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收回戎平軍兵符。”
只怕,平百姓怨聲是假,和親盟約也是幌子,帝君最忌憚的,不是外患,是內憂,這戰火一日不平息,國師與常山世子便一日重兵在手。
“阿嬈。”
蕭景姒若有所思。
“可是在想戎平軍之事?”楚彧撫了撫她蹙起的眉,“阿嬈別不開心,忠平伯魏錚是欽南王府的人,他的兵便是我的,我的便是阿嬈你的。”
蕭景姒搖頭:“和親的公主,很有可能是竹安。”
上一世,西陵出兵,鳳傅禮送鳳觀瀾和親夏和以結盟約,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殞,這一世,還要那女子重蹈覆轍嗎?
“阿嬈莫要煩擾,等回了涼都,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楚彧只是抱怨,“那鳳家父子一個德行,動不動便和親,都是靠女人的無能窩囊廢。”
上一世,鳳傅禮就是靠他家阿嬈才問鼎了帝位,真是不要臉得緊!
楚彧還說:“要是你不高興,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只要他家阿嬈點頭,他立馬就去殺。
紫湘目瞪口呆,覺得有點粗暴了,她家主子吧,能不見血就不見血,攻計為主。而且欽南王一門忠烈,世代為大涼子民歌功頌德,她家主子哪裡願意楚彧揹負不忠不義的罵名。何況,不見血的法子很多,其中,以垂死掙扎卻了無生機為最。
蕭景姒說:“我還不算笨,可以自己解決。”
當然不笨!楚彧誇讚:“阿嬈你是最聰明最棒的。”
紫湘有點聽不下去了,言歸正傳:“主子,信上還道,”停頓了一下,道,“太子妃有孕,已從大理寺天牢遷出。”
紫湘不禁想,新婚夜便入了大理寺天牢的太子妃卻有了身孕,想來,太子夫婦有多急不可耐,或者,多不挑地方!
楚彧鄙夷得不得了:“鳳傅禮,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禽獸!”楚彧又覺得不對,“禽獸比他好。”
北贏的禽類,不管是大妖小妖,還是低等獸類,都比鳳傅禮安分守己,不敢造次,更不敢覬覦妖王大人的阿嬈。
如此看來,鳳傅禮此人就是禽獸不如。
蕭景姒也不反駁,只是笑著說:“涼都近來有熱鬧。”
“要回去嗎?”
她點頭。
楚彧很乖很聽話:“那我們回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三日後,兩國的休戰書已下,國師蕭景姒歸還戎平軍兵符,啟程回涼都,常山世子楚彧同往。
回都的路上,蕭景姒問紫湘古昔在何處。
“平沙寨。”
“為何在平沙寨?”
“宣王殿下在平沙官道遇伏,古昔前去救援。”紫湘暗暗瞥了楚彧,“世子爺是知曉的。”
蕭景姒看楚彧。
他理所當然:“阿嬈你日理萬機,要打仗,要練兵,還要盯著涼都那一堆總想害你的刁民,這種亂七八糟的人,你就不用管。”
這亂七八糟的人,說的是鳳容璃?還是古昔?
誒,在楚彧眼中,總是有那麼多刁民,用各種手段、各種蠢事,妄圖分散他阿嬈的精力,通通是痴心妄想!
且說平沙寨,這會兒,鳳容璃確實看上去十分亂七八糟,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五官扭曲,神色不定。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男人嘿嘿一笑:“當然是會讓你欲生欲死的好東西。”
這男人,就是平沙寨的山大王,姓朱名詹,生得倒是人模人樣,衣冠楚楚也不像個賊匪頭子,聽說下毒的本事不小,上一任山大王便是被他給毒死的。也有山裡的兄弟說,上一任大王,就是被朱詹給……玩死的,因為這朱詹,十分好男色。
這不,近幾天,又擄了個斯文俊秀的小公子上山。
鳳小公子手腳被鬆了綁,奈何被藥了,四肢無力,只能趴床粗喘連連地咆哮:“本王要殺了你!”
朱詹自然是知道這小俊公子是是何人,不僅不怕,還興奮地躍躍欲試,淫邪的目光盯著鳳容璃,渾身上下地打量:“嘿嘿,老子睡過那麼多男人,還沒碰過老皇帝的種,今天就讓老子嚐嚐是個什麼滋味兒。”
朱詹搓搓手就撲上去。
鳳容璃橫眉豎眼:“放肆!”
這放肆,喊得可真帶勁!朱詹吞嚥了一下,一隻腳已經爬上了榻,好生急色:“性子夠烈,我喜歡。”
“你敢碰本王一下,本王必將你碎屍萬段。”鳳容璃色厲內荏的模樣,許是那藥效上來了,溼漉漉的眸子,紅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