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現在終於有了一可心人,自然是想早些把人攏在身邊,好好親香親香的。
現在眼前似乎又有了捷徑可走。不管可行與否,他也總想著試一試。
這日,周宴卿在吃過午飯之後,二人便躲在廓下的陰涼處喝著涼茶聊天。
周宴卿便把他試探老太太的話說給了喬明瑾聽。
說是若他提前去西南掌家業,身邊總要跟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的。老太太也不算迂腐,不會扣住他的妻室留在青川城裡。
他只要藉口西南那邊掌櫃管事的在背地裡有了小心思,有各自算盤,家業不保,老太太和他大哥必會讓他先去西南巡視和清查的。
他老孃身體健朗,又調養得好,沒準還真能看到他的兒的兒。
這分家雖然等不得,但他去西南一兩年巡查家業是完全可以安排的。
到時只要在他動身之後,在那裡找戶人家給瑾娘認乾親,再安排瑾娘過去,再通知家裡派人過去商談婚事
老太太必是不會去的,路途太遠。如果是他大哥大嫂去,他只要打點一番,他大哥必是向著他的
有了這個打算,總要跟瑾娘說一聲。
喬明瑾聽了他的安排並不說話。
周宴卿看她垂頭不語,心裡突突直跳,不明白她心裡所想。
“瑾娘”
周宴卿有些忐忑。
他難得這麼想要一個人。之前又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去驗證自己的心意,白白讓一年的時間隨了流水。
如今好不容易二人心意相通,他自然是怕夜長夢多的。
喬明瑾抬頭看向他,定定地盯著他的臉。
這張臉是養尊處優的臉,自信張揚。
只要家裡不是往狠裡得罪人,哪怕子孫再怎麼沒有出息,憑家裡積攢的家財,還有三四代衣食無憂的日子可過。
周宴卿這輩子富貴到老。一生錦衣玉食是穩穩的。
周宴卿被她看得有些不安,往臉上摸了一把,道:“為何這般看我?”
喬明瑾看他在臉上連摸了兩把,生怕沾了不潔東西一樣,笑了笑。
道:“你是認識嶽仲堯的吧?”
周宴卿愣愣地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喬明瑾仍舊看著他,道:“嶽仲堯雖然跟你不同,身上也無餘財。大富大貴可能沒有,但要讓妻女不餓肚子,他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周宴卿看他為嶽仲堯說好話,心裡越發不安。正想開口,看喬明瑾對他打了個手勢,便抿住了嘴。
喬明瑾又道:“我會搬出來住,會向嶽仲堯討要和離書。並不是因為嶽仲堯的緣故。只是我不耐煩跟他那兩個兄弟媳婦一樣整天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鬧不休,也不想被他那娘拿捏歪纏。”
喬明瑾嘆了一口氣,又道:“因為我不是他孃親自挑選的,我在他家做得再好,他娘總是不滿意。又因我只生了琬兒一個丫頭,又因嶽仲堯對我還算不錯,吳氏越發看我不順。吳氏總想把別人都捏在她手裡,讓別人都按她的意思行事。而我偏偏是個有主見的。”
“鄉下人家簡單,卻也有這樣那樣的遭心事,你們周家家大業大。只怕事更多。若按你那般安排,我不得你娘歡心,不得妯娌家人敬重,是必然的了。你又是嫡子,總不能破門而出,不要宗族了。將來夾在我和你娘中間,總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再好的情意也會被消磨待盡。”
周宴卿聽她這一番話有些焦急,左右看了看。傾身過去捏住了喬明瑾的手,道:“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喬明瑾搖了搖頭,又道:“你知道我的性子。最是不願強求的人。孓然一身的日子我並不怕,縱平淡些,但無波無浪,也算平靜安寧。我不願因著一些別的事情,徒惹傷懷。我知道你待我的好,若真是為我著想,就設法讓你家人接愛了我,接受我和離再嫁的身份。我要再嫁,也必是要堂堂正正的,大紅花轎六禮齊全的。”
周宴卿定定地看著她,那黑沉的眼睛裡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的光芒。
讓他為他所謂的捷徑討巧,感到有些愧疚。
“你放心,我既是選擇了你,必是不讓你受委屈的。之所以那麼安排,也是心裡不定,怕夜長夢多,怕你不捨得嶽仲堯,怕你改了主意。”
喬明瑾看他一副忐忑的模樣,嘴角揚了揚,伸出手用手指在他臉上颳了刮。
周宴卿心裡一喜,伸手把她做怪的手指捉住,緊握在手裡,道:“你放心,我定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