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發現了那輛車,他就兩條腿,也追不上去。
暴戾的咒罵了幾聲,容蔚然邊走邊問候白一光全家。
後頭,小蝦和虎子伸頭縮腦,鬼鬼祟祟的。
“還跟不跟?”
“廢話!”
小蝦哦了聲,剛掉頭就被拎住衣領,翻煎餅樣兒再被翻過去,“幹嘛呢你?”
虎子滿臉大義凜然,“誰不知道我們是六爺的人啊,這時候就得講義氣。”
小蝦翻白眼,“就我們倆,管什麼用啊?”
“有用沒用都得跟著!”
“六爺是一時想不通,”虎子說,“我跟我爸就常這樣,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小蝦想想也是,六爺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況且訂就訂唄,還照樣玩就是了,真不懂六爺幹嘛那麼擰。
容蔚然沒再去酒吧,幾天都沒聯絡施涼,家裡人也沒找,很多人在打探他的訊息,抱著什麼目的的都有。
施涼把報表翻翻,就給扔到桌上,心神不寧。
對面的盛馨語也好不到哪兒去,別人或許不清楚,她知道容蔚然跟家裡鬧成那樣,就是因為訂婚的事。
她是臉上有疤還是身上發臭,容蔚然怎麼就那麼不待見她?
盛馨語怨恨的去看施涼。
施涼沒抬頭,“大小姐,有事?”
盛馨語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說,“現在好了,滿意了。”
施涼把玩著手機掛墜,起身離開。
盛馨語氣的攥緊手指,身子發抖,她會順利訂婚,一定會的。
開會的時候,盛光德宣佈了幾件事,還有就是讓盛馨語去國外出趟差。
會議結束,盛馨語去找他,“爸,我馬上就要訂婚了,手頭上的事情很多,你怎麼還讓我出差啊?”
盛光德嘆口氣,“別人我不放心。”
這話聽來,盛馨語心裡是高興的,她蹙眉,“幾天?”
盛光德說,“用不了多久,順利的話,也就兩三天。”
“那好吧,”盛馨語拿出手機,“我給媽打個電話說一聲。”
盛光德端了茶杯,吹掉上面漂浮的茶葉,低頭喝了一口,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盛馨語沒打通,她又打座機,下人說夫人不在家。
“爸,你同意讓媽出去了?”
盛光德揹著手,“我什麼時候攔著了?”
盛馨語開心的走過去,圈著他的手臂,“爸,我知道你是愛著媽媽的。”
“我訂婚那天,我希望你們都在,即便是回不到從前了,我們也還是一家人。”
盛光德拍拍她的手,“把自己的事做好。”
盛馨語靠在他肩頭,“嗯,爸,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下午盛馨語就訂了機票飛走了。
盛光德把手上的檔案處理完,帶陳瀝瀝去遊山玩水。
他的心情不錯,拍照的時候,臉沒板著。
陳瀝瀝似乎有心事,悶悶不樂的。
盛光德握她的手,“怎麼了?不願意出來?”
“不是,”陳瀝瀝望著頭頂火紅的楓葉,“我只是覺得,今年的時間過得好快啊。”
盛光德被她的話逗樂,“時間什麼時候慢過。”
陳瀝瀝皺皺鼻子,“今年比往年還快。”
“好,”盛光德滿臉的寵溺,“你說是就是吧。”
陳瀝瀝撿起一片楓葉,“董事長,您以前說過,我想要什麼都會答應我,現在還可以嗎?”
盛光德帶著縱容的目光問她,“想好了?”
“嗯,”陳瀝瀝輕聲說,“我想離開。”
盛光德拿掉她手裡的葉子,牽著她走,“起風了,回酒店吧。”
陳瀝瀝是小身板,幾乎被拖著往前,“董事長,我……”
打斷她,盛光德還是溫和的語氣,“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你也沒說過。”
陳瀝瀝的情緒激動,“我們在一起是錯誤的,是不被祝福的。”
“董事長,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夫人她……”
“好了,”盛光德|撫|摸|著她的頭髮,“沒有人會妨礙到我們。”
陳瀝瀝拽著他的衣服,“可是夫人……”
“不要管她了,”盛光德說,“以後就我跟你。”
陳瀝瀝一副聽不懂的表情,她的嘴唇顫抖,眼睛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