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人,有時真得挺實在的。”蘇伊娜又親了我一口。
一下樓我一眼就看到了蘇伊娜的那輛奇瑞qq,趙娜坐在後坐悠閒的聽著歌。
“天吶,怎麼又是這輛車!我告訴你,我有心理陰影。”我摸著車前端心有餘悸。
蘇伊娜從包裡拿出個本揮著:“看到沒,我前些日子就拿到證了,我現在開車的技術突飛猛進,你就放心吧。”
“那你開慢點,像你這樣的——典型的馬路殺手。”我坐在副駕駛室:“我還真想坐後面,畢竟安全。”
“那你去坐後面,一點都不像個男人。”蘇伊娜邊啟動車邊白了我一眼。
“我剛才作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還是坐你旁邊吧,能和你死一塊這輩子也值了。”
“烏鴉嘴!”車已經駛出了小區。
這個城市是以古蹟而全國聞名甚至世界聞名的,她曾經是我國曆史上最強盛的一個朝代的經濟、政治和文化中心,那個時代給這個城市留下了無數曾經輝煌的烙印,從清末時期的軟弱再到八年抗戰,我們的民族經歷了無數的苦難,即使現在,我們依然在很多方面步步受制,所以很多國人常常會來這裡緬懷,緬懷我們先人曾經風光一時的輝煌,以增強我們的民族自豪感,這個時代各種外來文化的衝擊使我們的民族自尊心日見脆弱,也許只有在回憶和歷史課本中才能找到我們應有的民族自尊心。
趙娜看來非常好奇,她不停的問這問哪,我耐心的解釋著,我熟悉這個城市的一草一木,我一直把她視為我的第二故鄉,不管是這個城市醜陋的一面還是榮耀的一面,我都完全適應,我去過中國最為顯赫的幾個大城市,但只有在這個城市讓我有歸屬感,有一種家的感覺。
當我們遊覽了幾個大景點之後,登上了高大的城牆,太陽毒辣辣的直射著,蘇伊娜姊妹兩個一人一把太陽傘,我臉上汗水滾滾,蘇伊娜心疼地把我拽到她的傘下面,我笑了笑擺擺手:“我還沒見過男人打太陽傘的,太丟份了。”
我們趴在垛口上,終於天空吹來了一陣陣涼風,我們眼前是最為繁華的南門,車輛像接龍一樣連綿不絕,我們居高臨下。
“這個城牆應當是隋唐時建的,明朝洪武年間重新擴建,是現在國內儲存最完整的城牆。”我侃侃而談。
“是不是啊。”趙娜摸著手邊的磚頭:“那這個磚頭不是有千年的歷史了嗎。”趙娜仔細端詳,好像要從磚頭裡看到那個時代。
“那個不一定。”我笑著說:“城牆每年都在修建,說不準你手邊的那塊磚頭是前段時間修建時補上去的。”
“哦”趙娜馬上放棄去摸那幾塊磚頭,轉頭去看川流不息的車流。
突然城牆下面傳來巨大的碰撞聲,蘇伊娜姐妹捂著嘴驚叫一聲,我也嚇了一跳——城牆下面的分叉路口一中巴車突然撞飛了一輛電摩,電摩上的人被甩到了馬路中間,剛好被一輛疾馳的廣本轎車直接碾過,聲音就如同擠破的氣球一樣沉悶而清晰,馬路邊的人齊聲驚叫。
蘇伊娜瞪大了眼睛,呆呆得看著,捂著嘴的手都沒來得及放下去,而趙娜直接嚇得臉變了色把頭轉向一邊,因為狀況確實很悽慘。
突如其來的意外使我們遊玩的心情大減,我們好像在此刻突然明白,生命竟然會如此輕易的逝去,死亡時刻都盤踞在每個人身邊虎視眈眈,於是大家產都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生命這麼脆弱,我們應當好好珍惜活著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城牆下面的小圓桌上喝起了飲料,憋了半天沒說話的蘇伊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似曾相識的話。
“你怎麼突然這麼悲觀,其實很簡單,死亡本來就是每個人必須要見得一個朋友,只不過有人見得早有人見得晚,所以我們沒必要去想這些事情,我們按著自己的程式活著就行了。”我打了個比方。
“對,沒必要想那麼多。”蘇伊娜附和著我,但是能感覺出來她在自我安慰,趙娜面無表情,靜靜的喝著一瓶果汁。
“你們是不是第一次見這場面?”
“是啊,我是第一次親眼見死人。”蘇伊娜回答我,趙娜也跟著說:“我也是。”
“那就難怪了,我都見怪不怪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慘烈的車禍,以前頂多是已經發生過了去看熱鬧。
“想想挺後怕的,那次要不是你,我真的要撞死人,還是個小孩。”蘇伊娜對那次事故一直耿耿於懷。
“你要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