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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什麼仇,讓你這樣費盡心機將其除掉。”如今國舅府今非昔比,甚至,朝不保夕,想來,與蕭景姒脫也不了干係。

蕭景姒似隨口應道:“沒仇,看不順眼而已。”

好個看不順眼,這宮中,只怕是連皇上,也由不得這般肆意妄為吧,一個國師,位尊權高至此,絕無僅有。

茶涼,明妃告退,不過須臾,楚彧便進了殿,駕輕就熟坐到蕭景姒旁邊,與她一起擠在軟榻上,將從欽南王府帶來的離人釀放置一旁,又將蕭景姒已冷下的茶倒了,斟上熱茶。

他說:“阿嬈,何須你這般絞盡腦汁,我可以把礙你眼的人都殺了。”

他許是聽了許久的牆根,卻也沒來干涉她,待她處完了事,方才進來,這會兒如此說,怕是忍不得她這般費勁心思,便就此表明自個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決心。

她抓著他冰涼冰涼的手,放在暖爐上捂著,搖搖頭,道:“死有何懼,不過是彈指間的痛苦。”

確實如此,弄死了,就便宜鳳家那些個不要臉的了!

楚彧動動心思:“那我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北贏折磨妖的法子多著呢,他挨個挨個地折磨!

可是,他家阿嬈還是搖頭,眸間,有微微冷意:“在爾虞我詐裡苟且偷生,嚐盡苦難也掙扎不脫,我嘗過從高處跌入萬丈深淵的滋味,便也要親手讓他們嘗一嘗,他們不是在乎這大涼江山嗎,我就要將鳳家的江山翻覆。”

阿嬈她,每每說起上一世,便會很是神傷,眼裡全是鬱積了許久許久的仇恨,卻從不為外人道,即便是他,她也從來都是粉飾太平,一個人擔了那血海深仇,忍下那前世塵緣的殤。

他的阿嬈,從不與人共苦,是個極其心善的女子。

楚彧抱住她的腰,用臉蹭蹭她的額頭,親暱地同她耳語:“好,我都聽阿嬈的,你要他們爭權奪勢自相殘殺,我便將我、連同我欽南王府都給你做後盾,你若累了,想要殺了他們一了百了,我就替你拿劍,手刃血仇。”

因為歡喜,是以,願意臣服,願意伏跪在她腳邊,毫無保留地、毫無條件地聽她號令。楚彧曾想,他與阿嬈,是戀人,或許,也是主僕。

蕭景姒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角,心裡柔軟極了。

涼涼的唇,一落下,楚彧便歡喜得不得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又將臉湊過去:“阿嬈,我還要,我喜歡你親我。”

蕭景姒便又親了一口,輕輕咬了咬他唇角,刻意廝磨了許久。

楚彧神魂顛倒得緊,抱著蕭景姒喜滋滋軟綿綿的一番廝磨親暱。

“阿嬈。”

“嗯?”

楚彧抬起頭,神情很是認真:“若是有一天,你發現,”似有所顧忌,遲疑了許久,才又道,“發現我不是你眼裡的樣子,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蕭景姒好笑,凝著眉眼仔細瞧他:“你知道我眼裡的你是什麼樣子嗎?”

是人的樣子,不是貓。

楚彧挫敗地不知如何說話,他是一隻貓,一隻越發怕他家阿嬈嫌棄他的貓。

她突然問道:“這酒可是給我帶的?”

楚彧將桌上那壇離人釀取來,遞給她,乖巧又聽話:“是的,是阿嬈你喜歡的花釀,我專門拿來給你喝的。”

她取了酒塞,也不用杯子,便就著酒罈喝了一口,那離人釀沁人,酒甘濃烈,只飲了一口,便叫人如痴如醉,她笑盈盈地伸手,素白的手指端著楚彧的下巴,清眸生出幾分媚態來。

她道:“是我喜歡的樣子。”

楚彧怔忡,大抵被美色所惑,心神不定。

她又飲了一口酒,俯身,封住楚彧的唇。

她說:你知道我眼裡的你是什麼樣子嗎?

她說:是我喜歡的樣子。

蕭景姒沒有閉上眼,眸中,全是楚彧的影子,她喜歡的模樣。

這離人釀,果然是個好東西,叫人如此迷醉,楚彧方才知曉,他的阿嬈不講情話便吧,若是甜言蜜語,只肖三言兩語,便能要了他的命去。

“咚——咚——咚——”

三更時分,鎏瑩殿外,稍顯年長的宮女入殿來報。

“娘娘。”

這般時辰,明妃也未就寢,仍舊宮裝加身,穿戴整齊,似是等候多時:“可是永延殿裡有動靜了?”

宮女頷首應道:“正是。”走近了,瞧了瞧四下無人,低聲道,“蘇國舅果然截下了陛下的藥。”

明妃仿若早有預料,神色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