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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間時,有幾次他居然氣的砸壞了東西。

他就好象一隻飢餓的動物,急切的尋找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卻怎麼也找不到。

這種畸形的生活直到那天終於到達頂點。

那天蘇楠下班回家的時候,看見葉孝慈住的那幢樓下,停著一輛搬場車,幾個工人正在往車上搬東西。

當看見一張棕色的真皮沙發的時候,蘇楠感到自己腦中的什麼東西好象斷裂了。

唯一的一次失去意識,被葉孝慈強帶回家的時候,他記得房間裡的一些擺設。

「是……是什麼人……在搬家?!」他胡亂攔住一個工人,因為太過震驚而連話都說不流利。

工人怪怪的看他一眼:「你和這家人認識嗎?他好象寫書有點名氣吧,叫葉什麼的。」

大家都說不清他的全名,蘇楠卻什麼都知道了。

他呆呆的站著,呆呆的看著工人把東西裝完,呆呆的看著車子開走,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居然沒有問東西是要搬到什麼地方去。

最後一個找到葉孝慈的機會,也被他這麼失去了。

他想狠狠揍自己一頓,心裡更多的卻是混亂,連自己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好幾天,他都在這種混亂中度過,以至於學校的同事以為他生病了,紛紛勸他回家休息。

直到過了很久,他才漸漸能從陰影中擺脫出來。

那時對葉孝慈的小說的熱情也終於消退了一些,恢復理智後的蘇楠幾乎要嘲笑自己那一陣子的瘋狂,而把自己在那時候買的,葉孝慈的書都扔掉了。

他決定忘記所有的事,忘記這個人,自己一直以來都過著平靜的生活,這個人的出現把它完全打亂了,所以現在他要用更多的時間,重新使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上。

至於葉孝慈,就把他當作一個噩夢吧。

他這麼打算著,似乎覺得生活重又愉快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過了兩個多月,蘇楠漸漸恢復了以前的生活,變成了原來平靜溫和的模樣。

惟一不同的是他不敢再偷窺,或者說突然沒有了偷窺的慾望,他就好像一隻因為偷吃而被狠狠揍過的狗,傷口已經痊癒,卻不能忘記捱揍時的那份恐懼。

能改掉這個毛病也好,至少不用再偷偷摸摸,也不用因為自己變態而痛苦了。

他這樣安慰自己,開始將過去偷窺的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最近蘭心戲院新排了一出芭蕾舞劇,於是他利用空閒時間去看了一次,打算在上課的時候用做課外材料。

芭蕾舞很棒,演員也十分優秀,直到看完全劇走出戲院,蘇楠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天色已經暗下來,初秋的傍晚透出絲絲涼意,站在劇院門口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步行回家,讓自己暖和一些,也節約了車費。

劇院旁邊有一條近道,昏黃的路燈已經亮起來,小巷的盡頭卻還是黑洞洞的,好像要把人吞掉,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蘇楠加快腳步,走進了小巷子裡。

巷子裡是一片老式小摟,狹窄的空間瀰漫出不知是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奇怪氣味,一陣冷風吹來,蘇楠把衣領豎高,轉過街角。

這時背後傳來一陣喧鬧,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去,聽見遠處的黑暗裡傳來什麼人吵架的聲音,然後視線的餘光瞥到一個人從黑暗裡衝出來,連躲閃都來不及,兩個人就狠狠的撞在一起。

「喂,你走路怎麼……」蘇楠抬起頭來,卻在看見對方容貌的一瞬間,驚的把話生生嚥了下去。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以這樣的情況,再次遇見這個人,以至於腦中一片空白,連吃驚都忘記。

面前的葉孝慈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衣服凌亂不堪,臉上的血跡和汙跡粘在一起,他好像很緊張,沒有認出蘇楠,回頭看了一眼就想走。

不知怎麼回事,蘇楠突然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跑?」他大聲問,葉孝慈投來狐疑的眼神,然後好像認出了面前的人。

「滾遠點!」他狠狠一甩手,蘇楠被甩的倒退了好幾步。

就在這時,黑暗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人追了上來,看見他們追上來,葉孝慈的眼神突然變的兇惡起來,蘇楠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他們衝上來,從四面把葉孝慈圍住,一陣拳打腳踢。

蘇楠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