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清楚了。”雲之遙聳聳肩,很是無辜地看著顧卿,“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大打折扣,所以有些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那人雖然是站在屋頂上看你,卻不是直接從屋頂上離開的。確定了你的住處之後,就下去了。之後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雲之遙先前因為要帶著他們從迴風城出來,有所損傷,說是近期都不能動武,實力更是大打折扣。因此,他這麼說,顧卿也完全能夠理解。跟著她的那個人,隔得挺遠的,或許就是怕被她察覺。另外,應該對她沒有惡意。顧卿雖然心裡有事,但也還不至於有惡意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還毫無反應。這麼一想,顧卿心裡多少也有了點數,便沒再把那人放在心上了。“那就不管他了。”顧卿擺擺手,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顧卿都這麼說了,雲之遙也沒再揪著這件事情繼續發問。顧卿本人都不在意,他一個外人,難道比顧卿還要敏感麼?“不管就不管吧!只是,你現在回來了,是不是可以說一說,你這一趟出去,有什麼收穫?”大多數時候,顧卿也雲之遙之間的關係,不像是主僕,反倒更加像是普通朋友,偶爾甚至還有些像前輩和晚輩的感覺。雲之遙對顧卿說話的時候,態度也是比較隨意的,不像流風,總是對顧卿有著敬意。已經習慣了雲之遙的說話方式,顧卿也並不是太在意。至於他的問題,顧卿也沒法兒回答,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正文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3)“我要是說,其實沒有太多的收穫,你信麼?”顧卿這麼說,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自然也沒有指望雲之遙會相信她。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雲之遙竟然很是爽快地點了點頭,“我信啊!為什麼不信?你的神情已經和那能夠說明一切了。”算起來,顧卿其實不是那種有什麼事情都會擺在臉上的人,可偏偏雲之遙還是看出了她的情緒有些低落。為什麼而低落,就是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猜,雲之遙都知道了。眼下,最讓顧卿掛心的,無非就是帝鳳止的事情。能夠讓她一到燕都就出去打探的,也只會是跟帝鳳止有關的事。回來的時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更顯得有些許神情懨懨的,雲之遙就是想不知道她是失望而歸都難。“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有時候,顧卿覺得,自己是當真不太能理解雲之遙的惡趣味。“這不是表達一下關心嘛!”雲之遙開了個不輕不重的玩笑,趕在顧卿發飆之前,雲之遙立刻收斂了幾分,“言歸正傳,雖然是沒有太多收穫,但多少還是有點兒的,能不能說出來?”既然已經把雲之遙當成是自己人了,顧卿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至於流風,那就更加沒什麼好說的了,若是連流風都不信任,顧卿就真是太失敗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現在能夠確定的就是,阿止會失蹤,應該是在他自己的計劃中的。換句話來說,他是自己失蹤的,而不是什麼人對他下了手。”雲之遙打量了顧卿一番,最後才笑道:“說得這麼肯定,如此說來,你應該是在他非常信任的人那裡得到了比較確切的訊息吧?讓我來猜一猜,那個人,應該是沂王吧?”這種事情,其實也算是比較好猜的了。帝鳳止回到北燕的時間不長,又因為過去的事情,以及帝良的“冷落”,平常,會和帝鳳止有來往的人畢竟有限。而那些有限的人當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和帝鳳止建立起深不可破的信任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或許還可以直接說是沒有。偌大的燕都,也只有一個帝鳳御,是最為可能的人。顧卿在夏京的時候,和帝鳳御是有過接觸的,這一點,雲之遙是知道的。再說,帝鳳御也是因為被帝良給冷落了,沂王府一直都比較安靜,顧卿就算是一個人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說,方才跟著你的人,很有可能是沂王派來的?”“恩。”顧卿也是這麼想的,“或許是出於道義,也或許是怕我要是在燕都出了什麼事,他不好對阿止交代,所以才讓人跟著我,弄清楚我的住處吧!”帝鳳御為什麼要那麼做,又是因為什麼,才會出手的,顧卿心裡都有數。是以,對此,她既不驚訝,也不惱怒。反正於她也是無害,說不準哪一天,他們真遇上麻煩了,他還能及時搭救。這樣的話,顧卿又有什麼好計較的?正文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4)顧卿是不在意,但云之遙顯然是感興趣得很。“如此說來,那位沂王殿下,果然是在蟄伏待機嗎?”能夠將這種話,說得興致勃勃,還是用那種看好戲的口吻的,估計也只有雲之遙了。流風看顧卿的神情,依舊是那樣百無聊賴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問雲之遙,“人家是不是蟄伏待機,關你什麼事?”“是與我無關啊!”雲之遙的眼中有笑意,卻是注視著顧卿,“但是跟她有關係啊!她要幫的人是帝鳳止,又不是帝鳳御。萬一帝鳳止什麼都辦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