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施涼還是沉默,這個人什麼都手把手的教她,唯獨不傳授有關商場的那些計謀,她那時候義無反顧的離開,和對方決裂兩年,認識些人,遇到些事,最後終是回到了原點。

“盛馨語沒找到,我不放心。”

蕭荀挑挑眉毛。

施涼又說,“我瞭解她,如果她還活著,是不會就此放手的。”

蕭荀低笑一聲,“已經有了她的訊息。”

施涼抓他的手臂,“你派人查了?”

蕭荀不答反問,“只是盛馨語?”

“還有趙齊,“施涼說,“當初是我把趙家一鍋端的,那筆帳他會找我算。”

“你惹的麻煩不少。”幾分縱容的語氣。

蕭荀的身子前傾一些,手撩開施涼臉頰邊的髮絲,食指指腹摸著她的左邊眼角,那裡有一處細小的疤,破壞了原本的完美無瑕。

施涼被碰到的那處一抽,之後是條件反射的疼痛。

那晚的記憶如潮湧,裹挾著濃郁的血色,她無意識的揮開蕭荀的手。

蕭荀也不氣惱,若無其事的繼續辦公。

幾瞬後,他淡聲說,“一個月前,有人在緬甸發現趙齊的蹤跡,確定了再告訴你。”

“好。”

施涼也處理工作,期間他們沒有任何交流,但也不尷尬,似乎就是屬於他們的相處模式,那是一種日積月累的氛圍。

一個人一種性格,不是誰都鬧騰不止,瘋玩瘋笑,天馬行空。

睡前,施涼去浴室沖洗,她在裡面待了很久,渾身的毛孔都被溫水衝的張開,體溫開始攀升,視野裡氤氳著水汽,隨之而來的是暈眩感。

等到施涼出來時,男人已經睡了。

她去客廳吹乾頭髮,在沙發上抽了一根菸,才回房間,掀開被子躺進去。

身下的被子柔|軟舒適,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清香,施涼翻身,一條手臂搭上她的腰,她被帶進去,後背貼上一個溫暖的胸膛。

幾秒後,施涼又翻身,面對著蕭荀,藉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他。

這個人的家世,學識,修養無一不完美,她一直不明白,當年對方為什麼恰巧出現在倉庫附近,又恰巧救走她,更是那麼大費周折的對她。

還有這張臉,施涼摸摸自己的臉,這不是她選擇的,等她可以照鏡子時,看到的就是鏡子裡的陌生女人。

有一段時間,施涼抗拒照鏡子。

後來才慢慢適應,接受,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面前的男人時有時無的呼吸落在她臉上,施涼移開一點,沒一會兒就睡了。

旁邊的蕭荀睜開了眼睛,他撐起身子凝視著眼皮底下的人,彷彿在打量一件精緻絕美的藝術品,又像是在深情地看著此生的摯愛。

過了足足有一個小時,蕭荀還在看著,眉頭都沒動一下。

施涼睡的不安穩,眉心蹙的很緊,她的額頭有汗,手胡亂地揮動著,想抓住什麼。

蕭荀的目光深沉,他把手伸過去,施涼抓到了,依賴的抱在懷裡,呼吸漸漸不再急促。

房裡隱隱有一聲嘆息。

半夜,蕭荀又醒了,他的身體裡好像按了個鬧鐘,在施涼踢開被子的時候,鬧鐘就會想,一次都沒失靈過。

把被子蓋在施涼身上,蕭荀隔著被子|輕|撫|她的後背,“那小子也會在夜裡給你蓋被子嗎?”

他還是溫柔的語調,眼底卻沒有波瀾,“丫頭,別再不聽話了。”

第二天,施涼醒來,身邊是空的,床頭櫃上放著紙條,她不用看都知道上面的內容,一定是說早餐給她準備了,要她記得喝牛奶,雞蛋黃不能扔。

十幾年如一日。

欲要起來的時候,施涼發現自己的胸前有一根白頭髮,兩厘米左右,她拿起來,捏在手裡,突然有一種恐慌向她襲來。

那個男人是她的親人,如兄如父,也是她的恩師,知己,在她的生命裡扮演多個角色,佔據很大一片位置,她敬他,愛他,哪一天他老了,走了,她是不是又要一無所有?

施涼幾乎是在手機響的時候就接了,“忘帶東西了?”

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只有呼吸聲。

施涼這才想起去看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與此同時,嘟嘟聲傳來,對方掛了。

這個插曲並沒有在早晨留下什麼影響。

上午施涼去看黃金殊跟王建軍,雪不知何時停了,地上也沒有留下一點白,初雪來的突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