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分毫。
齊鳴戰戰兢兢,俯身請罪:“屬下無能,請王爺恕罪。”
鳳知昰抬手,齊鳴走近。
“涼都境內自然殺不了她,不過邊關戰亂刀劍無眼,本王倒要看看,她還怎麼逃出生天。”鳳知昰嘴角牽出一抹冷笑,道,“傳信去關河鎮,請君入甕。”
齊鳴立馬會意:“屬下遵命。”
四月芳菲天,西陵位偏北,接壤北贏雪山,仍有幾分乍暖還寒。
許是不用給國師大人暖榻了,世子爺便又同一前一般,怕起冷來,大春天的還偎在榻上,蓋著輕裘閉目養神,神色懨懨。
來西陵半月有餘,世子爺便這般無精打采了半月。
此處是西陵腳下、都城最是奢華的府邸,是西陵帝親賜於剛歸都的三皇子,近日來,西陵的官員們一波接一波地攜禮拜訪,然,這位神秘的主,一律拒之門外。
興致缺缺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楚彧他忙著害相思,懶得應付。
菁華鎖眉,沉吟了片刻:“世子爺,涼都來訊息了。”
一聽是涼都,楚彧立馬坐直,精神頭就來了,催促菁華:“快說。”
“國師大人畏罪潛逃,”菁華頓了一下,盯著楚彧能冰凍三尺的眸光,繼續道,“下落不明。”
說實話,菁華半分都不擔心大涼,國師大人那性子與手腕,吃不了虧。
當然,楚彧擔心,臉色很是不好,本就蒼白的臉,血色又少了幾分,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我便知道阿嬈她不會一人獨善其身,定是要去闖一闖龍潭虎穴。”哼了一聲,楚彧冷冷道,“那些刁民,當真是不知死活,總想害我阿嬈。”
菁華不予置詞,誰害誰,他倒覺得言之過早。
靜默了半響,楚彧道:“去備馬車。”
菁華摸不準喜怒無常的這位:“爺是要去?”
楚彧理所當然:“當然是去陪我家阿嬈一起闖龍潭虎穴。”
西陵國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奪嫡之亂迫在眉睫,楚衡更是急紅了眼,菁華想了想:“爺若出了陵都城,太子楚衡定會藉機行事。”
即便是西陵都城,這刺殺也是三天兩頭的事,若出了西陵,太子楚衡怎會放過機會。
楚彧義正言辭:“本王管不了那麼多,阿嬈最重要。”
這理由……
菁華無言以對。
靈臺山位於關河鎮腹地,四面環水,唯有一條路通山道,關河鎮關口一役,蘇雲亭借地勢優勢,將戎平軍逼退至靈臺山上,被困數日。
“將軍!”
“將軍!”
會池身裹樹葉,一身偽裝未來得及退下,急急來道:“七小姐已入境關河鎮。”
秦臻握著地勢圖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她還是來了。”搖頭失笑,“如此不聽話。”
明知兗州戰亂,她還深入敵營。她啊,性子便如此,從不示弱,從不退卻一步。
會池不甚明白:“一切都在您和七小姐的計劃之中,將軍在擔心什麼?”
秦臻眉宇難疏:“怕她玩得太大,將自己置身險境。”
擔驚受怕,溢於言表,也就只有衛平侯府的七小姐能讓大敵當前亦處變不驚的安遠將軍這般牽腸掛肚了。
“將軍放心,七小姐足智多謀,定會穩操勝券。”會池信誓旦旦。
秦臻似嘆,眸光沉凝,望著山下的方向,自言自語般:“我家景姒便是太聰慧了。”
會池不懂,聰慧有何不好。
太聰慧了,是以,總是一人為營,無所畏懼。
秦臻揚聲,令道:“全軍聽令,佈陣。”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們玩大點如何
太聰慧了,是以,總是一人為營,無所畏懼。秦臻沉吟了許久,揚聲,令道:“全軍聽令,佈陣。”
“尊將軍令。”
會池拔劍,以令三軍。
靈臺山山腳,蘇雲亭大軍駐紮,潛伏於此。
“公子。”
來人成冼志,是前國舅府蘇家的門生,曾在兵部任職,因蘇家一門敗落,才被貶至沂水,蘇雲亭在兗州起兵,便投靠至此。
“公子!”
成冼志行色匆匆,急忙來報。
蘇雲亭下了戰馬,額頭大汗淋漓,急急問道:“人來了?”
蘇家二公子云亭,與蘇暮詞乃一母同胞的手足,也不過雙十年華,早先拜入折衝將軍門下,是以年少成名,領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