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唐睿苓也不好再留他。
他們將杯盤收拾好,熊旭東送她到住處門口。
“今天晚上和你聊得很開心。”熊旭東看著她,深情地說。
“我也是。”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盡興地和人談天了。
“那你早點睡,我改天再來看你。”他的語氣隱含無限溫柔綿綿。
經過這一個晚上天南地北的聊天,他們之間迅速滋生一些奇妙的變化。
“你開車要小心。”她依依不捨地交代著。
“嗯!”他點點頭,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他知道自己在剋制想擁抱她的衝動。
“那麼……晚安。”唐睿苓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辦?她好捨不得就這樣讓他走,下次見面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晚安。”他的手指掐進自己的掌心,這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好冷。
唐睿苓轉過身,走上木屋的階梯,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回頭!千萬別回頭!
“睿苓。”他在背後喚她。
她背脊僵直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看見他眼底閃著奇異的光采。
他終於忍不住走上前,輕輕地擁住她說:“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女孩,可以認同我的生活,可以無話不談,可以和我一樣熱愛這片土地,現在……”他停了一下,接著用十分感性的聲音繼續說:“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
唐睿苓在他懷裡甜蜜地笑了。
那一夜沒有纏綿的熱吻,沒有極盡銷魂的歡愛,只是一個溫暖的擁抱,一記印在額頭上淺淺的吻,卻足以讓唐睿苓內心澎湃許久。
走過生命中的二十四個年頭,至今她可說是事業愛情皆得意。
“櫻之戀”的生意自從農曆年的那波高峰之後,每個週末假期都可以達到過年期間七、八成的水準,這
樣的人潮已經夠他們忙碌了。
而他們目前不僅餐飲賣得不錯,就連盆栽也賣得很好,尤其是薰衣草、薄荷和香草銷售量最佳。
另外各種口味的茶包也賣得不錯,唐睿苓也很積極在做開發的工作,她希望能開闢另一條路線,讓花草茶成為“櫻之戀”的一大特色。
正因為“業務量”日益繁重,所以“櫻之戀”的工作人員也在持續的增加當中,目前除了每天固定上班的兩名服務生及假日的臨時工作人員之外,他們也多了一個整理園區的歐巴桑,以及幫忙栽種盆栽的歐吉桑。
唐家二老偶爾也會上山幫忙,他們已經愛上這片園子,正在計劃要將隔壁那塊荒地買下來蓋間別墅養老。對於這樣的構想,唐睿苓當然樂見其成,若唐家二老能搬過來一起生活,她也可以就近照顧,豈不兩全其美?
就在一切都非常美好的情況下,有一天晚上,胡蝶突然感到肚子十分疼痛,臉色慘白地抓著唐睿苓說:“睿苓,我快受不了了,你請家駱開車送我到山下看醫生好不好?”
唐睿苓也慌了,她從沒看過胡蝶痛成這個樣子。
“你是那個來嗎?”
“不是!”胡蝶抱著肚子,痛得蹲在地上。“你叫家駱來,快叫家駱來。”
唐睿苓不敢遲疑,馬上到對面敲家駱的門。
“什麼事?”許家駱探出頭。
“你快送胡蝶去醫院,她肚子疼。”
聽見胡蝶肚子疼,許家駱二話不說,隨便套上一件外套就衝了出來。
“胡蝶,你怎麼痛成這個樣子。”他一眼便看見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胡蝶。
“我是不是快死了?”胡蝶絕望地說。
“不會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許家駱一把抱起她,快步衝了出去,一邊又回頭對唐睿苓說:“你留在這裡,有什麼事我再給你電話。”
唐睿苓原本要跟出去,聽見許家駱這麼說又停下腳步。想想也對,若她也走了!這裡就沒有人看顧,萬一有人趁夜打劫……
趁夜打劫?那她一個人又該怎麼應付?
她在木屋裡不停地來回走著,一面擔心胡蝶的安危,一面又擔心自己的安危,就這樣心神不寧地過了一個多小時,電話才終於響了起來。
“喂!家駱嗎?胡蝶還好吧?”她急著問。
“胡蝶是急性盲腸炎,需要馬上開刀,所以我們暫
時不能回去了。“許家駱在電話那頭說。
“盲腸炎?要不要緊?” 聽說要開刀,唐睿苓更加慌張。
“醫生說割掉盲腸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