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說此番話時,賢真大師也在場,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江籬說罷,望向賢真大師。大師見眾人都將目光看向自己,便也點頭道:“江施主所言非虛。計博入了空門十年,早已不是俗世中人,那些前塵舊事,卻是他當著老衲之面說的。”
“他人此時在何處,大師可否請他出來,當面向眾人說清?”黃憲良道。
賢真大師面色不悅,長嘆一聲道:“可惜,淨空已死去多日,老衲也可在後山見過他的墳墓,卻不知他如何會一聲不響,已離了人世。”
眾人倒也清楚,他口中所說的淨空便是計博,只是計博死的離奇,倒又勾起了他們的好奇之心。
“計博乃是顏碧槐派人所殺,他那墳,用是我親手所砌。你們若還不信,便去問問三生門的二當家傅聞鷹,這些事情,他最為清楚不過。”江籬口氣強硬,已是懶得再多羅嗦一句,當即便要出門。
卻是那崔玉勝不依不饒,在那陰陽怪氣道:“傅聞鷹如今是你的手下,他若存心抹黑顏碧槐,也不足為奇。江籬,今日你怎可這麼輕易便走掉?”
江籬冷笑幾下,挑釁道:“哦?這麼說來,你有本事,能將我攔下?”
崔玉勝被她反將一軍,心知不是江籬的對手,只能憤然閉口,只是鼻子裡,還氣得直冒粗氣。
“江籬,你莫要囂張。”黃憲良今日便是要同江籬做對底了,“你既是丁莫言的女兒,必定也同他一樣,濫殺無辜。你曾說過,要在三個月內查出江湖上多宗殺人事件,如今三月期限早過,你卻連個解釋都沒有,只怕這些事情,根本便是你所為。你既是三生門的人,會飛凌掌也不出奇,殺了那麼多江湖中人,今日,你便說走就走嗎?”
“那些人,根本不是江籬所殺。”龐嘯虎擋在江籬面前,叫道。
“哦,那你便說說,那些人,到底是人所殺?”
“這……”龐嘯虎猶豫起來,他看了眼江籬,不知該說不該說。
江籬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卻不料還是讓人將方西淵做的事情給扯了出來,此刻她也沒了主意,這事實的真相,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不說,那便是認了罪,承認那些案子,都是江籬所為。”衝光道長抖著一臉的肥肉,陰陰地說了一句。
眾人本想附和幾句,卻突然聽得衝光道長一聲怪異的尖叫,循聲而去,卻見他全身的衣衫已被人盡皆剝去,露出那臃腫的體形,面板既白且滑,一看便是極貪口福之人。
這出人意料的一幕將其他諸人都給駭了住,竟都忘了放聲嘲笑。江籬是當下唯一的女客,見他突然□至此,微微一嚇,趕忙轉頭,不敢再看,臉上不禁有些發紅,心裡直低聲咒罵。
衝光道長根本不知此事如何發生,只覺身上一涼,再看時,已是□示人,羞得他滿面通紅,下意識地便用手遮住下身部位。幸得他一手下弟子機靈,趕忙脫下外衣,替他罩上,這才算稍稍解了他的尷尬。
“阿彌陀佛。”賢真大師語調沉重道,“此處還有女施主在場,道長豈可以此面目示人,未免太過無禮。”
佛道本就不和,衝光道長被賢真大師藉故一頓搶白,不禁氣得胸痛,罵罵咧咧道:“他媽的,哪個烏龜王八蛋,敢戲弄你大爺。”
“身形醜陋,言語粗俗,你這種人,留你在世上,真乃浪費米糧。”一個聲音淡淡地說了幾句,眾人聽得聲響,這才留意去看,卻見不知何時,殿前的空院處,已多了一個人。
此人全身著黑衣,臉上則蒙著黑布,手裡拿著一團衣物,細細一看,便是從衝光道長身上剝下來的衣衫褲子。
衝光道長受此大辱,又聽得他在那兒說風涼話,氣得捋起袖子,便想出招,轉念又想起自己只著了一件外衫,身上涼嗖嗖的,只微微一動,冷風便從各處灌進身體內,不禁收起怒氣,硬忍著收回了手。
他這副猶豫的模樣,看在他人眼裡,都覺好笑,有幾個耐力差的年輕人,早已笑出了聲。此聲一出,其他人便也按捺不住,一齊鬨笑起來。只是那笑聲未過多久,便又逐漸地低了下去,不多時,場上一片啞然。
那些個江湖大派,從掌門到弟子,皆已認出了那個黑衣人。他分明便是先前血洗江湖各大派的神秘人物。雖見不著臉,但從那穿著打扮以及那雙陰冷的眸子裡,眾人便將他認個清清楚楚。
他們各自想起身邊人被殺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冷顫,怔在當場。
千蛇軍
江籬從那黑衣人的說話聲中,一下子便認出了他是誰。只是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