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三項比試拔得頭籌者才入得了霓裳的房門。”
“我應戰便是。”女子言罷自顧上樓找了張視野開闊的桌子落座。
“哎喲喲,真是奇事年年有,連白帝城的女弟子也到妓院開嫖,不得了,不得了。”豔娘說著將上前圍觀的女兒們哄走,“看看看,看什麼?還不快去伺候客人!”
竹青閣裡的客人饒有興味地看著倚廊而坐的女子,“子兄,怎麼?認識那位姑娘?”
子穆飲下一杯酒,淡淡搖頭,“聲音有些耳熟而已。”
“哦~~”對坐男子恍然,“什麼時候起,白帝城的人也如此招搖了?”
“只怕是有人故意如此。”子穆說著目光掃過女子雙手。
“看來子閣主看出了端倪?”男子顯得十分好奇。
“白帝城弟子雖皆著白衣,但袖口花紋的繁複程度標識其入門深淺。這女子袖口刺的迴環雲紋不僅繁複而且相當精緻,但其雙手虎口卻不見常年練劍留下的薄繭,這在以劍術見長的白帝城幾乎不可能。”子穆一邊作出分析,一邊思量務必要給無邪傳個訊息才行。
“子閣主眼光如炬,宣鶴佩服,佩服。”男子打拱作禮,為子穆滿上酒水。
“不敢擔,齊幫主謬讚。”子穆言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以示誠意。
忘憂依著欄杆,百無聊賴地等著霓裳的比試。那日在白帝城因為不認路誤打誤撞進了不知哪個女弟子的閨房,順了這身行頭和銀兩。順流而下來到青州,路上聽說青州的花滿樓有些意思,便打定主意來見識見識。忘憂記恨君無邪,誓以敗壞白帝城名聲為己任,才如此招搖。
此時,大堂中戲臺上的帷幔緩緩拉開,一個身著粉色長裙上披水藍布帛的女子婷婷嫋嫋走到臺心,對著座上客人福了福身。“奴家憐兒,是霓裳姑娘的婢子,代我們姑娘拜謝諸坐今晚捧場。”憐兒說完擊掌三下,兩名丫鬟將畫軸展開,上書四字:花光蝶影。
題目才出,底下一片竊竊私語,有人心急地喊道,“如何比法,憐兒快些道來!”“是呀,趕緊的!”
憐兒微微一笑,一排侍女魚貫而入,每人手上執一個托盤。“第一關,客人不得離座,消將盤中牡丹花瓣拼到卷軸當中,便是勝出。若是弄破畫卷,便是輸了。”
侍女依照個人領到牌子的編號將色彩不同的牡丹花瓣送至客人桌前。緊接著,一張巨大的白描牡丹圖緩緩升至空中。
忘憂兩指撥弄著盤中藍色的花瓣,好傢伙,這考究的是眼力和指力。敗在君無邪手上,讓忘憂的自信大受打擊,她心中有些忐忑,第一關便這麼難,這個臉真是丟大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此刻正冒充白帝城的弟子,要丟也是丟白帝城的臉,不覺放鬆些許。
憐兒手執銅鑼,示意選手準備。忘憂環顧四周,發現幾個包間的窗戶皆以敞開,這佈局設計巧妙,外間客人看不進去,裡頭的客人卻能將臺上一覽無餘。
比試開始,動作快的客人認了自己的牡丹,忘憂快速掃視一圈,找了個角度合適的正要下手,不想被竹青裡飛出的黃色花瓣搶了先。忘憂只得另選其他,誰知又被蘭幽裡飛出的紫色花瓣搶佔。
嘖,磨磨蹭蹭做什麼!忘憂暗罵自己,手腕轉動將手中瓣擲了出去,力度太弱,居然沒有黏住,再試,太強,差點將花瓣震碎。不過忘憂很快便掌握要領,在一炷香內將牡丹完成。
第一輪比試,包括忘憂共七人入圍。令忘憂信心倍增,不過隨即又想,不對呀,萬一自己要是贏了,豈不是給白帝城長臉?
“恭賀七位客人進入第二關。”憐兒的話音拉回忘憂的胡思亂想,“第二關,同樣不得離座,不得損壞畫卷七位客人在一炷香時間內,將與花瓣同色的蝴蝶捉住,並使其停於花間——輕舞。數量最多的前三位進入下一關。”
抓蝴蝶,沒什麼難度,難的是將蝴蝶粘到畫卷上,要活的,還不能離座,速度越快越好,這一回合,不輕鬆。
忘憂無暇分心看別家怎麼進行,眼疾手快地將飛至跟前的幾隻藍蝶倒扣碗中。咦?蝴蝶呢?忘憂只覺空中蝴蝶數量驟減,環顧四周,才發現蘭幽裡的人居然御氣將所有蝴蝶都吸了過去,一隻只任其挑選。這一招還真夠霸道的。
忘憂只得運氣如針,扎入對方氣團,試圖將蝴蝶搶回。就在此時,竹青裡的人彈出幾滴酒水,將因兩人拉鋸而僵在空中的黃色蝴蝶一隻只打到畫卷上。捲上有黏膠,他力道掌握極好,又因蝴蝶在空中靜止,他每一滴都避開蝴蝶翅膀,打在身體上,蝴蝶很快黏住不動,只餘翅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