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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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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那一片黑洞洞的眼睛,有些神經過敏,好似從裡面看出了興奮和渴望。和鐵漢陽對視一眼,他的臉上也滿是不安。

“沒……沒什麼的。他們敢上來,就用高壓水槍對付!”

第十七節 屍魔獵手

從朝暉到銀瑞大廈,最近有兩條路。一是走高架橋,二是走中山路上的鐵橋。高架橋是早就塌垮了的,我們奔到鐵橋上去看時,橋面上亦被爆炸震裂數條裂縫,頭一輛消防車開上去,整座橋便搖晃起來,咯吱作響。車隊只好後退,繞過一個大彎。本來,直線距離不過三四公里的兩個地方,走了兩個多鐘頭,卻越走越遠了。

到九點多的時候,太陽還遮遮掩掩不肯出來,我們遭到第一次小規模襲擊。因為桅杆升得很高,前方的路又堵得厲害,不時要人下去拖動阻礙物,所以行進很慢。可是人在高處偵察,到底有些用處。那一隊四五十頭喪屍組成的襲擊群落,很早就被發覺。當他們從路邊小巷中衝出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無數子彈和高壓水柱。戰鬥在三分鐘之內便告結束,所有喪屍皆成碎肉。

這一仗乾得很是順利,大家的心情也活泛起來,信心一時大增。到了一處小型便利店,我們停車補充了些食物,簡單吃了東西,前途似乎是光明的。

繼續起程時,楊友一換下了鐵漢陽,爬上了望臺來和我作伴。我看他眉眼間滿是愁色,便遞過一支菸,給他上了火,道:“怎麼,還在擔心什麼?我們幹得不錯。”

他淺淺地嘬了一口煙,關上對講機,搖頭道:“難啊,方先生。你知道,我原是不同意去救倖存者,便是你們,也不願意救的。不是我懦弱,實在是沒有餘力。可既然兄弟們大多是這個意思,我自然不會拖後腿。只是……只是……後面的情形,恐怕不會這麼順利了。你知道麼,我們開槍,即便是有時間瞄準,仍需兩顆子彈才可擊斃一頭殭屍。我這裡的子彈,大約還有四五十發,別的兄弟也是一樣的。那就是說,再有幾百頭殭屍出現,我們便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他說的,全是事實。我靠在背後的欄杆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又道:“方先生,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殭屍,和昨晚有些不同。”

“不同?”

“是啊。以前那些殭屍,只要同伴被我們擊倒,便會一擁而上,將同伴分食乾淨,也不管我們是否還在射擊。今天這些殭屍,雖說還在吃同伴的肉,卻沒有以前那麼貪婪。”

“你,是說——”

他往下把菸灰彈去,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那些東西也在數日的生存鬥爭中,學得了一點智慧吧?呵,有智慧的殭屍,真好笑!”

他的話叫我渾身發冷,往周圍叉叉丫丫的小巷裡望去,似乎哪兒都蟄伏著無數目光炯炯的喪屍。我道:“也許吧,可是還有一條,那些都是死物,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敗壞,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便全都腐爛光了,甚至用不著我們動手。”

他聳聳肩,道:“但願能夠支撐到那個時候。”

我們不願再說這些,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些平常話題。原來他是鹿州城裡子弟,父親早就過世,母親是一所小學的音樂教師,原本今年就要退伍的,已經在鹿州找好了新的工作。

正說著,鐵漢陽在下面敲雲梯。我探下頭去,他叫道:“快把對講機開開,隊長講話,我們進虎林門商圈啦!”

臨州舊稱虎林。有宋以來,圍城共有清波,錢塘,清泰,虎林等十門。建國之後,政府在虎林門外修築了一座大型廣場,以供市民休閒之用。三十年代以來,圍繞著虎林廣場,連連綿綿建造了百十幢商廈,劇院,銀行,寫字樓,使得這一帶漸漸成為臨州中心區塊。

銀瑞商廈,正在虎林廣場西側的延寧路上。而我們從東側的天牧山路一帶進入,開至臨州大劇院一帶時,到那裡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五百米。

朝左手邊望去便是虎林廣場。廣場中心原有一處花瓣形的水池,池中立了八位漢白玉雕成的古裝女子,五位手捧古箏琵琶等等樂器,怡然自得,三位在中心圍坐一圈,飄飄欲仙。若到晚間,有七彩燈光從池地打上來,四周鼓樂大作,也算一景。可是如今,兩座雕像已經倒塌,剩下的也被煙燻得油黑。

雷雄在對講機中道:“全隊戒備,目的地臨近,不可鬆懈。”

彎過最後一道彎,便是延寧路起頭。兩邊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遮天蔽日,好似兩條刀削斧砍般陡峭的懸崖。人走在中間,便似走在懸崖中間的山谷。延寧路本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