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對孫權當時只顧自己逃跑而留下對方的處理方式感到不滿呢,他們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張紘。
因此,此刻的孫權很捉急,他這發脾氣都半天了也沒個人來制止一下,搞的自己像是小丑一樣逢場作戲沒滋沒味,光給別人看熱鬧了。
你們這群傢伙是什麼意思?來看我的好戲的?!孫權怒視一圈,發現眾人不是仰頭看著房梁數木紋,就是低頭瞧著地板打瞌睡……怎麼?對我重新佈置的議事廳不習慣?!而唯一保持不卑不亢平視狀態的,就只有張昭一人而已。
“老師,您有什麼看法?”目前也只有讓他來幫忙了,反正是自己長輩沒道理看自己下不去臺的啊。
張昭略微抬了抬眼,先是沒有理會孫權,而後等他著急的差不多快要第二次發作了,他才開口道:“吾有一計……”
這是自淮陵撤軍的第三天。
盱眙。
全軍整備狀態中的會稽軍。
好整以暇的林家仁。
可算是睡了一個舒服覺了。
一大早起來就聽說臧霸本意是銜尾追擊己方來著,可惜手工技能沒點足夠,做出來的木筏一多半在中途就報廢了,一大晚上就光顧著在水裡邊撈人了。當然更不巧的是,聞訊趕來計程車族也趕了來,紛紛作出苦臉請願讓他別放跑了水淹淮陰的罪人,弄得把臨時指揮基地設在淮陰的臧霸幾欲將他們扔進江水裡。
他這邊又是撈人又是要安撫士卒百姓情緒的,哪有閒工夫聽你們扯淡?這不是瞎鬧麼?對了,他還要請教當地經驗豐富的漁民,讓他們參與到扎木筏的行動中來,沒道理敵人紮了竹筏可以透過,他就不行啊。
可說實在的,並不是他又或者是他手下的能力有多麼廢材,實在是因為南北差異,北人騎馬南人行船,這幾百年來都是這麼傳承下來的,人家那邊即使木筏差一點,也能憑藉高超的撐船技巧避免落水,他這邊顯然是不行的。
即使再好的木筏,估計也很難劃出那麼遠的距離穿越一個洪澤湖抵達盱眙,更別說一下船就要找敵人交戰了。非得找些船來試試,可上哪兒找船又是個問題,湖上的早就被敵人弄走了,而江上的又被這些士族所控制而他們早兩天的時候就帶著物資乘著船北上去了,現今也只有少部分的漁船可以使用。
雖然有心殺賊,可現實卻告訴臧霸,他的追擊也只能到此為止了,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只是做做樣子,不讓士卒們白跑一趟,也不讓剩下計程車族們寒心了。
前世
臨海的小城,微風徐徐,天光肆意,岸邊的柳樹隨風擺首,海灘的細砂反射著奪目的粼光,千百微粒交相輝映,如同望遠鏡中的銀河星系。天空的白雲不知疲倦地逡巡,偶爾幾隻海鳥結伴而過,和著沙灘的喧鬧搗碎了晴空的寧靜。
離沙灘不遠,房屋犬牙交錯的城市西南方向,坐落著一座小巧的學校,學校中綠樹成蔭,滿是花香,建築錯落有致,充滿了現代化的意味,這是濱城的第一高中,也是這座海邊小城裡唯一的重點中學。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個美麗小城的身影匆匆而過的寧靜夏末開始。
“林家仁同學,林家仁同學。林家仁!上課了!”學風監察委員會主席小米發狠地拍著桌子,震得手上的紅袖章都脫落一半。
此刻正在和夢中情人促膝談心的林家仁猛然驚醒,弱弱的眼神茫然地盯著小米,口中的分泌物還沿著嘴角流下,滴答一聲沾溼了本就口水遍佈的課桌。
全班頓時鬨堂大笑,只有小米整整袖章,冷笑著說道:“林家仁,夢見《夢幻xx》得極品裝備了?”
“快了,正想著今天還要去奮戰呢,小米主席您就把我招呼回來了。”林家仁打個哈欠,大有繼續下去奮鬥的意思。
“那真是抱歉將你叫醒了,你還是留著體力待會兒翻牆出去玩吧。不過我還有更抱歉的事要告訴你,那就是恭喜你,再度蟬聯咱們的——”
“吊車尾!”全班異口同聲的回答,一次群嘲的攻擊力也不過如此。唉,誰讓自己一時糊塗選了本就不擅長的理科,而且誰讓高中的美術課不計入成績呢?
“一群眼冒綠光只會落井下石的!”林家仁心裡想著,表情卻陪著笑道,“那個,大家都習慣了吧?”
“林家仁,你啊……”伴隨著嘆息聲,林家仁知道老班來了。這種陰風飄忽不定似的一絲寒意,加上老班手上不斷抖著的試卷,一種莫名的心理壓力突然呈幾何級數猛增。上高二後明明已經習慣了次次墊底,為什麼還是會覺得惶恐呢,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