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面。而平時,兩人會一起買菜、吃飯。就這樣“同居”在一起。
很快的,周圍的鄰居們都知道了這座房子裡搬來了一堆年輕漂亮的情侶。
夏藍笑而不語,顧晴川也不否認。有一種無形的東西似乎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互相明瞭卻也不用說破。他們就像這世上另一個自己,互相瞭解互相依偎。她一個眼神他就瞭然。他不用說她也懂。
兩人就這樣平靜地在這裡生活。深夏的時候,夏藍在市區裡找了幾份零工。顧晴川不言語,卻她去哪裡他都跟著。她去飯店做服務員,他就去同一家飯點做門童。她去快遞公司收件,那他就滿城送快遞——開著那輛名貴炫目的跑車。
終於有一天,顧晴川問她:“你不繼續上學了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才笑著說:“我打算先攢錢。”
她把夏夢柔留給她的所有錢都總彙在一個存摺裡,那些錢她再也不打算動。在夏夢柔去世時她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她決定,今後的生活都要靠自己,她要努力去生活。
而新的生活,真的久違的安然寧靜。
她很欣慰。
九月初,清輝美校新學期開學。
顧晴川重新返校。BOX在全面擴大翻新後客流量倍增,新的侍應生還沒及時聘上來,顧晴川提出了讓夏藍去BOX幫忙。於是夏藍辭掉了手上的幾份零工,專心到了BOX工作。
他有心要幫她,專門為她安排了最高的薪水與最輕鬆的工作。可夏藍不願意,執意要去做些和高薪相符的工作。傑最終拗不過,允許她在酒吧主廳做送酒員。
這樣一來,很多難題也就跟著來了。
酒吧裡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她長得漂亮,氣質又不同於一般的打工女。總有一些不加正經的客人在她送酒間有意調戲她。夏藍不理會,她這樣的反應反讓他們好奇。於是有人變本加厲。想出各式的方法吸引她的注意。
終於有天有人自以為摸到門路,在她送酒時將幾張一百元的現金團成一團塞進她的口袋。夏藍有些錯愕,放錢的人笑嘻嘻地看著她說:“給你的,小費。”
那個男生的衣著光鮮,看上去就是哪家有錢的大少爺,他周圍還坐著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同樣一副戲謔的表情盯著她看。夏藍立刻就懂了。他們一定是想著在她這個年齡出來打工的女孩兒家裡一定貧困,所以就想出這麼個糟糕的法子。
她把錢從兜裡掏出來放在桌上,對他們禮貌地笑笑,“謝謝。酒吧規定不能收小費。”
幾個男生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立刻說:“給你就拿著吧!反正我們又不往外說,沒人能知道。”
夏藍拿起托盤轉身要走,手腕卻忽然被人拽住。她不得不被迫停下腳步,男生站起來不悅地說:“不給面子呀你。”
“請你放手。”她耐著性子靜聲說。
“你們酒吧服務不到位啊,有這麼和客人說話的?就不怕我投訴你?34。”
他輕聲念出夏藍工號牌上的號碼。
夏藍看都不看他,“請便。”
男生笑了,笑聲裡有點輕蔑的意思,“行了你,裝什麼清高,給你錢你就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欲情故縱是不是?你這招我見得多了。我告訴你,你這樣出身的女孩兒我還看不上。別想著惹我,不然我分分鐘就能讓你沒了工作你知不知道?”
說完拿起桌上的錢,遞給她。夏藍看著錢嘆口氣,慢慢伸手接過。周圍的男生髮出一陣或鄙夷或愉快的呼聲,其中夾雜著幾聲“我贏了”、“願賭服輸”之類的話,男生坐回去,只是還不等他們將氣氛掀入最高潮,夏藍反手就把那一團錢丟盡了不遠處的垃圾箱。
整個桌的人忽地沒了聲。
周圍桌的客人往這邊看熱鬧。男生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夏藍平靜說道:“你有錢沒地方花還捨不得扔,於是把垃圾給我。可惜我也嫌臭,替你扔掉。”
男生“砰”一聲拍著桌子站起來,順帶著將手邊的一瓶酒揮到地上。啤酒瓶在地上碎開,酒液流了一地,“你找死?!”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吧檯,傑很快趕過來,身邊帶著一眾保安。男生看著趕來的負責人立刻帶上“你完了”的笑容。傑看了看地上的酒瓶又看看這一桌面色凝重的人,首先向夏藍問:“發生什麼事了?夏藍。”
夏藍。
男生的笑頓時僵在臉上。
有關BOX的傳言立刻被想起來。周圍的男生群裡同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