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的風頭今日可是被您壓死了!”香風掃過,紅衣女子雙目微闔,半倚在美人靠上,凹凸有致,曲線玲瓏。抹胸裹不住呼之欲出的豐腴,一雙玉足塗著紅色單蔻摩挲著裙襬。
媚而不妖,將女性的美好展露無餘,忘憂咽咽吐沫,即便身為女子,也不禁為她所迷。
“花開時節動青城,姑娘好文采。”霓裳起身,軟弱無骨地倚在忘憂身上,“不過霓裳從未接過女客,姑娘可是霓裳的第一次呢~”霓裳說著纏上忘憂的肩膀,企圖掀掉她頭戴的幃帽。
忘憂側過身去,躲開她的手。尤物就是尤物,幾句話,一個眼波都那麼勾魂攝魄。“霓裳之美,何止動青城,若你有心,怕是整個大楚都撼動得了!”
霓裳笑容有些僵滯,這話未免太大逆不道。
意識到失言,忘憂忙解釋道:“在下只是對霓裳姑娘的傾城絕色心生讚歎,並無他意。”
霓裳斂去笑容正襟危坐,“明人不說暗話,說罷,找暗夜盟何事?”
嗯?這哪跟哪啊?忘憂心中大駭,怎麼扯到暗夜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好在頭上幃帽尚未取下,霓裳看不到忘憂顏色變化。
如果現在告訴她,自己真只是來嫖的,美人會不會立刻暴走?不用想,答案是肯定的。不過,暗夜盟除了殺人還有樁買賣便是打探訊息,忘憂計上心來。
“在下前來,不過是想打聽一個人。”忘憂坐到霓裳對面。
霓裳有些詫異,“誰?”
“獨、孤、夫、人。”忘憂一字一頓。
“哪位獨孤夫人?”霓裳顯然明知故問。
忘憂笑道:“霓裳何必裝糊塗,試問天下間還有哪位獨孤夫人能勞動暗夜盟?”
“你想知道些什麼?”霓裳說著輕叩桌面。
“她的全部,衣食住行,認識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暗夜盟專攻於此,我便不再累述。”
“要價很高的~”霓裳盯著指甲上色彩鮮麗的丹蔻有些漫不經心地比劃了兩下。
忘憂有些發懵,這個二是什麼意思?兩千,兩萬?白銀還是黃金?自己還真像只無頭蒼蠅闖了進來,其中道道一竅不通。“這個留下做訂,為表誠意也請暗夜盟儘快帶點料來。”忘憂掏出從白帝城順來的一枚小小玉璧,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就是不心疼。
霓裳拿著玉璧至燈下以鑑真偽,不多時,嘴角上揚,“客人真是大手筆。”從胸口摸出一枚小小的牌子,擱到忘憂面前。“下次來時,交給老鴇,她自會帶你直入此間。”
忘憂接過貼身放好,伸手摘下頭上幃帽,“還有一事,叨擾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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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多久了?”蘭幽裡的人微感不耐。
“回爺,已有兩個時辰。怕是要到早晨了罷?”秋色答道。
“爺,出來了!”春情進屋回稟,“已派人跟上。”
男子微微一笑,“你二人留下,我且去會會她。”
與此同時,連戰也奉命追蹤白衣女子而去。
霓裳房內,一男子的輪廓出現在紗幔上。
“盟主,您怎來了?”霓裳翻身作禮,被男子按回榻上。
“那女子的來路,可有探明?”黑衣男子聲音嘶啞,辨不出年紀。
霓裳有些惶恐:“還未有結果。”
“嗯……”聽到隔壁水聲,黑衣人眼波微沉,“我讓你找的人可有眉目?”
“請盟主多寬限些時日,霓裳定會將人找出!”霓裳目光堅定,看起來信心十足。只是心中打鼓,一年有餘還未有結果,只怕……
再抬頭時,屋裡只剩下她一個人。霓裳悶悶撮牙,連對方面貌身量都不清楚,如何尋找?她甚至懷疑盟主是不是魔怔了?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活人?
泡在浴桶中的忘憂昏昏欲睡,自然也不會察覺到窗臺上不知何時停了兩隻不起眼的小飛娥。
“這麼長時間,閣下想必不是路過。劫財的話,請去老鴇房間,劫色的話,隔壁就是花魁。偷看女人洗澡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忘憂悶悶說完,將敷在腦門上的毛巾取下,伸手去拿衣服,卻抓了一空。“嘖,想不到閣下還有這等癖好。”
屏風後印出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忘憂眉毛一挑,心道,要麼是花滿樓的保全措施太糟糕,要麼就是來人武功了得。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感受到那份囂張,忘憂突然想到蘭幽閣裡那個霸道的傢伙。於是開口一探:“閣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