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率快了,速度和衝擊也強了。攻擊方竟會如此強勢,實在是出乎意料,來回反覆的長槍衝擊一波賽過一波,將防守方的前沿陣地攪得翻天覆地、昏天黑地。不過,迅猛的攻勢卻沒有讓防守方投降,反倒是以殘兵敗將作為迷惑敵人的代價,醞釀反擊。一支是十九年來從未出槍,一出就打算直衝到底的攻擊軍,一支是年份未知卻也是頭一遭上戰場的防守部隊,雖然兩軍甫一相接便露出了破綻,但也期待完成逆襲。
出現了!不多時防守方的包圍便完成了,進攻方頓時失了方寸,不得不進行被動的抵抗,對方的水攻攻勢凌厲狠辣,己方的落石反倒被對方所利用,形成了更加可怕的泥石流!道路崎嶇難走,前鋒部隊盡數瓦解,真是難得一見的強悍反擊也。
潰敗在所難免,一瀉千里就在當下,不過失敗也只是暫時的,多年來好不容易出鞘的利劍,此刻又怎能宣佈投降、承認失敗呢?
還是進攻方,做的只是靜靜等待,臥薪嚐膽以待時機……果然,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敵人在示弱之下變得輕敵了,機會來了。壓抑多時的長槍再一次亮了出來,從暗淡無光的零星抵抗中殺了出來,趁對方防守鬆懈的空當三管齊下,不僅直插要害破其精銳,而且找準了防守軍的兩邊犄角,死死地掐住了接應的山頭,各個擊破,讓對方潰不成軍。
這是一場謀定而後動的閃電突襲,攻擊方經歷了攻擊—防守—反擊—主動出擊等一系列的戰術變化和實施,終於將對方弄得動彈不得。
夫敗敵者,非敏感之地不可也。
可惜,由於進攻方糧草匱乏,而且終究欠缺經驗,不期而至的一場暴雨襲擊讓進攻方徒嘆奈何,不得已鳴金收兵,兩家言和。
喘息有急有緩,有重有輕,翻雲覆雨可並非等閒之間。待到雲散雨歇之時,東方甚至有魚腹之色泛起,而終於能清晰所見的玲,緋紅色的臉頰在林家仁眼中完全就是可愛的代名詞。
你是我的了。
紅身果體的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身體,好像才來得及感到害羞一般,不約而同地把頭瞥到了一邊,可眼睛該盯著哪裡還是當仁不讓的目不轉睛。
“勒個,還行吧?”第一次,不知道對方的感受如何,反正他自己是不咋地,筋疲力盡不說,好像盡是折騰去了,真正到了桃花源跟她交鋒堅持了多久他可沒數。
“剛才,很特別的感覺,就是有點痛……啊啊,一定是氣溫的原因!”
對方說的到底是她泉湧如注的時候呢,還是自己覺得該買瀉立停的時候呢?誰知道呢,反正找藉口什麼的也無所謂了,林家仁只顧嘿嘿地笑著,一把抱住了還想說點什麼的對方,將被子一裹,耳語道:“咱睡覺吧。”
說著就一口吻住了對方。
“唔——”
某人再一次淪陷了?
玲一口就咬住了林家仁的嘴唇,後者哼了一下,卻也忍住了疼痛,慢慢地做著隱蔽的動作——提槍尋洞口。玲還是沒有鬆口,而是一把將長槍緊握——小樣的還來?老孃可是很痛誒!林家仁一計不成再使一計,下面不行換個地方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你可以做到全方面的防守。
“啪塔”,這一次對方乾脆就一個爆慄敲在了林家仁頭上,“你壞得還真是出人意料啊!”這是玲給林家仁的總結,說著他就翻身下榻,拿了衣服頭也不回直接走人。
“喂,你怎麼走了?”林家仁摸了摸硬邦邦的長槍,不禁有點失落,最起碼你也得幫個忙啊……
“我不早點回去,你怎麼跟月英妹妹和獻小姐交代呢?”
玲眉毛一揚,說不出的得意。
哈?精蟲上腦的某人,今後有得折騰了。
前世
臨海的小城,微風徐徐,天光肆意,岸邊的柳樹隨風擺首,海灘的細砂反射著奪目的粼光,千百微粒交相輝映,如同望遠鏡中的銀河星系。天空的白雲不知疲倦地逡巡,偶爾幾隻海鳥結伴而過,和著沙灘的喧鬧搗碎了晴空的寧靜。
離沙灘不遠,房屋犬牙交錯的城市西南方向,坐落著一座小巧的學校,學校中綠樹成蔭,滿是花香,建築錯落有致,充滿了現代化的意味,這是濱城的第一高中,也是這座海邊小城裡唯一的重點中學。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個美麗小城的身影匆匆而過的寧靜夏末開始。
“林家仁同學,林家仁同學。林家仁!上課了!”學風監察委員會主席小米發狠地拍著桌子,震得手上的紅袖章都脫落一半。
此刻正在和夢中情人促膝談心的林家仁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