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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斯胤賴難贗疚闋瑁瑓u便放行的通行證。這紙通行證有何內幕?原來,郝鵬舉久欲反正,歸降國軍,他和何柱國暗通款曲,祇是在等反正的有利時機,當時他便印好許多空白通行證存在何柱國那邊,倘有需要,何柱國可以隨時填發。

杜月笙的回電一到,楊管北等又篤定了,他們攜有何柱國核發的郝鵬舉通行證,於是更放心大膽的進駐那間祠堂,等候三千件棉紗運到,由日本「皇軍」交貨。便在這個時候,所有通濟公司駐界首─前線的工作同仁,一概忙於徵集交通工具,從亳州城外走一百多里,把三千件棉紗運到界首集,這是接運工作的笫一步驟。

戰壕橫七豎八,簡陋的公路破壞無遺,汽車無法行駛,大批的夫子難以集結,該找什麼交通工具,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三千件棉紗全部運到界首集?找來找去,結果是找到了皖西魯南蘇北豫東特有的一種輸送利器,名喚「架子車」。

這「架子車」結構單純而運轉便利,可以隨意利用人力或獸力,車座彷佛一塊門板,下面裝兩隻輪子,人或貨物安置在門板上,無分人獸拖將起來就可以走。通濟公司駐界首辦事處連日出高價徵僱「架子車」,一僱便僱了三百餘輛。當場試驗一番,一輛車正好載一件棉紗,三百輛車接連跑十趟,三千件棉紗卽可全部運完。

棉紗運到界首以後又有安排,用的是楊管北西南運輸班底,幾十輛大卡車從滇緬公路關山萬里的調到界首來,車上司機技工押運人員一概齊全。這幾十輛大卡車負責界首到洛陽的一段,路程相當的遙遠。

自上海輾轉而來的第一批棉紗運到,給通濟公司同仁帶來意外的欣喜與歡笑,日本「皇軍」押解卡車一出亳州城外,便把一件件的棉紗往地上推。貨一卸下武裝「皇軍」又急急登車,風馳電掣般逃回亳州城裡,郝鵬舉不曾派兵來搶,四野寂寂,毫無動靜,負責接運的楊管北等跑來跑去。鼓勵「架子車」車伕趕緊上前載貨。當他們領在頭裡走,一眼瞥見一件的棉紗堆中居然有人,定睛看處,首先是楊管北發出一聲歡呼。

東洋兵的運紗卡車帶來幾位便客,杜月笙的好朋友,交涉代表楊志雄,華格臬路杜公館的賬房王國生,楊管北的父親,以及他那生在上海,父子猶未見過一面的長子,祖孫三代,便在真空地帶,一片荒野中演出了近代的父子會。

一件棉紗裝一輛子車,一路攢趕。馬不停蹄,週而復始的往界首運,「皇軍」不再多問,偽軍也不干擾,活躍於真空地帶的亡命之徒,全給明德明大爺的威名與盒子炮,震懾住了。這頭一次的接運棉布總算功德圓滿,順利無阻。三十件棉紗運抵界首迅卽裝上卡車,首尾相銜的向洛陽那邊駛去。

洛陽失陷改走淳安

前後時一月又半,徐採丞運抵界首前方的棉紗,三千件全部交割清楚。通濟接貨押運人員陸續抵達洛陽。楊管北押陣,他走在最後,當他到洛陽時日軍發動的豫中大戰已起,洛陽風雲緊急。他方抵步便去查點堆在洛陽車站,未及西運的「奇貨」,發現居然還有二百餘件。然後他去謁見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蔣鼎文。蔣鼎文正兵書旁午,鞍馬倥傯,他一抬眼看見楊管北便急切的說道:

「日本人快要打過來了,你最好立刻就走。

」楊管北答以我一定儘快的走,不過車站上還有重要物資,經通濟公司同仁出生入死,冒險犯難搶出來的兩百餘件棉紗。這些棉紗被日本人奪了回去,那才叫做大笑話,因而他說:

「祇要棉紗運完,我馬上就離開洛陽。」

蔣鼎文頗嘉其志,迅即調撥車皮,把楊管北和兩百多件棉紗一齊撤退。由於有此一幕通濟公司自界首內運的棉紗,總算在歷盡艱危,兵荒馬亂之中,居然全數運抵西安,毫無損失。

洛陽失陷,使在重慶的杜月笙、戴笙,以及在上海的徐採丞,全都頓足太息,憂心如焚。因為通濟和民華兩丬公司之間所做的這筆大「生意」,迄仍「成交」了一半,還有三千件棉紗,貨已購齊,叵耐界首集至洛陽一線,行不得也奈何?

杜月笙和戴笠在重慶頻頻密議,終於決定大計,界首不能再走老河口則陷區內運路線太長,運輸需時,阻礙重重,因而也不堪大用。民華公司總經理徐採丞時已掌握在手,亟待內運的另三千件棉紗,決定走淳安─場口,過一過東南的那一道陰陽界

於是杜月笙在民國三十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假共進午餐之便,約晤他的恆社子弟,得意門生朱品三。他給朱品三一個差使,派他陪同通濟公司副總經理徐子為,到浙江淳安成立辦事處,然後透過真空地帶和封鎖線,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