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點頭,“姑姑,是不是君堯只要乖乖吃藥,頭就不會疼了?”
“當然!”忘憂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蛋,這麼小的孩子卻要忍受如此非人折磨,她不由得看向項亦泓,他從小也是這般長大的麼?
忘憂眼中的疼惜讓項亦泓一陣溫暖,他輕輕拉住她的手,但笑不語。
“君兒,你該吃藥了,給宮主請辭。”霓裳抱過兒子,交給身後的心腹嬤嬤。君堯懂事地朝忘憂作揖,隨退了出去。
忘憂披上外衣,走下床來,君無邪與項亦泓收到暗示,也出了屋子,留她二人獨處。
“君堯這孩子,很討喜,我喜(…提供下載)歡。”忘憂倚著窗臺,“我不想看他再受傷害,所以——霓裳,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懂得在皇宮的生存法則。亦泓會暗中助你,答應我,別讓獨孤柔依死得太容易,至於項亦澈——”怎樣的父親會在年幼的兒子身患重症之時坐視不理,與新人尋歡作樂?
提到獨孤柔依和項亦澈,霓裳眸中恨色乍起,不用忘憂說,她也會那麼做。“你對他,究竟有多少情分?”忘憂說話的表情,讓霓裳有些心驚。
她嘴角微撇,“再濃的情,也只是過眼雲煙,皇城從來容不得真心,有的只是權和利!”
“好!那我便提前恭喜你了,太、後、娘、娘。”忘憂一字一頓,與霓裳四目相對,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帶著久違的默契。
下午,霓裳便帶著兒子歸京,未免節外生枝,忘憂特地安排人一路護送。
看到君無邪盯著霓裳若有所思的樣子,忘憂微感不悅,“她很美是吧?”
感覺到忘憂的醋意,君無邪很是開心,笑嘻嘻地伸手拉她,“不知怎的,聽忘憂如是說,真是比喝了蜜還甜。”
“是麼?”忘憂斜他一眼,甩開他的手。
“忘憂,別生氣嘛。”他賣力地討好,“我只是覺得這個榮貴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記得兩年前,有一位貴婦攜重金前來求藥,她雖紗巾覆面,可她走路的體態,卻與這榮貴妃好生相似。”
“求藥?求的什麼藥?”忘憂追問,君無邪覆在她耳畔說完之後,忘憂驚立當場!
一向超然於世的白帝城,在這幾日突然熱鬧起來。白帝城雖帶個帝字,可這城卻與皇家毫無關係,前朝皇族一脈君氏成為城主之前,這名字便已叫了不知多少個朝代。只因此地盛產白帝石,故此得名。這石頭與漢白玉相仿,是建屋造房不可多得的上等石料,整座城由白帝石砌成,地勢又高,遠遠望去雲霧繚繞,還真是宛若天界宮闕。
在這仙人城中,忘憂正穿著薄薄的紗衣,靠在冥教教主懷中,棲鳳山莊大莊主捶腿,藏劍閣主捏腰,九王打扇,時不時吃著白帝城主喂來的水果,聽著棲鳳二莊主撫琴,瞧著獨孤公子舞劍,還有玉痕公子烹茶!乖乖隆地洞,所謂女王般的生活,不過如此了吧?如果可以,忘憂真想日日尋歡作樂,醉生夢死。
“阿彌陀佛……”“宮主正在休息……”“貧尼只是……”
不過似乎有人不想讓忘憂的愜意持續太久,吵嚷聲愈來愈大,以至於讓忘憂不能再假作未聞。“明月,何人吵嚷?”
“宮主,是智圓師太座下的幾位小師傅,說是要見宮主,悅然姐說您在休息,她們等了許久,有些不耐……”明月稟報著。
忘憂起身,摸著下巴,“小尼姑們找我?何事?難不成看我這美男多,想改投凝天宮門下?”
“你讓她們進來一問不就知曉了麼?”姬夜尹虎牙尖尖,眸中居然泛出興奮的光芒。
“真是狗改不了——”忘憂話未完,子穆就開口道:“行了,你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穆,你居然向著騷狐狸說話?真是天下奇聞!”忘憂做驚詫狀。
“子兄說的也是事實呀。”董玉痕無奈地看著忘憂,引來項亦泓和鳳氏兄弟的附和。
“拓,他們欺負我!”忘憂可憐巴巴望著獨孤拓,獨孤拓做了個收拾,鬼泣入鞘。彎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乖,事實勝於賴皮。”
忘憂氣結,哀怨地剜了幾人一眼,“哼!不理你們了!”
“切~~~”這異口同聲的不屑,真叫忘憂好生沒有面子,斜了一眼忍笑的明月,“笑什麼笑?讓小尼姑們進來唄!”
幾個眉清目秀的小尼姑魚貫而入,對著忘憂行了佛禮:“阿彌陀佛,淨水庵清雲”“清水”“清月”“拜見離宮主!”
“幾位小師傅不必多禮,坐。”忘憂抬手回禮,引三人落座。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