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瞞您說,我對子穆也是真心喜(…提供下載)歡,放不下的。只是,我招惹了太多男兒,搞得自己焦頭爛額不說,還害他們個個黯然傷情,委實不該!”
“唉……各有緣法,何不隨心?”子朔辰語重心長,看向容夙的孤墳,“我痴,她狂,毀己,累人。終是太過執著,若是能退一步,一切當會有所不同。她的罪孽,我會用餘生去贖,只到蒼碧掩黃沙,清泉繞羅剎……”
當時的忘憂並不太理解子朔辰所言“蒼碧掩黃沙,清泉繞羅剎”為何意,直到來往於西域與中原的商旅間開始流傳守著孤墳的怪老頭的故事。他在羅剎海城外寸草不生的大漠中植草種樹,尋找古河道,救助深陷沙暴的商隊旅人……
忘憂也沒有想到,三十年後,羅剎海城外的百里沙海,因為一個痴人的執念,真的有了蒼碧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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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子穆不等忘憂喝完水便急著追問道。
“來,擦擦。”獨孤拓遞上面巾,為她拭乾滿嘴水漬。
“後來,我與姬夜尹隨著狐狼女王潛下水池,在我氣息用盡之時,終於看到了光亮。啊——”吞下一個姬夜尹剝開的葡萄,忘憂含糊不清地講道:“我們破水而出,被陽光刺得眼淚直冒,被女王拖上岸後,赫然發現身處碧瑤湖西岸!”
“嗷嗚——”女王搖著尾巴,似是邀功地蹭了蹭姬夜尹的衣襬。忘憂橫眉倒豎,“喂,不許揩油!”
“咳咳,連一頭狼的醋你也吃?”獨孤拓吃味地說道,不滿地瞟了眼滿臉燦爛的姬夜尹。
“呃……嘿嘿……”忘憂乾笑兩聲,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那隻探到自己裙下的手。不過,那手的主人卻更加得寸進尺,往裡深入。
“嗯——”忘憂忍不住嚶嚀一聲。“怎麼了?”獨孤拓關切地問道。忘憂紅了臉,“沒沒——是——嗯——”
姬夜尹看出端倪,亦不甘落後。結果——兩隻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處。噼裡啪啦,電光火石間,兩個男人怒目而視,只聽撕拉一聲,忘憂的裙子應聲而裂。
“子穆!”“姬夜尹!”兩人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忘憂捂住裙子,忙隔開兩人,打圓場道,“安啦,安啦,吃點葡萄消消氣,消消氣!”
結果兩人默契地同時剜了忘憂一眼,將她推開:“沒你的事!”忘憂被一推之下,頭撞到車框。獨孤拓攬住她,一張臉冷得能結出冰凌子:“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
子穆與姬夜尹見撞到忘憂,後悔得不行,可獨孤拓的指責如同火上澆油,讓兩人怒氣不減反增。“我怎樣,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穆,你太過分了!”“這還是我的地盤!”“別吵啦!別吵啦!”“嗷嗷唔……”
卡啦一聲,案几被捏斷,哐噹一聲酒壺被摔出車外,撕拉一聲,不知誰的衣服被撕了個豁口……
四個人的吵鬧,伴隨著一頭狼的慘呼,在寂靜的沙漠中顯得格外熱鬧。“愷哥,這已經是第三輛車了,我看根本堅持不到鵲橋鎮。”東蓮擔心地一眼一眼看著身後。
“爛了更好,都騎馬,騎馬便不會出那麼么蛾子了!”烏愷無所謂地回道。
連心與連戰默默對望,也不知自家閣主會不會吃虧,上一回馬車壞掉出來,還青了一個眼眶。“沒事,沒事,越打感情越好。”連戰安慰妹妹,也安慰自己。
“這麼小一個馬車,擠四個人和一匹狼,根本就不科學!不科學!去,都給我出去!”忘憂被這三個男人鬧得心煩,乒乒乓乓將三人踹下馬車。回頭,只見女王爪子捂著嘴,滿臉不懷好意。
“笑!笑什麼笑!等你回去,你的後=宮一定鬧得更兇!哼!”忘憂煩悶地捂著臉,倒在靠墊裡。子穆千里迢迢找來,一來自然是確認自己無恙,二來也帶了一個訊息,了塵和君無邪在洛州約架,生死之戰。這才急急出發,姬夜尹也是,冥教大亂初定,他便甩手跑出來,將所有事情丟給春情,還美其名曰,讓春情重新振作。三個男人走一路,打一路,還不知到了洛州會是個什麼狀況!
進入鵲橋鎮,冥教的分壇主前來接應,只見自家教主和兩外兩名男子衣衫不整,鼻青臉腫,一時間惶惶不已,還以為路上出了什麼岔子。直到烏愷交待:“你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明白了麼?”這才帶著手下人如蒙大赦地離去。
“唬——唬——”才跳出車,女王全身黑毛乍起,兇惡地瞪向門後。玉郎被剪了的毛髮長出些許,正要歡騰地撲向忘憂,誰知來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