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縣和長安,是漢高祖劉邦定都之地,先秦之時稱鎬京,為兵家必爭之地,後唐也設國都於此,至宋,改設陝西道。
長安有朝廷派來的兩大巨頭。
文臣江晚,武將李長安。
此時,華燈初上,長安將軍李長安在將軍府中與屬下議事,他一手支腮,一手懶散的拿了一杯酒,周圍散座著六人,其中一人正在恭恭敬敬的向李長安彙報:“······公孫十三身上中了一刀,一記飛刀從左胸洞穿,其餘到沒有什麼傷痕,可見來人武功一定極高,一擊必殺,況且屋內桌椅床物沒有損毀,來人估計趁公公不備,偷襲殺人;由此可見殺手應該是公孫十三信任的人。”
李長安懶悠悠的斟了一口酒道:“延慶說說你的看法。”這個叫延慶的,正是那日前往長安客棧檢視的第三人,姓劉,名延慶,深得長安將軍的信任。
他閉了一下眼道:“屬下眼拙,沒洗先生看的仔細,我見到地上有四名衙役的屍體,聽客棧中人說,這四人是當時報官後正好巡邏至此,上去看個究竟,不知怎麼就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位任先生久居刑部,想必早已胸有成竹。”
任怨笑道:“延慶兄請講,我二兄弟在刑部也就是掛個名,濫竽充數,濫竽充數。”
劉延慶笑道:“兩位客氣了,那就讓犬子光世講一講吧。”他說著,眼望著李長安,李長安微微頜首。劉延慶的身旁站出一年輕人,模樣老成,他坐著的時候低眉順目,但一站起來卻是雙眼炯炯有神,氣勢逼人,就連李長安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好一個劉光世!
劉光世道:“將軍,各位前輩,小子露醜了,”他說著擺出了一個架勢,一手指天,一手劃地身形微挫。
長安將軍看了這個姿勢聳然道:“朝天棍法。”
劉光世道:“不錯,朝天棍法,共三招七式四十九棍,每一棍都驚天動地人擋殺人佛擋滅佛,霸道無比,昔日有橋集團米蒼穹只不過用了一招一式七棍,就殺了溫家溫寶,逼退了唐七味,打死了張三爸;最後以指化棍一手指天一手劃地,想要殺盡劫囚群雄,就是這個姿勢;這過程,任勞任怨兩位前輩都在場,不容我誇口。”
任勞任怨忙拱手道:“世侄說,世侄說,我師兄弟洗耳恭聽。”同時心下嘀咕:難道說劉光世也到京城參加菜市口一役?
劉光世道:“兩位是蔡太師的紅人,在京城裡見過大世面大場面,我這一番分析叫兩位見笑了。”
任勞任怨苦笑道:“世侄說笑了。”
李長安道:“光世接著講。”
劉光世道:“公孫十三公公一手指天一手劃地分明是朝天棍法的最後一棍四十九棍化為一棍的絕世武功,可見殺他的人武功高的不可思議,公孫十三連施四十九棍的勁氣都被倒逼回去,所以房中茶杯不倒,紙墨不飛,直到公孫十三使出最後一招‘’指天劃地’,三尺之內皆為棍氣,來人才一記飛刀取其性命,但公孫十三死時勁氣凝膠不散,直到那四名捕快進屋,才激發勁氣,作了枉死鬼,而公孫十三才勁氣盡散,但朝天棍法確實是不世武功,最後公孫十三還是以指棍傷了對方,他對面的牆上有一個小孔,依我看就是這一指所發,地上有一行鮮血,應該是殺手的鮮血。”
過了半晌,李長安道:“那麼以你之見······。”
劉光世避而不答,眼望父親。
劉延慶咳嗽一聲,掃視四周諸人。
李長安道:“但講無妨。”
“不要插手這件事。”
“哦?”
“傳聞鐵手已經趕赴長安。”
“哦。”
“將軍看透天下。”
“唉,我與江晚江大人袍澤情深,朋友多年,怎可見死不救!”
劉延慶露出了與其面容不相襯的奸笑:“將軍高義。”
長安將軍又對旁邊一精悍的漢子道:“小亮,桃花社賴笑娥如何?”
小亮道:“賴笑娥一幫人整日在桃花社閉門造車,不問世事,倒是這幾天長安城中出現了許多新面孔,竟有番邦人士。”聞言,劉世光猛的一抬眼,想說什麼,但被劉延慶眼神制止。
小亮又道:“據關中弟子密報,七大寇中的沈虎禪已經到了長安。”
此語一出,坐中諸人一起動容道:“七大寇,沈虎禪!”
長安將軍喃喃道:“這一等棘手人物也到了長安,但願與我們是兩不相干。”他打了一個哈欠又道:“天色已晚,諸位回去休息吧,延慶,光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