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到時候也不過才三四十歲,再暫時告退雲遊四海也不遲,段大人,你千萬要三思啊。”
段飛向兩人連連作揖道:“皇上、公主,你們饒了微臣吧,微臣還沒說要走呢,只不過是一時感嘆罷了,微臣離京不過二載,如今回來才發現妻子疏遠孩兒陌生,昨晚為了抱抱段煜那小子,竟然弄得他哭喊連天,就像見了妖怪似的,微臣若不再抽點時間陪陪他,只怕日後他長大了對微臣也會視如路人,微臣可還要靠他養老的,國家國家,微臣為國盡忠之餘,也該為家盡點職才行啊。”
正德思索起來,永福公主幫腔道:“段大人言之有理,皇兄,這一次你害段大人拋妻離子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呆那麼久,難怪蘇姐姐心有怨言,連我都跟她疏遠了,皇兄,滿朝文武難道你就找不到合用之人了嗎?非得把段大人支使得天南地北滿大明地亂跑?”
正德苦笑道:“誰叫滿朝文武,做事最合朕心意的,唯獨段愛卿一人呢?好啦,別說了,繼續打你的球吧,段愛卿,朕明白你的感受,今後朕會想出個折中的法子來的,段愛卿你只管用心做事,朕不會讓你失望的。”
話說到這份上,段飛也唯有點到即止了,永福公主心事重重地打了杆臭球,瞧著自己糟糕的局面,她丟下球杆嚷道:“不玩了不玩了,這東西一點也不好玩,大熱天累出一身汗,皇兄,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
正德望著永福公主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段愛卿,你覺不覺著……朕該為永福找個駙馬了?”
段飛想了想才答道:“皇上,永福公主的年紀也確實該找個婆家了,不過永福公主性格獨立,皇上需得給她找個能令她滿意的夫家才行,而且……皇上,微臣覺得針對駙馬爺的那些規矩該改改了,舉賢不避親,任人唯賢,咱們大明的駙馬憑啥就不能入仕為官,公主憑啥要呆在公主府裡守活寡似的等駙馬鵲橋相見?永福公主或許便是聽說了這些東西,才不肯早早嫁人的吧。”
正德沉吟了一會,突然說道:“你說得有理,這件事今後再議,段愛卿,你打算如何對付張寅?明天他到你府上拜訪,你當場將他拿下嗎?”
段飛搖頭道:“皇上,如今證據還不夠踏實,張寅究竟是否李福達,還是李福達的一個化身還難說,咱們手裡的證據也還不夠確鑿,微臣不想讓皇上落下個濫捕大臣的名聲,反正張寅已經進了京,皇上還怕他跑了嗎?微臣明天見過他之後見機行事吧。”
正德點點頭,說道:“愛卿辦事朕放心,你自己斟酌著辦吧。”
……
段飛返回家中,依然住在書房,他拿著張寅的拜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好像從那上邊能看出什麼道道來似的。
今天張寅離開段府後尋了個地方住下,然後便閉門不出,連郭勳那他都沒去拜訪,還真有個性呢,郭勳可是他的伯樂啊,難道這傢伙這麼快就打算另投段飛這座大山了,他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另有打算呢?
段飛終於將張寅的拜帖放下了,他提起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如今他用的已經是比較正宗的鋼筆了,不過還是沒有墨囊,只不過是沾水筆而已,不過比起鵝毛筆也算是一大進步啦。
清晨漸漸來臨,段飛一夜未眠,正在花園中練拳的時候,江輝突然來報道:“大人,門房來報,山西太原衛指揮使張寅來了。”
段飛訝道:“他還來得真夠快的啊,請他進來在花廳坐坐,我一會就去見他。”
這一會就是一個時辰,段飛慢慢悠悠地來到花廳,只見張寅正站在欄杆旁靜靜地賞花,段飛腳下微重,快到花廳前張寅才轉過身來,看清來者是誰之後他向段飛大禮參拜道:“下官參見段大人,段大人風采如昔更見精神,真是可喜可賀啊!”
段飛雙手將他扶起,認真看了他一眼,只見張寅看起來年紀在四十歲左右,比起狀告他的薛良足足年輕了二十歲,這兩人真的是自幼相識的‘總角之交’?
段飛收回目光,笑道:“張大人不必多禮,張大人同樣是風采如昔,簡直讓本官憶起當年初見張大人的時候……”
兩人寒暄了一下,雙雙坐定,張寅笑道:“段大人,這次太原總兵突然病疫,朝中對由何人接替似乎爭議頗大,聽說段大人在皇上面前為下官美言了幾句,下官不勝感激,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還請大人笑納……”
張寅笑眯眯地遞過一張信封,段飛看了一眼卻沒有伸手去接,他微笑道:“張大人,無功不受祿,本官在朝中替張大人說了兩句好話,只不過是因為本官曾經見過張大人,對張大人印象不錯,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