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巡查。”狗哥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怕事是歸怕事,但如果是虛驚一場,這投資的錢可不能不認!萬一給上面派下來的人截胡了,這幾年市裡就要喝西北風了。
“不了,領導,您聯絡一下我的下線吧,突然想起來,我這幾天臨時有事得出差!”鹿爻變臉速度之快,讓狗哥目瞪口呆。
“啊?”
鹿爻快速道:“是的,出差。可能得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還跨省呢,而且我還得順帶去看看爹媽……你知道的,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很多事都力不從心……”
狗哥迷糊道:“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不是這樣用的吧……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不過這趟差事我們接了,只是這段時間我們還有自個兒的事要忙,招待不周的得提前知會清楚。”鹿爻面不改色開始瞎扯。
“鹿組長有心了……不過可不可以儘量周全招待呢。”
狗哥一面回應了,一面心裡直犯嘀咕。
這專案能不能拿下來,全看十七組爭不爭氣了。
“我讓兔八哥來跟上級商討相關事宜吧,如果這回時間趕得上,我一定會好好在明王殿下面前表現的。”鹿爻交了底,心滿意足準備掛電話。
狗哥欲哭無淚:這我是交代了個屁啊。
“等等等!哎呦,祖宗喂,這回這回,你就伸個手幫個忙唄,這專案,要是批下來了,我管你叫聲爸爸!爺爺也可以!”狗哥開始賣慘,只聽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
“為了你們,我可算得上是操碎了心啊,現在連節操都恨不得不要,就希望這個專案能拿到手,不要讓你們在以後的經費預算中被剋扣……”
鹿爻嘴角有些抽搐。
狗哥繼續嚎:“二十億的投資呢……不是兩百萬,不是兩千萬……整整二十億呢……”
鹿爻含恨:“你剛才說我們這次批的經費也就一千萬呢,合著花著蓋茅房的錢讓我去建別墅,還帶湖心亭和花園園景的大別墅,您可真會敲算盤。”
“多的話不說了……完事兒了您就是我親爺爺。”
“……”鹿爻想了想,說:“還是別。”
末了,鹿組長還是被迫妥協了,她道:“你把資料發我這兒吧,我是完蛋了的,但我們兔八哥可以上,我會全力當一位好輔助的。”
她一點都不覺得推可愛又可憐的兔子小姐上去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一牆之隔的辦公室,兔八哥頂著銀色的雞窩頭,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靠,誰說我壞話。”
不過鹿爻說一不二,說要出差便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使大家夥兒不知道她究竟幹嘛去了。
最後齊昱商是在熱辣勁舞的酒吧找到她的。鹿組長一個人貼著靜止符,坐在吧檯上,喝著草莓味的莫吉托。
“姐,你怎麼還沒回去?”齊昱商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只見鹿爻清了清嗓子,她臉上帶著一絲酒溫熱了的紅暈,指尖也是纖細的,捻著一枚硬幣仔細摩挲。
頭頂上照著一盞燈,橘黃色的亮光灑在她的肩頭。她今日穿的隨意,衛衣和風帽是她的最愛,桌上還擺著幾枚看著頗有年代感的古銅幣,扯著幾根編成繩的紅線,擺的什麼陣法齊昱商真的認不太清。
或許是占卜,也有可能是下蠱。
“看帥哥呢。”鹿爻的耳朵快要伸出來了,如果尾巴有齊昱商那麼長,必然是要搖到天上去的。
齊昱商嘴角抽搐,合著出差是在這兒喝酒看帥哥。
吧檯裡的男人年輕且乖巧,低眉順眼,與酒吧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說這個陣法能不能讓那個帥哥變成我的桃花?”鹿爻興致勃勃地擺弄著手頭的硬幣。
齊昱商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鹿爻,頓時明白了漫畫裡的星星眼是怎麼來的了……
他伸手扯了扯紅繩,冷靜道:“這是不符合規定的,姐,你會被關禁閉扣工資的。”
“而且那位小美人約莫十七八,不一定成年,你可不要亂來……那個啥……那是犯法的……”
鹿爻肉疼地摸了摸荷包,只好收斂起來,將硬幣一枚一枚收回口袋。她那個口袋構造,齊昱商永遠都想不明白,看著也就普通大小,怎麼能塞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
鹿爻想了一會兒,道:“未成年好啊,我可以恐嚇加威脅逼他就範,年紀輕輕來酒吧幹什麼!不好好學習儘想著玩兒,銬上帶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