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
蘇蓉淡然道:“來的是女客嗎?你們大男人未必方便單獨接待,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吧。”
段飛本來想支開她的,卻被她搶先說了,只好點頭道:“好吧,我們一起過去,阿斌,你還發什麼愣?前頭帶路啊!”
石斌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他縮了縮腦袋,急忙轉身引路而去。
五分鐘之前……
管簫寒與她的丫鬟小環被石斌破例帶到了後院的書房之中,還殷勤地招呼茶水點心,若非管簫寒點醒,這小子幾乎忘記還要去通報了。
見到石斌遠去後小環才嗤地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小姐,時隔三月,這傻小子還是那麼傻,不知道那個段飛有什麼長進沒有。”
管簫寒淡淡地說道:“你懂什麼,看他下盤穩固、身手敏捷,便知道他已經與當日大有不同,倒是你這三個月來毫無長進,還有臉說人家。”
小環撅起了嘴巴,似有不服,管簫寒也不去理她,自顧觀賞著四面掛著的字畫,沒過多久,段飛帶著蘇蓉和石斌就到了書房外。
段飛一跨入書房便不由一愣,因為書房裡的兩位客人都戴著寬大的斗笠,臉上還戴著面紗,除了知道她們是女人外,根本看不出來歷。
“公子別來無恙?”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盈盈站起,她的聲音綿軟好聽,滿口的官話讓人聽不出她的來歷,但是她微微揚起下巴,一雙能讓星辰黯淡的眸子依然那麼明亮與美麗,段飛頓時認出她來,同時心中一閃,說道:“原來是你!”
管蕭寒微微一笑,道:“是我什麼?”
“是你……”段飛說完之後便後悔了,管蕭寒頭戴斗笠身穿蓑衣,這個造型讓他記憶猶新,突然記起那次在揚州大通錢莊門外差點撞到一個女孩,沒想到會是她……
管蕭寒故意穿戴與段飛當日一般模樣,顯然就是為了試探,段飛一時不查脫口而出,心中早已後悔不迭。
段飛強自鎮定地說道:“小姐貴姓大名?我們此前不過是萍水相逢,你今日專程前來找我究竟有何貴幹?”
管簫寒的目光飛快地落在蘇蓉臉上,精芒畢露,蘇蓉似乎抵不過她的目光,垂臉避開,更挪了挪腳步,躲到了段飛身後。
“這位想必就是峨眉高第芙蓉仙子蘇蓉了,果然是出水芙蓉,清麗絕俗啊……”管簫寒輕笑一聲,說道:“今後我們要多親近親近……”
段飛感覺到管簫寒對蘇蓉的敵意,他眉頭微皺,有些不愉快地說道:“姑娘你究竟為何而來?再不說清楚,我可要送客了!”
管簫寒的目光回到段飛臉上,她嫣然一笑,雖然戴著面紗,但是段飛卻有股百花在眼前盛開的感覺,心神不由一亂,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醒悟到眼前這女子竟然對自己用上了媚術!
沒等段飛發怒,管簫寒已收回媚功,欣然說道:“段大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卑職管簫寒,攜丫鬟小環奉命前來輔佐段大人,今後大家就是同路人了,為了今後更好的合作,我需要了解大家的實力,這才出手試探,請段大人萬勿生氣。”
段飛沉聲道:“管姑娘你奉了誰的命令?請你說清楚一點。”
管簫寒將頭上斗笠摘下,又取下了面紗,她看了石斌和蘇蓉一眼,說道:“大人,能否屏退左右?”
段飛怫然道:“管小姐,他們都是我身邊至親之人,我什麼都不瞞著他們的,你想說便說,不想說的話便請回吧。”
小環神色一冷,她還從未見過對自家小姐這麼不客氣的人,管簫寒卻不以為意,她輕輕擺手,小環頓時不敢有任何異動,管簫寒輕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段大人,卑職是東廠的人,奉皇命來給大人做個隨身丫鬟,大人不會不同意吧?這是我的腰牌,還有張銳張公公的手諭,請大人過目。”
小環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段飛一愣,深深地看了管簫寒一眼,這才接過了她遞來的腰牌和一紙令諭,只見那塊黃玉腰牌上團雲圖案下刻著東廠二字,並有一個古篆模樣的東廠大印,翻過背面,上邊刻有役長二字,旁邊還有緹騎辦案,毋枉毋縱等字樣。
段飛已經不是剛來時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了,東廠役長職位雖低,但是權力卻相當大,東廠下面具體負責偵緝工作的就是役長,俗稱檔頭,正是這些東廠檔頭,帶著他們手下的番子,滿天下地收集情報,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羅織罪名,誣賴良民那是常有的事,之後就屈打成招,趁機敲詐勒索,上至藩王下至百姓,沒有不聞之色變的。
段飛再掃了那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