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又氤氳著令我心軟的水汽。
我輕輕點點頭,表示完全同意她的話,隨即把臉轉向車外,看著西邊那輪巨大的橘紅色落日。
古詩中“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句子,正是此刻大漠風景的絕佳寫照。遙遠的藍天之上,剛剛有架飛機劃過天空,拉出了一道筆直的白煙,像是翰墨高手的如椽巨筆揮毫寫下的筆意高遠、綿綿不絕的一豎。
“風先生,其實從見面起,我就希望咱們成為好朋友。你知道,我們國家很快面臨二零一零年的換屆選舉,目前形勢,軍方勢力越來越強大,常常搞出很多事來,不停地向執政黨發難,並以此脅迫總統自動辭職……”
我打斷她的話:“鐵娜將軍,那是埃及政府的大事,我不感興趣。”
鐵娜微笑著,曾經的暴怒和悒鬱一點都不見了,滿臉都是甜蜜混合著憂傷的笑容,像一束開放在黃昏裡的百合。
“不,風先生,你會感興趣的。總統先生對你非常激賞,已經為你預留了總統府特別顧問一職,待遇和權力,只在盧迦燦之上,怎麼樣?”
我“哈”的一聲,誇張地做了個“榮幸之至”的表情。
“怎麼樣?風先生,其實以埃及在非洲大陸的實力,只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稱霸絕不是問題。總統先生有意提拔你進入國家緊急事務處理委員會,待時機成熟,便提名你為執政黨內的總統候選人,可以沿著政治權力的紅地毯一路走向輝煌的寶座……”
鐵娜的許諾,像一道虛幻的七彩光環,更像是令人捧腹大笑的天方夜譚。
“真的?”我強忍住笑,扭頭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她一臉嚴肅。
“當然是真的?”我繼續做著誇張的表情,無聲地再次轉頭向著車外。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並非人人可以遇到的,不管是玩笑還是真事。
我對埃及總統的寶座並不感興趣,並且對勾心鬥角、裝模作樣的政治勢力圈深惡痛絕,就算她說的全是真的,我也不會同意。
再說,鐵娜於盧迦燦剛剛失蹤的多事之秋向我透露這種資訊,明顯是要我臨急抱佛腳,接替盧迦燦的角色,在發掘金字塔過程中,替埃及政府爭取更多利益而已。
看來,鐵娜這一派的領袖,喜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