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上的差別,也讓別人不敢靠近。
今天這青川城裡響噹噹的周家六爺,見了他們這群泥腿子竟是這麼熱情呢。
真是個好人。
竟然沒有因為有錢就看不起他們呢。
這些被週六爺打了招呼的鄉人,恨不得立刻就掉頭回家,把週六爺請到他們的家裡,好生招待一頓吃喝,看能不能巴結上這個有錢的大爺。
喬明瑾自然也瞧出了他今天的不同。
那廝往常雖然也高興,但不像今天這般神彩飛揚。風大一些。只怕都要飄起來了。
“這是撿到金子了?”
“爺缺金子?”那廝不屑地嘁道。
喬明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不理會他。
又聽他揚聲道:“把東西都搬到廂房,爺先去作坊看看。一會爺再回來吃午飯。”
周宴卿連門都不進,只吩咐了石頭和叫二憨子的車伕把車上的東西都搬進院裡,自己則轉身準備往作坊去。
這廝今天處處透著奇怪。
門都不進就急著去作坊了?
莫不是又接了京裡來的單子?
這麼多料子?
這,這得有十幾二十匹吧?顏色這麼鮮亮?這是什麼?雪緞?還有,這個,這麼正的紅色?這是鄉下能穿的嗎?
“哎,這是做什麼的?”喬明瑾攔著石頭二人,扭頭問周宴卿。
石頭二人搬著摞得高高的布匹。吃力地扭頭去看他們的主子。
周宴卿回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叫他們把東西搬進去。一會回來吃飯我再跟你細說。”
過兩日就要去西南了呢,這作坊的事也要安排一番。
喬明瑾狐疑地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看石頭二人搬得吃力,只好側了側身讓他們把東西搬進去了。
那廝除了布匹。還帶了好些東西來。吃食點心、蔬菜水果、油米鹽茶。還有簍子裡幾條新鮮的魚。
比往常多了好幾倍。
喬明瑾愣愣地看著堆了半間廂房的東西。
問石頭:“都是送給我的?”
石頭接過明琦遞給他的茶水。連著牛飲了三大杯,還覺得不夠。只恨不得把明琦手裡的茶壺接過去往嘴裡倒。
這才對喬明瑾點頭道:“是。都是給喬娘子的。爺可能要出門一段時間。”
喬明瑾扭頭問他:“出門?去哪?”
石頭搖頭:“一會爺會跟喬娘子說的。”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只好做罷。
又打發了他和車伕去歇息。又和明琦拎了一些新鮮的肉菜去廚房收拾。後又打發了兩個孩子去寫大字,這才回到廂房繼續看她的帳冊。
今天周宴卿呆在作坊的時間很長。
直到喬明瑾把午飯都做好了,那廝才回來。
周宴卿抱了琬兒親親熱熱地坐在他的身邊,頻頻往她的碗裡夾小東西愛吃的菜。
飯桌上與喬明瑾頻頻溫柔對視,讓喬明瑾分外莫明。
飯後,二人搬了藤椅坐在廊下歇午喝茶。周宴卿溫柔如水,眼睛盯著喬明瑾臉上不放。
喬明瑾覺得他今天甚是奇怪,要不是他說話還算正常,都要讓她覺得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換了內芯。
“你今天吃錯藥了?還是出門撞邪了?”
周宴卿伸出手想敲她腦袋,被她躲開了。
“今天爺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真的出門撿到金子了?”
周宴卿回頭看她:“爺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讓我天天出門撿金子,我寧願天天做那膚淺之人。”
周宴卿嘁了一聲。
很快展顏對她笑道:“爺今天心都要飛起來了,可不是出門撿到金子可比的。”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眼睛閃了閃。
周宴卿往院門口看了看,石頭和二憨子正在客房裡不知是磕瓜子還是睡覺,兩個孩子也躲在廂房,院門口也沒有人的氣息。
遂傾身過去抓住喬明瑾的手,歡喜道:“瑾兒,我娘同意了!說是年前就給我們辦喜事!”
喬明瑾不敢置信。扭頭定定地看向他:“你娘怎麼會同意的?”
周宴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娘怎麼會不同意!我娘最是疼我。沒聽過爹孃都疼么兒嗎。不過,你那是什麼神情,你是覺得我娘不會同意?”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眼睛閃了閃便移開了視線,道:“我是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