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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就在米拉和金正武各懷心事,彼此忙得一頭水的時候,樸川夏已經下了飛機,坐上了公司接她的車,往漢城市區趕。

樸川夏對著鏡子補完妝,正要收起口紅,突然看到手上金正武寫的電話號碼,怔了片刻,她翻開了皮包蓋,然後用口紅將號碼抄在包內側襯布上,接著,她仔細擦去手上的號碼。

車水馬龍,城市就是這樣,誰都不知道誰會和誰擦肩而過,誰會是誰一見鍾情的戀人。樸川夏在這車流中似乎看見了年立倫。

年立倫和金順姬在一起,兩個人的招搖和他們停在大廈前的跑車引得人們有些莫名。金順姬是年立倫新交的藝術學院三年級的女生,她捧著攀巖指導手冊大聲指導著年立倫三頭肌、肩膀、上部脊椎的拉筋。

年立倫照著她的口令做著熱身動作。

金順姬唸叨著:“胸肌及肩部後方的拉筋,保持背部筆直,肘部旋轉做各種角度的伸展。”年立倫煞有介事地照著做。

等做完了背部三角肌及三頭肌的拉筋,前臂的拉筋以後,年立倫叫道:“OK!賽場環境聲準備,開始!”金順姬將一張CD塞進跑車裡的高階音響,按下按鍵,扭大音量,一片尖利的叫聲夾雜著噓聲轟然而起。

周圍的人都被這奇怪的動靜和情形所吸引,紛紛扭頭觀看,莫名其妙。

只見年立倫從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了帶鉤子的繩子,走到了大廈下面,然後甩動手中的繩子,繩子前端的鉤子“喀嚓”一聲勾在了大廈管道上。

年立倫用力拽了拽,試了試繩子,然後準備向上攀爬。

管理員的一句話頓時讓年立倫愣在那裡。年氏公司竟然從二十三層搬到了一層。

年立倫愕然:“怎麼會這樣?”車上的金順姬咯咯大樂,發動了車子,跑車帶著鬨然的一片嘯聲揚長而去。

年立倫覺得很沒面子。

年良修正在和年氏眾董事開會。

由於年老先生臥病在床,所以主席的位置給他空著,董事會議由年良修主持,會議已經進行過半了,年良修環視眾人,問道:“對於年氏在上海發展的方案,眾位董事有什麼意見嗎?”眾人紛紛舉手,表示贊同。

正這時,門咣的一聲開了,年立倫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

眾人都被年立倫奇怪的裝束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無論在外面有多麼張揚,回到公司的年立倫依然還是收斂了太多的脾氣。

年良修正色道:“阿倫,你的所作所為令你的父親深感羞恥也非常憤怒,你要再這樣不加收斂,他會用他的方式來懲罰你。”年立倫不以為然,道:“叔叔,不要用這種恐嚇的口氣說話好不好?他的方式?您指的不就是遺產嗎?他就我這一個兒子,年氏早晚是我的!不過,我現在的興趣還不在這裡!男人的理想是分階段的,每個年齡段要有完成的使命,我目前的人生目標是……”年良修憤怒了:“年立倫,你知道你父親現在在哪裡嗎?”年立倫笑道:“一個沒有愛好的人,不在公司就在家,還能在哪裡?”年良修憤憤道:“他在醫院的病床上!”年立倫忽然怔在那裡,有多久沒去看爸爸了?他一直以為公司早晚是自己的,爸爸一直也會是那個他常見到的嚴厲的老頭子。

年良修頹然坐下。

然而此時,在醫院病房,樸川夏拿著列印好的年老先生的遺囑,小心地問躺在病床上的年老先生:“年先生,您真的要將所有財產交付給年總經理代為管理?”老人吃力道:“是,三年時間,阿倫應該能成熟起來,川夏,你和良修要多幫他。”年立倫朝醫院過去,而樸川夏卻早已經守在了年父的身邊。

樸川夏把遺囑遞給了年老先生,輕輕地說:“我會盡力的,請您簽字吧。”

老人哆嗦著手拿過筆,在檔案上籤完名字。

樸川夏將檔案接了過來,放進一個盒子,然後貼上封條。

正這時,年立倫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大聲叫道:“爸爸,爸爸你怎麼了?”老人看著年立倫怪異的裝束,瞠目結舌:“你……”年立倫撲向床前,而身後拖曳的鉤子卻掛在了門的把手上。

年立倫在離床半尺遠的地方被繃直的繩子拽住,僵硬在那裡,情形十分的怪異。

樸川夏趕緊退到門口,將鉤子鬆開。然後跑了過來,撲在老人身上,叫道:“爸爸,爸爸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您在醫院這樣了,我……”爸爸看著年立倫的樣子氣得頭暈,而年立倫此時也顧不上身上的種種牽絆,朝爸爸衝過去。

醫生和護士聽見房間裡的喧鬧,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