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明禮和大女兒如蘭是正妻張氏所出,庶子明知九歲,庶女如是才七歲。
藍氏一視同仁都給了一樣的荷包。
孩子小的,都還算知禮,只喬景倉的兩個庶子,面上有些不屑。荷包拿在手裡還捏了捏。
藍氏也不在意,與他們敘了幾句話,便把他們打發走了。
劉氏、方氏仍未過來。藍氏也絲毫不在意。反正在一起也住不了多久。各人住各人院子,還落個清靜。
次日,一大清早一家人便起了。
喬景岸一家也早早過來了,說也要一起去祖墳祭拜,藍氏也允了。
主子、下人奴僕,浩浩蕩蕩七八輛車。往祖墳方向馳去。
往城外行了一個多時辰,便到了。
祖墳佔地極廣。綠樹婆娑,芳草萋萋,有土坡有溪流。
據說此處是請了風水大師看過的,真正的陰宅寶地。可佑後世子孫平安富貴。
喬家後來發跡之後,又在祖墳旁邊高價買了地,又找人修整過,真正的風景秀麗。不知情的還以為到了某個風景好的名勝之地。
祖墳中軸線上是嫡系墳塋,往兩邊是嫡系旁支庶支,再遠些是旁系的旁支庶支。
但凡嫡系墳塋都是青磚石修砌的拱圓,又用青石圓了圈,鋪了地,設了石階,成人高的墓碑前還砌了放供品的石桌。
墳前都植了松柏,一左一右。
旁支庶支就沒有這樣的了。有些也不過是用土修了圓罷了。連碑文都刻得淺淺看不清。
琬兒自到了這個地方。就有些害怕,緊緊拽著喬明瑾的手不肯放開。
喬明瑾便牽著她緩緩地走。
喬父自下了車,眼眶就泛了紅。找到喬興存的墳塋時,就撲倒在臺階上哽咽了起來。
藍氏只默默地在墳塋四周轉了一圈,便盯著高過她的墓碑久久不語。
喬明瑾等人幫著把供品擺放好,便照著看守墳塋的家奴的指示又跪又拜。
最後又指示明珏和明珩給喬興存的墳塋添土給墓碑描紅。喬明瑾則和明瑜、明琦、喬母幫著燒紙錢。
等紙錢燃成灰燼,喬父還跪在墳前喃哀哀悽悽低語。
喬明瑾往藍氏和喬父那邊看了看,便拉著一家人往後退了退。
直到拐個彎看不見二人的時候,才聽到喬父的悲聲傳來
半個時辰後,藍氏啞著嗓子喚他們過去撒酒收供品。
指著喬興存墳塋旁邊的空地給喬明瑾看:“那個地方是留給祖母的。”
喬明瑾喉頭一哽。
人活一世。也不過到最後塵歸塵。土歸土罷了。
活著時當珍惜。
便上前扶了藍氏。
一家人又到喬向有和方氏墳前拜過。
又按習慣。在墳塋前分吃了供飯和供肉,又略歇了歇,這才登車離開。
再隔日,又是一早。一家人又齊齊往城外的寶相寺去做三天道場。
因著昨日喬景岸一家跟了去祭拜,得了族裡的誇讚,這天往寶相寺去,方、劉兩房人也紛紛攜妻帶子大包小包的同往。
一時之間,祖宅的馬車都不夠用了。還臨時從族長和幾個族老家相借了幾輛。
因為要在寶相寺住兩個晚上,故隨行包裹很多,隨行人員也很多。
喬明瑾出門前往那兩房人那邊瞟了瞟,發現那兩房人連妝匣子都帶上了。
明琦見了還翻了白眼。她也只不過帶了一套換洗衣裳罷了,跟明瑜的衣服放在一塊。一個包袱皮都裝不完。不明白帶妝匣去打扮給誰看。
一家人的出行,自然引起了益州城裡各家各戶的關注。
不出半日,幾乎益州城裡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喬家嫡系大房回來了。這是去為亡父做道場的呢。
喬家嫡房空虛,家主二十多年未扶正室,知內情的人可都關注著呢。這嫡房乍一回歸。前來打聽訊息的人可不少。
而藍家自多年前落魄後,早已搬出益州城,至城郊的莊子上過活了。
今天喬家這麼大的陣仗,他們自然也知道了訊息。
藍家,藍安泰的妻子史氏聽到大兒報了這個訊息之後,興沖沖地跑到丈夫的書房。
“聽說了嗎?你大姐回來了!”史氏一臉的歡喜。
孩子的姑婆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家子。喬家家主自然是大姑奶奶兒子的。他們藍家有希望了,可以回原來的藍家大宅去了!
這鄉下她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