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開恩,讓微臣休息幾年吧,不論微臣是國公還是街邊的無賴,無論微臣是呆在京城還是浪跡天涯,微臣永遠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想要用臣的時候,又何須考慮微臣究竟是國公還是無賴呢?”
聽到段飛的話,正德眼裡閃過一絲欣慰,他開懷大笑道:“好,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你本來就是江南的一個無賴,朕還不是把你用成了國公?就這麼著吧,楊一清,擬旨封段飛為衛國公,段愛卿不讓古人專美於前,封國公算什麼,只要功在社稷,封王也不在話下!”
正德的話讓群臣一陣聳動,封王啊,這在從前做夢都甭想,除了開國那幾位,大明百多年來可沒封過一個外姓王,有了正德這句話,大夥兒可就有奔頭了,不過如今韃靼已滅,瓦刺遲早完蛋,這功勞都被段飛佔去了,還有什麼功勞能讓人封王呢?大家不僅犯了愁。
段飛很快便給了他們一個提示,段飛向正德拜道:“皇上,微臣執掌錦衣衛以來,不斷派出探子四處探索,歷經數年,終於完成了一幅世界地圖,今日特地帶來獻給皇上御覽。”
正德雙眼精光閃閃,喝道:“愛卿竟然還做成這等大事,來人,將段國公獻上的世界地圖展開,朕要與當朝眾臣一起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
一幅堪稱宏偉的世界地圖徐徐展開,十米長八米寬的地圖展開之後讓群聚觀看的正德與諸臣嘖嘖驚歎不已,地圖中心被塗成明黃色的一小塊地方被標上了個大大的眀字,其周邊顏色不同的各國分別用小字標上了韃靼、瓦刺等字樣,大家都明白過來,原來大明在世界上只佔了這麼一小塊地方啊。
正德看到一大片紫色從歐洲一直蔓延到非洲、亞洲、美洲,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佛郎機,正德神色陰沉下來,這才明白為何段飛口口聲聲說佛郎機才是明朝的真正敵人。
段飛不失時機地對正德道:“皇上,佛郎機等歐洲各國盡皆以海盜之法立國,他們在海上無惡不作,仗著火器兇猛,一路奸|淫擄掠侵佔別國,百餘年間勢力便從歐洲發展到了全世界,連天竺、波斯這樣的大國都被佛郎機一一滅掉,徹底侵佔了其國土,皇上,我們大明不求統治全世界,但是卻必須主持正義,決不能讓這些強盜繼續橫行啊!”
正德頷首道:“不錯,真沒想到連傳說中的佛國天竺都被佛郎機人佔了,若非愛卿苦心孤詣派出密探獲此重要情報,我們大明上下簡直就成了坐井觀天的青蛙,諸位愛卿,面對佛郎機如此強敵,為了主持正義,你們有何良策?”
滿刺加都還沒復國呢,有什麼良策啊,大家都向段飛望去,段飛笑道:“皇上,佛郎機雖然船堅炮利,但是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本土狹小人口稀少,大明雖然起步稍遲,但是我們有龐大的人口和堅實的經濟基礎,這就是微臣能在短短一年之內便組建出兩隻強大海軍,在南海將佛郎機人趕回滿刺加去的根本原因,如今咱們眀軍的船和炮絲毫不輸於佛郎機,收復滿刺加已經是水到渠成,皇上,微臣建議由滿刺加國王蘇端媽末發起組建一隻復國僱傭軍,由商人們出資為滿刺加復國,代價是由他們在滿刺加免稅經營十年,為防佛郎機捲土重來,南海艦隊應該分出一支駐紮在滿刺加,駐紮軍費由滿刺加國以及受保護的商人協商解決……”
段飛說了半天,大家終於聽明白了,眀軍為滿刺加復國只是一個開始,眀軍艦隊應該走得更遠,至少也該在一個叫波斯灣的地方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如今段飛的話已沒有幾個人敢質疑,他說能收復滿刺加,在印度建立個由商人主持的西天竺公司,以大明的名義,主持天下正義……大家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卻沒有當場表示反對,皇上聽得興高采烈呢,誰願意在這個時候潑冷水啊。
段飛只是將話說在前頭,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些事不是一兩代人能完成的,但是以段飛如今的身份與地位,他的話自然會有人暗暗記在心裡,並傳承下去,段飛相信大明這艘剛起航的鉅艦只要不偏離了航向,便一定能順利地航行在全世界文明的最前方。
段飛受封為衛國公,賜金萬兩,賜衛國公府一所,蟒袍一件,蘇蓉及段煜也各有封賞,府邸正德早已準備好了,正德讓楊一清寫衛國公三個字,好讓人雕刻成匾額掛上去,楊一清卻推薦國子監祭酒嚴嵩執筆,嚴嵩欣然一笑,提筆疾書,龍飛鳳舞的‘國公府’三個字很快變成了匾額,掛到了段飛的新家大門上。
段飛喬遷當日滿城歡騰,正德親臨道賀,楊一清等名臣也紛至沓來,段飛還邀請了許多各界精英,結果喬遷之喜成了一場民間精英與統治階層的交流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