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後我會注意的。”非但沒抗議他使壞的手指,凝露的心頭還溢滿了甜蜜,滿心愉悅地接納了他的關心。
但一抬眼對上他,見他眉問丘壑仍在,她心裡不捨,心隨意動,她細細的指爬上他的眉心,想撫平眉問的深壑。
“方才的電話讓你不開心?”她問。上一回不也一樣,一聽完電話,他就大發雷霆。
谷崇義的心驀地一驚,臉色顯出幾秒的僵硬,但很快的,他勾唇一笑, 抑下心頭煩悶,一語帶過。
“沒什麼,只是工作上的問題,紐約的一個合夥人撥了通電話過來。”要是過往,他會連解釋都懶。
他待她真的很不同,不同於以往、不同於任何女人,太多不同了,多到連自己都感到驚訝。
方才的電話是艾德華撥的,除了關心谷崇義在臺灣的近況,話中最主要提到阿蓮娜,近日艾德華快被她給煩死了,她幾乎是每日三到五問,不斷疲勞轟炸地探聽谷崇義的度假地點。
“如果沒事就好。”很難取信於她,因為他眉間的丘壑過於明顯,但凝露不擅於打破砂鍋問到底。
“要不要猜猜,我到廚房去請宗喬幫你做了什麼餐點?”於是,她轉了個話題。
谷崇義仍舊摟著她,好不容易挪出一手來,構著一旁的餐車,將東西拉近。
“該不是生蠔或蝸牛之類的東西吧?”他睨著她,壞壞地笑,曖昧地暗示。
強身健體,補身健氣,雖然他不見得需要,但一想到懷中佳人,他不介意多吃點,他的健康可是兩人的幸福快樂。
凝露的頰靨驀地變得酡紅。“拜託,你說到哪去了?”
推了他一下,凝露趁機由他的腿跳下,站離他一步。
谷崇義怎可能捨得她離開,一彎腰傾身,輕而易舉的就將人給逮回懷中。
“難道不是嗎?”他笑著親親她的頰靨,薄薄的唇、濃烈的氣息,緩緩遊移於她的臉上,捨不得離開,尤其是她柔嫩如花的唇辦。
“是宗喬的拿手菜,普羅旺斯燉牛肉。”當他的唇終於栘開,凝露的氣息已經不穩。
谷崇義的一指輕壓於她的唇辦上,以指腹緩慢地摩挲。
“還是老話一句,什麼人間美食都比不上你。”他最想吃的,還是她。
從沒有想過他對一個女人的需索竟會這般強烈,彷彿永遠要不夠她,永遠無法得到饜足似的。
凝露的臉蛋轉得更紅。“我發覺你的甜言蜜語,才是人間一絕。”
“僅僅只是甜言蜜語?”他意有所指,笑得極為玻�痢�
凝露當然懂得他的暗喻,臉又一紅。她懷疑,他若再繼續說下去,她很快就臉紅到需要消防車來灑水降溫。
“崇義。”她看著他,眼裡心裡都是他,映得滿滿的。
“嗯?”他哼聲問。
“如果你有困擾,或許我無能力幫你,但我會很樂意當你的聽眾,為你分憂解勞。”她細細的指輕輕爬上他的眉間。
摟著她,谷崇義的內心激動著、澎湃著。
“傻瓜,我能有什麼困擾?”他笑擰了她的鼻尖一下。
不知道此刻的感覺是不是感動,活了三十年的歲月,他首度發覺心是活的,隨著她的話跳動,隨著血液的奔騰躍動,
“是嗎?”凝露有些失望,雖然他遺是不願意說,但,無妨,只要相處的時間夠長,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願意與她分享屬於他的一切,不管是喜怒哀樂。
“對不起,崇義,這麼晚了還冒昧地來打擾你。”一進門,康爾齊就是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你太客氣了,爾齊。”兩個男人的眸光交會,剎那問朗笑了出來。
“我上回說過,如果你願意,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以男人的打招呼方式,康爾齊出手捶了谷崇義的肩一下。
谷崇義回以相同的反應。“我也說過,人生多一個朋友,好過多許多敵人。”
說實在,康爾齊蠻人他的眼,就像是那種失散多年的友人,一朝相遇,彼此可見心。
“既然我們彼此都有共識,那以後就多聯絡,不管是你在這裡的時間,還是回紐約之後。”一旦稱兄道弟了起來,康爾齊的本性全顯露了出來,豪氣不羈地攬著人的肩,一同走到沙發處坐下。
“說實在的,真的有點可惜,像你這麼爽快的人,要是我老哥在臺灣的話,一定也非跟你交朋友不可。”屁股一坐定,他又接著說。
“你的哥哥?”原來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