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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擺擺手,嬌笑道:“在想著等會回去,是去吃紅燒茄子,還是西紅柿炒蛋。”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還吃的下去啊?方才在寺院裡明明看到你一整碗清湯麵吃的連湯都不剩。”

我很無辜道:“可是,你不知道那清湯寡水的東西有多難吃。而且,我從前天晚上到現都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過飯了,所以,我想吃飯。”

“還說難吃,難吃你還能全部吃完。”

“我那時候被逼無奈。”

他走上前,笑了笑,颳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呀!吃了人家東西,還說是被逼無奈,這話要是被那些僧人聽到了,非將你大卸八塊不可。”

我衝他吐吐舌頭,“沒辦法,我這種人,天生就不知好歹。”說著,又一蹦一跳的像個兔子一樣從他身邊跑開了,距離拉開的並不大,我每次回過頭的時候,他總在我十個臺階的位置。

我樂此不疲的跳著,他依然慢理斯條的走著,好幾次,我回過頭去,看著他如玉的面龐,總是恍惚,這個,陪了我十五年的少年,十五年來,我每次回頭,他總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笑容恬靜地看著我。

那麼,若干年以後,他還能不能在那裡?

這是一個,只有時間才知道答案的問題。

“阿澈說你爬山的時候是最沒動力的一個,像個懶到抽筋的乞丐,怎麼我看到的你下山,卻精神抖擻的像個逃兵?”

聽到他在身後提殷澈,我竟不自覺的放慢了腳下的動作,直到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中間從十個臺階到九個、八個、七個……最後三個的時候,我衝他怏怏的笑道:“他是在怪我扯後腿嗎?”因為嫌棄我扯後腿,所以,最後我失蹤了,他也沒發現。

我於他而言,竟是這般的無關緊要。

青禾輕笑著看著我,清亮的目光裡閃過一陣波動,“忘了告訴你,阿澈還在門口等我們呢。”

“真的假的?”我訝異的瞪大雙眼,不由嗔怪一聲,“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我不不會這樣悠哉遊哉的從山上慢慢晃下來了。

等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深有體會。

更何況,是讓他來等我。

我看了一眼可以見底的臺階,不再等青禾答話,便飛奔著一手扶著欄杆,三步並作兩步跑,好幾次都險些跌下去,看的被我甩在身後的青禾一陣胃嘆。

我想象著見到他的樣子,景點門口一棵高大的樹木下,他身姿挺拔的坐在由光滑大理石堆砌的凳子上,旁邊放一瓶未喝完的礦泉水塑膠瓶子,手裡拿著一份晨報,正在認真瀏覽一些鉛字框出來的大幅度內容,修長白皙的指尖微微從報紙邊緣滑過,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漠,透著一絲不易靠近的氣息。

他向來如此,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常常冰冷的像尊雕塑。

或許,在我奔過去的時候,他從報紙中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淡淡,嘴角緊抿,聲線裡特有的低而清朗:“下來了。”

然後,我會在跟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失去了語言,只能很傻呼呼的點點頭,再點點頭。

最後一個臺階踏下來後,我站在寬闊的水泥路上,遲疑著,倉皇著,不明所以惴惴不安的來回張望。

那幅畫面,那個少年,在我將四周一覽無遺的景物掃視一遍後,滿心雀悅的心情瞬間被打回原形。

灰濛濛的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我愣在原地,慢慢的回過身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身後悠然而至的青禾。

他似是明白什麼,面色凝重起來。腦海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等的不耐煩了,所以,走了麼?也果然是他一慣的作風,不會浪費過多時間在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他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卻又瞬間坦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好,這三個字要怎樣才能說出口

從陵山回來後,已經是正午時分,在街頭十字路口處跟青禾告別,然後,鑽進一間快餐店,點了兩份快餐,一份紅燒茄子,一份番茄炒蛋。

打包往回走的時候,抬頭看了眼街盡頭,儘管知道根本不可能看他家的房子,卻還是這樣徒勞的張望著。

將鑰匙□□鎖孔開啟房門,竟然看到葉影坐在我客廳沙發上寫試卷,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一天我們還在汽車上吵的不可開交來著,而且,他好像還沒有跟莫晨要好到可以一起寫作業的地步。

見我回來,他合上手中試卷,揉了揉有些乏酸的右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