,看到他們衣服完整,身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後,臉色這才稍微緩和,聲音仍顯冰冷地告誡著說道:“我們這裡有規定,包廂裡禁止黃賭毒…一經發現,我們就會立即報警。”
黃賭毒?
方炎苦笑不已。她把他們當成什麼人了?
當服務員的視線看到包廂裡面的狀況,臉色再次變得無比難堪起來。
她快步走到包廂中間,指著被切成兩截的大理石茶几,聲音尖銳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地茶几怎麼變成這樣?你們在玩什麼”
“天啊,沙發也裂了你們把沙發也割裂了還有麥克風,還有牆壁…”
方炎擺了擺手,阻止她繼續喊叫下去,說道:“我們賠。全賠。”
“………”得到想要的答案,服務員這才知趣的閉嘴。
會所經理也來了,拿著計算機一番計算,讓方炎賠償他們兩萬五千塊錢。原物當然值不了這個價,不過他們會所裡面有賠償物價單。這個價格自然要比實際價格貴上好幾倍。
袁琳取出錢包想要埋單,方炎把自己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忍者因他而來,他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女孩子幫自己埋單?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方炎看向袁琳和蔣欽,說道:“你們倆回去好好考慮,不要輕易做出決定。我想,夏天小姐既然看重你們,也願意給你們更多一些的思考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
蔣欽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