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賣乖,便也僅此一人了。
順帝從喉間擠出一個字:“說。”
蕭景姒笑,怡然自得:“臣想為庶姐討一道聖旨。”
窗外,正是風雪大作,一炷香的功夫後,國師大人方出永延殿,待到人走後,順帝才無力地癱坐在龍椅上,疲憊不堪,這身體,是越發不行了,他重重喘息後,下了一道口諭:“傳令季禹,徹查御林軍,肅清所有叛逆。”
方公公尊令,如此一來,這本就敗絮其中的蘇家,又失了一臂,便是皇帝沒有打壓東宮之意,也不得不動手了。
“皇上,這蘇家當真是狼子野心,竟留了這一手。”方公公道。
順帝眸中血絲乍現:“哼,太子還沒登基,就當朕死了。”
“皇上也可放心了,如今的蘇家不過是個空架子,是再難成大氣了。”
順帝沉思,他突然憶起那日蕭景姒在永延殿說過的話,她說:“皇上,臣替你將這百年外戚連根拔起如何?”
一步一步,她不動聲色,將蘇家一點一點瓦解,外人甚至看不出來是她所為,如此心計,簡直可怖。
“蘇家是不足為患了,蕭景姒此人,卻禍患無窮。”順帝不禁自嘲,冷笑,“朕當日封她為國師,真是引狼入室了。”
本想借此事,罪責於她,倒不想,她這般輕而易舉就講禍事引到了蘇家,反咬一口地天衣無縫。
順帝思及此處,重重咳出了一口血。
方公公心下發急:“皇上,您小心身子。”
順帝發笑,兩鬢斑白,眉宇皺紋越發多了。
帝君大限將至,天家王爺甚至東宮儲君,都不及那女子半分綢繆,這大涼天下,岌岌可危。
“咚——咚——咚——”
三更聲響時,蕭景姒才歸,星月殿外,杏花翹首以盼了多時,蹲在殿門口,瑟瑟發抖,見她回來,一瘸一拐地跑出去。
蕭景姒喝止:“莫跑,在那別動。”
杏花便不動了,乖乖等她過來。
蕭景姒蹲下,看了看它腿上的傷口,見它無礙,才鬆了眉頭,將杏花抱起:“在等我?”
杏花搖尾巴:“喵。”
紫湘回道:“杏花在外頭等了半個時辰了。”
蕭景姒沉臉,訓它:“真不聽話,外頭這麼冷,怎不好好睡覺。”
它鑽到她懷裡,她胸前軟軟的,它叫得酥酥的:“喵~”阿嬈在,它睡不著,阿嬈不在,它也睡不著。
“冷不冷?”
杏花可勁往她懷裡鑽。
蕭景姒笑:“這般畏寒,也不知道像誰?”
像誰?像常山世子唄,紫湘甚至懷疑,自家主子在男女之事上是個雛兒,在常山世子面前,不甚開竅,是以,杏花得了便宜,楚世子的貓,光是這個身份,在主子眼裡,可就光芒萬丈了。
不知深情,卻已情深啊。紫湘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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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來,杏花吃魚
不知深情,卻已情深啊。紫湘暗歎。
外頭天冷,衣裳沾了雪,溼氣很重,進了殿,紫湘為蕭景姒脫下披風,又取來乾淨的衣物。
“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您先沐浴,別讓寒氣入了體。”
蕭景姒放下杏花,告誡它:“不準進去,你受了傷,傷口不可沾水。”
杏花很是不開心:“喵~”
次日辰時,早朝之上,帝君下了兩道聖旨,其一,重整御林軍,季禹收權左右翼軍。
其二,文國公之女蕭寧玉,品行有失,穢亂宮闈,念國師大人功績,免其罪責,貶為庶民,於月隱寺帶髮修行,為國祈福。
太子勒令不得參政,帝令肅清御林軍一事還是從他人口中得知,當下便去了鳳棲宮。
聽完蘇皇后一番說辭,鳳傅禮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打碎了茶杯,咣的一聲,叫蘇皇后嚇白了臉。
鳳傅禮疾言厲色:“不打自招,母后,你做的好事!”
蘇皇后不甘:“都怪那蕭景姒,若非她將周副統衛收押大牢,又令大理寺卿那個老狐狸放了假訊息,本宮又怎會去殺人滅口,累得國舅府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完皇后一番推辭,鳳傅禮臉色越發陰沉:“母后也罷,蘇家也好,豈是第一次在蕭景姒手下吃虧,你明知她心機極深,怎還與她為惡,兒臣跟你說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