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難看,有些要抓狂的感覺。
這小女人是睡驚了吧,可怎麼反反覆覆的只問這一句?
“烈焰,你說話呀,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關係到阿喜妹死因的關鍵?”
“烈焰,你告訴我你的想法吧。”
“烈焰……”
“睡覺!”烈焰低吼一聲,大手一緊,將方諾按在懷裡,一起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有這般本事,睡著了還在“審案”。可為什麼白日裡沒想起來的問題,偏偏要逼著自己整晚沒完沒了的說給她聽呢。
幾乎要崩潰了,烈焰怕方諾再問,只好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讓方諾沒機會再開口。
唇瓣傳來一陣疼痛,這小女人又咬他!
可嘴唇被咬,總算是換來了她不聲不響的安寧了。寧可犧牲了自己的唇瓣,可是救贖了自己的耳朵,烈焰就這樣抱著方諾,任由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咬嚼著自己的唇,在滿心的甜蜜和心頭熱火的雙重糾結之下,終於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方諾是在烈焰的懷裡醒來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緊閉的鳳目和長長的羽睫;然後是挺直的鼻樑和白瓷般乾淨細嫩的臉頰。
再向下,卻看的方諾心裡一抽。他那原本菱角分明的薄唇分明的腫了,雖然還遠不及香腸嘴那麼霸氣,卻也紅腫的嚇人了。而且唇皮還破了幾處,有細小的血絲和血痂留在唇瓣上,看著讓人心疼,卻又有一種虐人後的快意。
“疼嗎?”方諾的指尖輕輕的觸在烈焰的唇上,看著他這“飽經風雨”的唇瓣,忽然就想到他背後的傷疤,一陣搓板揉心似的疼痛。
“嗯,你說呢?”烈焰的鼻音還很重。這女人醒來前呼吸一沉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身子依然困頓,也不想動,就那樣閉著眼睛一直睡著。卻不料這個女人做什麼不好,偏偏用手摸他被折磨了幾乎整晚的唇,疼的確實鑽心。
“我給你找些藥去。”方諾急急的起身,也不顧自己是不是匆忙間從烈焰身上爬過,是不是壓到了什麼不該壓的地方。
只是膝蓋落下時感覺硬硬的,一時著急也沒細想,爬到一邊下了床,就到自己小包袱裡去翻騰。等到翻出一個小瓷瓶轉身,就看到烈焰蝦米似的蜷縮著身子,面朝裡躺著。
“烈焰,那麼疼嗎?”方諾來到床邊,就見烈焰那張俊臉上冷汗都下來了。明明嘴唇已經破皮了幾處,卻還用力咬著,咬的又滲出了血絲。
“小諾,你讓我靜靜待會兒吧。”烈焰的臉色真不好看,聲音都沙啞的。
“你都出汗了,轉過來,我給你擦藥。”方諾傻傻的扳了兩下烈焰的肩膀,仍然不見他轉身,才注意到他佝僂著身子,蜷縮著腿,好像是……
“你肚子疼?我給你揉揉?還是……要去茅廁?”
“小諾……,方諾!讓我安靜待會兒吧。”烈焰第一次對方諾提高了嗓音,可是吼了一半又有些力不從心。
給她膝蓋壓過的地方是真疼!
“……”方諾一臉的不解,繼而錯愕,接著才是恍然。隨即就是落荒而逃。
直到在外面溜達到太陽老高了,方諾才悄悄的從視窗往裡望,就見烈焰正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發呆。
“烈焰,你好了?”方諾這才把窗子推開一點,隔著窗子問道。若是他還疼,自己索性不進去煩他。
“嗯。”烈焰應了一聲,繼而轉頭對方諾招手:“我想到了一處關鍵,你且進來,我們商議。”
“哦,來了。”方諾沒有繞到門口,之間把窗子掀大了,從外面往裡爬。等她笨拙的爬進視窗,烈焰已經到了窗邊,一把將她抱了進來,走回去放在了桌邊,正色道:“你就不能安分點,摔了呢?”
“有你呢。”方諾笑。她確實是故意的。跳窗也好、爬牆也罷,反正在他面前總不安分,就是惹他來疼惜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太強勢了,偶爾扮個呆、裝個傻,給他多一點的新意,讓他有男人的保護欲,多好。
可說是扮呆,也不能整天裝傻充愣。方諾說完就坐直了身子,一臉正色的問烈焰:“想到了什麼,快給我說說。”
方諾變數如此之快,倒是讓烈焰一愣。她前一刻還是小女兒家撒嬌、作怪的模樣,下一刻就冷靜、內斂、滿眼的靈氣,真心惹的人心思百轉千回,卻總摸不著她的步調和軌跡。
“我想那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年輕女子。若是那犯案的惡魔只淫處女,那其餘的沒有用處,又何必帶上?既然都已經殺死