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過我兩刀,我卻幾乎躲不開你兩箭,佩服!”
無情在轎中似乎一震。這是行家遇著行家的尊敬,無情道:“我能擋你第二擊是依靠這轎子的機巧,否則未必能接得住。再說你那‘無刀一擊’尚未出手,這樣對你並不公平。”
冷柳平原來是苗疆四大使刀高手武功最強者。有次“一刀千里”莫三給給與冷柳平約戰黑龍江。莫三給給的鉤刀與冷柳平的飛圈互碰而落,而莫三給給的刀沿竹笠卻敗在冷柳平“無刀一擊”之下,從此“無刀史”的聲名漸在“一刀千里”之上。
冷柳平聽了無情的話,臉上也有一片傲然之色,“陰陽神扇”歐陽大道:“我們既突襲你不成,你為何不反擊我們?”
轎子裡沉默了半晌,無情終於道:“你們一擊不成,我借勢反擊,但亦給你們破了去,現在正面攻擊你們,以一敵二,我連兩成把握也沒有。”
歐陽大笑道:“正是。我也想再度猛攻,但你坐鎮在此轎內,又有所戒備,我們也沒有超過四成的勝算。沒有六成以上把握的事,我決不為之。”
無情冷笑一聲,道:“好,那你們為何不走?”
歐陽大道:“好,我們走。不過我們一路還是會引你離開轎於,再突襲你的,要小心羅。”
無情冷哼一聲,道:“謝了。我當心便是!”
歐陽大笑道:”我這便走。不過在臨走前,我還有個嘗試。”
無情冷冷地道:“什麼嘗試?”
歐陽大道:“這嘗試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招扇一點“掙掙”兩點寒光,射入轎前幅下襬的一個不易令人察覺的小孔裡。
無情的聲音,就是從這小孔裡傳出來的。
這一下變化之快,令人始料不及;甚至連冷柳平驚覺時,毒針己射入孔內,不偏不倚。
針是見血封喉的毒針。
轎內一聲悶哼。
歐陽大喜動於色,大笑道:“倒也,倒也!”
淬然轎前的鋼板完全抽起,無情就在轎裡瞪著他,雙手一震,至少二三十件暗器飛出。
有的暗器打前面,有的側打左右翼,有的打上部,有的打下部,更有的借回旋之力反打歐陽大背後。
歐陽大一見無情,心中已然一凜,沖天而起,招扇一展而翻,變成黑底白字“順我者昌”在前面,東打西點,把全身擺得個風雨不透!
冷柳平怒喝,手一揚,精芒掠出。
“軋”地轎門又閘下,精芒半途轉回冷柳平手中。
只聽一陣“叮叮”之聲,二三十件暗器落地,跟著歐陽大也飄然落地,肩頭已染紅了一片。
冷柳平趨前一步,問道:“你不礙事吧?”
歐陽大搖了搖頭,強自笑道:“沒料我還是著了你的道兒。我忘了你是廢了腿的,那兩根‘見血絕命搜魂針’自小孔穿入,只打在你衣襟下襬吧?”
轎裡的人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歐陽大嘿聲道:“‘幸好你的暗器全無淬毒,否則只怕這次是我遭了殃啦。”
無情冷冷地道:“我的暗器,從來不必淬毒。”
歐陽大怔了一怔,旋又大笑道:“好,有志氣!果然不愧為暗器名家!只是今天你放不倒我,他日只怕沒那末便宜你了。好!告辭了。”雙手執摺扇一拱,大步而去。
冷柳平深深的望了轎子一眼,道:“但願日後你能走出轎子來,咱們再在暗器上決一勝負。”說完一竄而去。
烈日下,轎子依然動也未動。
又過了好久,烈日己在中頂,轎子的影子縮小至無,這時才聽到緩慢的“軋軋”之聲,轎前的鋼板慢慢升了上來,露出無情沉鬱的臉容,他正暗忖:
“我何嘗不想出來與冷柳平決一勝負呢。只是以二對一,我絕非歐陽大二人之敵。看來冷血追緝司馬荒墳,有這班高手在,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金劍童子眨了眨眼睛,又搔了搔頭,笑道:“怎會呢?四師叔劍法卓絕,何況還有師父協助,絕不會有事的。”
追命淡淡地笑了笑,猛灌了幾口酒。客店打尖的人看見一個骯骯髒髒的傷者和四個青衣童子在一起,都不禁投以奇怪的注目。
這時客店外有一個清婉的聲音在叫賣:“水豆腐啊水豆腐,”
一面叫著一面挑了進來,客店的夥計立時圍上來,要轟她出去,一面罵道:“騷孃兒,怎麼賣到咱家來了!”
“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要不是看你細皮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