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氣壓過大,將暖氣給撐炸了。
看來,這蒸汽機,也該加個如此的裝置才行,這和詹姆斯說的,是一個道理。只是,陳風是個文科生,這洩壓閥什麼原理,真的是不懂。
不用陳風再說,詹姆斯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朱麗葉,勞煩你將紙筆拿過來。”
朱麗葉遞過了紙筆,詹姆斯在紙上畫了起來,“這管路,不能是全部封閉的,在這裡,咱們開一個口子,上面,用一個塞子塞住,這塞子,跟一個槓桿相連,這樣,平時的時候,壓力不大,塞子不會頂開,蒸汽就全部給了蒸汽機,而當壓力過大的時候,蒸汽就會頂開這個塞子,透過這個塞子,放出一部分的蒸汽,咱們的蒸汽機,就安全了。”
詹姆斯這麼一說,清楚直觀,看得陳風不斷點頭:“對,咱們的蒸汽機,還是個新生兒,是有一定的缺陷的。咱們要不斷改進,最終才能夠讓它成熟起來,這段時間,就是試驗,改進的階段,還有,為了避免再次受到傷害,你們要站在離蒸汽機稍遠的地方,而且,蒸汽機要放在露天的地方。”
發明一個新機器,而且還屬於跨時代的發明,絕對不可能一帆風順,各種挫折,困難,陳風都是能夠想到的,現在,陳風就是需要鼓勵這些人,不斷進步,將蒸汽機,最終圓滿地製造出來。
當這蒸汽機,最終成熟之後,火器製造,水泥,玻璃各項業務,以及其他的民間生產,戰船,都可以裝備這種蒸汽機,大明朝的生產力會邁上一個新的臺階,整個國家,也會更加繁榮起來。
想到這裡,陳風就充滿了信心。
就在陳風在為這蒸汽機鼓氣的時候,另一件事,早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的事,已經開始逐漸地醞釀,爆發出來。
島國,京都。
主要的幕僚,都到齊了,作為北朝最重要的人物,足利義詮臉色陰沉。
他們的面前,一個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彙報著情報。
“小人去了中土,成功見到了中原的陳王爺。”田中敬一剛剛從海上回來,身體還有些疲憊,一來一往,用了兩個多月。
這兩個月之中,島國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南面的村上天皇的手下,居然重新聚集起了一支三萬多人的部隊,這支保護島國,阻止中土的陳王爺來攻的軍隊,是足利義詮的眼中刺。
直到現在,他完全肯定這是一個陰謀,當然,最終的結論,還要等這個從中土回來的心腹說。
“那個陳王爺,是不是準備打過來?”一旁的斯波義將說道。
“完全沒有這回事!”田中敬一說得一陣氣憤:“中土的陳王爺,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他們在中土,對我們島國,沒有任何的興趣,雖然他們在打咱們上到中土的浪人,但是,和攻打咱們本土,完全是不沾邊的。再說,他們的主要敵人,還是那沒有徹底被打垮的蒙古人,根本就和咱們沒有衝突。”
果然如此!足利義詮說道:“村上天皇,利用假訊息,博得全島國人的關心,武士們競相投靠,為了保護島國,免得成為奴隸,現在,真相大白,完全是騙人的!”
“不過,小人在到中土的時候,發現了中土的船隊,已經非常龐大了,他們在南洋,有很多貿易,如果他們真的來打島國,還是有足夠的船隻,來運送一支超過十萬人的部隊。而且,那陳王爺,聽到了這個假訊息之後,頓時暴怒,要率領軍隊,前來進攻。”田中敬一說道。
想起和這陳王爺的談話,田中敬一還心有餘悸,自己費了那麼多口舌,才算是勸住了這人,衝冠一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陳王爺被激怒了?”足利義詮說道:“那個蠢貨村上,總做出這種禍害全島國的傻事來。”
“是啊,那個陳王爺,非常憤怒,小人解釋了半天,咱們島國情況特殊,南面的村上天皇,乃是偽皇,這些事情,都是這個村上天皇搞出來的。這樣,那陳王爺,才算是停止了憤怒。”
田中敬一這話說得,誰都愛聽,頓時,足利義詮的臉色,就緩和了。自己派田中敬一去中土,看來是非常正確的。
誰知,接下來聽到的話,就讓他立刻否定了自己剛剛的那個判斷。
“這個陳王爺,對村上天皇也是非常憤怒,所以,他要求我們,三個月之內,將南朝擊垮,而且,要將村上天皇,給他送去賠罪。”
“啪!”足利義詮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他陳王爺是中土的,我們島國的事,關他什麼事!他憑啥要將我們的天皇,送到他中土去?還給他賠禮?”
“是那個村上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