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閉目養神,查利心急如焚,馬車怎麼還不走?
正這麼想著,馬車輕輕一震,啟動了。
特權是貴族身份的一個象徵,體現在社會活動中的方方面面,遊行剛散不久,街上車流和人流交織在一起,不夠避免的造成了交通擁堵,馬車的前進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可是無論怎麼堵,貴族的馬車有優先通行權,別的車都要讓路。
有了這幾輛貴族馬車的開道,第五名乘坐的馬車也就一路暢通無阻,直奔上東區的貴族區。
上東區和其他的三個區在土地面積上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它的特殊之處就在於這是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這裡有王宮、有議會大廈、有市政廳等政治場所,另外還有貴族聚居區。
雖沒有明文規定,但全國的人都知道,上東區排斥平民,哪怕是這個國家最為富有的平民,也無法買到這裡的房子。
受這種隱性規則的限制,這個區的常住人口不多,因此,相對的,這裡的自然環境全城最好,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開放式綠地公園任人嬉戲,寬敞的道路兩旁綠樹成蔭。
坐在車裡的查利無心欣賞窗外的街景,他只擔心第五名,這一路駛來第五名一聲不吭,既不說話也不喊疼,連喘氣聲都沒有,要不是他的確在呼吸,還真會以為他嚥了氣。
車隊左拐右行,當車窗外閃過一棟棟豪華大宅時,查利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終於快到了。
這裡的豪宅都是貴族從祖上一直傳下來的私產,佔地廣闊,建築物的外表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和滄桑感。
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不多會兒工夫,查利感覺到自己的車在拐彎,隨即駛入大門,而門旁,一位身著制服帶著白手套的僕人正保持著一個低頭彎腰的恭敬姿勢。
經過前院花園,馬車依次在大宅門口做短暫停留,乘客們下車後馬車即刻離開。
面帶微笑嚴謹幹練的管家站在大門外迎接少爺小姐的回家,目光平淡的掃過傑奎爾空蕩蕩的腰間,看到少爺的兩位貼身隨從從那輛平民馬車裡下來後還圍著那輛馬車眉毛都不抖一下,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樣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一句:“醫生在自己房裡看書。”
“立刻叫他去治療室。”
布瑞德說完這句話,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跟著吩咐一句:“把他們三個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房間半步。”
“是,少爺。”
管家輕輕一招手,三位膀大腰圓的女僕走了過來,那三個倒黴孩子低著頭默默的跟著她們去自己的房間,同時有人去請醫生。
布瑞德沒有進門,他站在門口直到第五名被攙扶下來,親自帶他前往治療室,查利拿著兇器跟在後面,落在最後的管家這才低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治療室大門敞開著,匆匆趕來的醫生已經在裡面做著準備,第五名一進去,就立刻被脫去外套扶到床上躺好。
用剪刀剪斷那根打成死結的領巾,取下手帕,沒有了外部的壓力,鮮血又湧了出來,小心的將傷口部位的衣料剪掉,露出猙獰的傷口,劃開的肌肉上下翻卷著,慘白,肌肉中間的血絲根根分明,血從傷口中間不斷的流出。
查利扭過頭不忍心看。
“醫生,情況怎麼樣?”布瑞德問。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斟酌著措詞,“傷口很平整,雖然深,但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內臟,在遇刺的剎那病人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擊,如果是劍頭刺入的話,現在就只能直接送教堂了。”
查利驀地轉回頭,雙眼赤紅的瞪著布瑞德:“看看你們乾的好事!”
“實在對不起,這事我會負責。”
“你要怎麼負責?好好的人走在街上,莫名其妙一把劍刺過來,街上那麼多人,躲都沒處躲,平白無故挨這麼一劍,你拿什麼負責?”此刻也管不了對方的貴族身份了,查利一頓咆哮。
布瑞德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錯在他們,即使他是貴族也不能反駁。
“查利,安靜。”從上車後就一直保持安靜的第五名突然發聲說話,聲音沉穩平靜,沒有一絲情感流露。
“名,你差點就死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現在你要安靜下來,你吵得我頭疼,讓醫生先給我處理傷口,有什麼話,我們等會兒慢慢說。”
“醫生,快點!”
查利洩憤一般的拽著布瑞德退到一邊,拉了他一個踉蹌,被隨後跟來的管家和隨從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