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所有的衣服和被單都洗乾淨,晾在院子裡。陽光照進來的時候,那些肥皂水全部變成五彩的泡沫。鳥立在屋頂上唱歌,她跟著它們,輕鬆地哼著歌。
整個院子都是洗衣粉的馨香味道。
真的很開心……
中午的時候,顧晴川約夏藍去了BOX。
自從夏藍離開清輝之後,她還沒有去過BOX。在這期間酒吧進行了一次大的裝潢,這一天是重新開業的第一天。非黃金時間,酒吧里正進行著一場調酒師的招聘比賽,夏藍和顧晴川坐在臺下,就好像在看著一場絢麗的調酒表演。
所有人都表演結束後,傑親自除錯了一杯升級版“絕世紅顏”,炫目的調酒花樣與最終的成品贏得滿堂喝彩。他把調好的酒送給了夏藍。周圍人起鬨讓她喝,她象徵地啜了一口,整個口腔裡都是冰甜的果酒味道。
和第一次喝味道不太一樣。
臺上又有歌手唱歌的時候,她才抽出空來仔細觀察起BOX的變化。酒吧變了不少,比以前大了,也更華麗了,整個格局從曾經的簡約風格變成了如今的炫麗。她把目光落向洗手間的走道,久久地凝視著。
還記得幾個月前,她就是在那裡遇見了那個白色的少年。
那時的他,冰冷,厭惡,幾乎在一瞬間就將她虜獲。其實那時的她只是純粹覺得他很有趣,有趣到不斷吸引她接近,卻沒想到卻掉進了她給她設的網裡。
那裡,他們“初遇”的地方。
曾經整個BOX唯一一處沒有監控的地方。
她抬頭,看著門框上那個腦袋一樣突兀支立著的監控器,淡淡地笑了一下,一把將杯裡的酒喝盡,喉頭一陣苦澀。
都變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顧晴川開著車送她回去,兩人一路無話。他第一次把車開進巷子裡,巷子並不平坦的石板路使車路過時有些許的顛簸。他最終將車停在巷子口。
整條巷子黑黝黝的。
熄了火。車裡空餘一片沉默。
漫長的寂靜使氣氛有些尷尬。良久,終於有人試著開口。
“夏藍……”——“過幾天……”
一同開口後又忽然停住,他和她相視一下,隔幾秒又一同說:“你先說。”
這樣一來兩個人忍俊不禁地笑了,氣氛鬆弛了不少。夏藍把目光默默投向窗外,最先開口:“過幾天,我和我媽要搬去清市。我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
顧晴川沉默。
“所以,我可能要跟你說一聲再見了。”
顧晴川看著她。
默默地聽完她的話,隔了幾秒後,他才忽然淡淡笑一下,“現在說再見是不是太早了?你別忘了,向來都是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的。說不定你到了總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