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眼。”
我一下張大了口,隨即壓低聲音問道:“那天君不就徹底成為瞎子了嗎?”
阿納搖頭,“摘除天眼,還有凡胎肉眼可以看視,這也是王母娘娘的意思,我們只能照辦先。”
阿納故意振作了笑容,亮起嗓子道:“奉王母娘娘之命來給天君治療眼傷,請閒雜人等迴避。”
天君坐在床沿上,神色振作起來,“阿納,這一回能治好朕的眼傷嗎?”
“先動手術,再上藥泥,不日,天君便能恢復視力了。”阿納故作輕鬆,輕描淡寫。
天君的唇邊綻放笑容,“如此,絳珠,你先退下吧!”
我福了福身子告退,走出輕紗垂幔之前再回頭看一眼天君,他正為婆婆納的話而傻樂著。我不忍再看,忍了悲傷便出了寢宮。
剛走出內廷,便有天兵天將自長街那頭飛奔過來,呼啦啦飛撲到我身邊,架住了我的雙手。
我唬了一跳,這是神馬情況?
楊戩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呵斥那些天兵天將道:“大膽,不可對絳珠仙子無禮!”
“啟稟將軍,絳珠仙子傷了穎梨夫人的身子,我等特奉命前來捉拿。”為首的一個天兵拱手向楊戩稟告。
我和楊戩都震住了。
正文、第兩百四十九章 真假絳珠
“我傷了穎梨夫人的身子?”我覺得可笑,怎麼可能?
“不錯,穎梨夫人現在肚痛難耐,神醫們正在救治,只怕……”
“只怕什麼?”楊戩追問。
“只怕胎兒不保。”
楊戩大驚失色,顧不得我,黑長披風一甩,就御風飛去。
楊戩一走,天兵天將也擒住我向真君府飛去。
到了真君府,府內早已哭聲一片。為首的天兵進去回話,不一會兒就出來下令道:“將絳珠仙子押進來。”
天兵天將押著我走了進去。
房內,楊戩坐在床沿上,穎梨的身子躺倒他懷裡,正哭得聲嘶力竭。
“絳珠仙子帶到!”天兵稟報道。
楊戩的面色陰沉晦暗,一揮手,讓天兵退下。
當房內就剩了我和穎梨、楊戩三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穎梨從楊戩懷裡抬起梨花帶雨的面容,恨恨地看著我。如果目光是箭的話,我早已千瘡百孔。
“絳珠,我待你一片真心,我也一直以為你和我姐妹情深,你如何能對我做出這般陰險的事情來?”穎梨目眥盡裂,每一句話都帶了火氣。
“穎梨,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啊?天兵天將說你的身子受傷了,胎兒恐怕不保,現在你的身子怎麼樣了?”我心裡焦急而關切。
穎梨卻騰地從床上撲下來,她赤腳衝到我身邊,拉扯著我,恨不能將我撕碎了,嘴裡嚷著:“你還有臉提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這一刻我的心驀地往下一沉,我知道穎梨和楊戩的孩子是沒有了。我的身子任由穎梨拉扯,目光不經意瞥見楊戩哀傷欲絕的眼神。
楊戩已經過來,拉住穎梨勸道:“穎梨,恐有誤會,我相信絳珠不可能做出傷害你和孩子的事情的。”
只聽“啪”的一聲。楊戩的臉別向一邊,面頰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穎梨恨恨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著是我丈夫,背地裡卻和絳珠曖*昧不明暗度陳倉!”
我的頭有些懵。穎梨的話資訊量太大,我完全來不及消化。
“穎梨,你胡說些什麼啊?”楊戩緩緩抬起頭,憋屈地看著穎梨。
而穎梨早已潸然落淚,她指著我和楊戩,苦笑著道:“這幾日,天君被行刺,你忙著捉拿兇手、保護天君安危,絳珠來尋我,說得好聽。說是替楊將軍你來陪伴懷孕的妻子,實際上呢?你這個賤*人蕩*婦,勾引別人丈夫的娼貨!”穎梨說著又要撲向我,楊戩擋在我跟前拉住了穎梨。
我覺得事有蹊蹺,“穎梨。說清楚,這兩日,我在天君寢宮忙得暈頭轉向,怎麼可能有空來陪伴你呢?”
“難道我看錯人不成?”穎梨冷笑,“兩日來,你白日與我寸步不離,夜晚與我同榻而眠。我只道你是顧念姐妹情誼,誰知你是狼子野心,竟對我腹中胎兒下手腳。”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那是白狐!”我猛然悟道,“白狐與我長相相似。連我自己都難辨真假,看著她就恍若在照鏡子,所以是白狐。”
楊戩豁然開朗,“不錯,穎梨。你一定認錯人了,這兩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