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一直抹著眼淚,在別人眼裡看來就是被欺負的樣子。
大家一想也是,高考資料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就是不會亂借的,大家瞬間看張東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看到這種情況張東就是真的急了,但是當時哄錢麗的情話也不能拿出來說,倒是讓他不好解釋了。而且這種事情大家基本都會站在女方那邊,錢麗長相不賴,就那麼站在那裡抹眼淚,也激起了大家的保護欲。
張東也不敢再在大庭廣眾之下多說什麼,只有對著錢麗軟聲勸道:“有什麼事我們私下來說好不好,在這裡說像什麼樣子。”
“我又沒幹什麼缺德的事,我又不怕。”錢麗一臉理直氣壯,倒是顯得張東氣短。
“我就是來拿回我的資料的,我下次還要考呢。不過就是你這樣的人,就算到了大學,也會被勸回來,倒是還會連累別人。”
最後錢麗也把她的資料拿回來了,張東雖然當時沒什麼事,但是政審那關肯定是過不了。那廠長雖然也猜出了錢麗的小把戲,但是張東做事也確實不周密,那資料的筆跡是錢麗的,但是他複習的時候卻是沒有避著人的。所以錢麗的大學沒望了,張東的大學差不多也吹了。
像這種情況也算是預設了張東偷拿東西的行為,像這樣私德有虧的人廠裡也不敢簽字,讓他去讀大學,錢麗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這件事鬧得不算大,但是每個工廠都有婦聯的人,所以婦聯辦公室的人也還是知道了,但是都只敢私下說說,也不好去安慰錢麗。雖然她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但是做的事也夠狠,算是自己把氣給出了。
柳安和沈愛華更是不敢多說,一直默默地把自己帶的小零食,往錢麗那裡推,自己也一直往嘴裡塞東西,假裝自己的嘴很忙的樣子。
“你們不用這樣,就算是考上大學,我也沒錢去讀,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錢麗心裡的那個坎兒過了,自己都不在意了,畢竟要是還在意那渣男的話,也不會找他麻煩了。
“以後機會多得是。”沈愛華乾巴巴的說道,錢麗的話,讓人都不知道怎麼接。
錢麗倒是笑了兩聲,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剝來吃了一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大家考試之前也不知道現在的大學是個什麼樣的,但是等到柳安這一排的通知書下來之後,大家才發現這上大學要花的錢也是不少。錢麗本來在家裡就不受重視,怎麼可能拿錢給她讀書呢,雖說有貧困補助,但是錢麗爸媽都是正式工,養一個家足夠,他們單位怎麼可能蓋章。
大學是沒有指望了,就只能指望張東了。以前她就一直希望離開自己的家,而張東也是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勢,只是沒想到變數來的這麼快。要說有多愛那是沒有可能的,只是為了離開自己那個家而已,以前的張東算是離家的最大的捷徑,現在就什麼也不是了。
柳安在去上學之前,也算是被錢麗和沈愛華上了一課,對於這些男女之間感情的事,柳安和沈愛華也算是重新整理了一下觀感。
因為柳安去讀書的時候,戶口也會跟著遷走,家裡面住的那個房子也得交出去了。本來這個房子也是柳安撿了個巧,公安局想要完美解決那個案子,剛好也有空房間,柳安才得了這個好處。
柳安獨身一人,她走之後,這房子就會空下來了。她本來就不是公安局裡的人,她的戶口遷走之後,公安局自然就會把這個房子安排給別人,畢竟這是單位的房子。以後這個房子不是分給新來的員工,就是給局裡的子弟。
柳安在這個地方住了這麼久,倒也是住出感情來了。家裡面的東西,都是連自己一點一點置辦起來的。等柳安走的時候,大部分的東西,都得送人或是再賣出去。小件的東西柳安倒是可以自己留起來做個紀念,但是大件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就沒了,也說不過去。
等把這個年熱熱鬧鬧的過完了之後,柳安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因為過年過的是農曆,這日子也是在二月,過完了年也就只有十多天的時間留給柳安了。
因為柳安去北京就是搬家,剩下得櫃子桌子什麼的,都給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全部都便宜賣了,柳安用不上的小東西,就都送給王淑群大姐了。
從興華市到北京,坐火車要用幾天的時間,柳安也想著提前到學校,熟悉一下環境。張孝正也和柳安一樣的想法,並且這個市裡就只有兩人是京都的大學,所以兩人就打算結伴一起走。
柳安雖然把大部分東西都放空間裡了,但是外面還是放了兩床棉絮來掩人耳目,所以看起來也是大包小包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